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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分为六大界,其中人类升仙占其中四界, 余一魔界, 一妖界。
人界有四位帝君,分别为东界剑修东岳帝君、南界法修清衍帝君、北界丹修白徽帝君、西界术修熠泽帝君。
魔界尊者冥奡。
妖界妖皇青龙刑荒。
说起冥奡为什么会出现在方锦所在的那方中世界, 完全是因为之前东岳帝君——萧冕渡生死劫时, 勘破了身上天魔血脉中的血煞之力, 将自身天魔血脉全数压制, 实力更上一层楼不说,还带了个媳妇儿回来。
成为了六人之中,第一个脱单的单身狗。
大家相知相杀十几万年了, 他却突然有媳妇了, 不打架了, 不明争暗讽了,就连每百年的小聚会 ,他都带家眷参加,各种秀恩爱的行为闪瞎了其他五个人的狗眼。
当然,眼红是不可能眼红的,冥奡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承认自己眼红的, 但是关于自身魔力, 冥奡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萧冕一个半魔半人的杂血都可以勘破血煞之力,他冥奡生而为尊,是天魔族最高等最高贵的魔尊难道不行?
冥奡的字典里没有不行这两个字, 于是也下界了, 很凑巧的选中了和萧冕一样的中世界。
血煞之力先不说参透了没有, 实力确实有所增长,但是最主要的是……他也带了个媳妇儿回来。
嘿,这下要闪瞎其他四个人的狗眼就更轻而易举了。
仙、魔、妖三大族明面上常年不合,总有许多摩擦,大多数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守着各自的地盘过日子。
但是实则他们几个帝君在这十几万年的相处之中,虽然总是一言不合就开打,总体来讲,关系其实还不错。
要说其中关系最差的,那就是天生互相看不顺眼的萧冕和清衍。
萧冕十次劫难未全,成了生死劫,虽然有惊无险的渡过了,但是也不想清衍过好,就在清衍道君的情劫上也一样做了手脚,导致清衍帝君到现在渡了九次情劫,全数失败了。
这不……已经下界渡第十次情劫去了。
熠泽帝君名为苏予,术修一脉,修得天算一术,一双天眼可观阴阳,定生死,探过去,观未来,玄妙异常……就是战力差了些。
而且苏予其人十分随性,没有一点帝君的架子,整天游手好闲到处给人看相算命,自从方锦因为参加了几次萧冕道侣温雅的聚会后,几人便混熟了。
温雅和方锦大有渊源,便是当初传下两仪剑法的先代剑主夫人,创建了太和剑宗的法剑锋,与方锦的师祖乃是一辈。
但温雅并不是土生土长的那个中世界的人,她的灵魂乃是另一方小世界而来,因为各种原因吧……和萧冕凑成了一对,方锦具体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对温雅倒很是亲切。
温雅知道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因为仙界生活实在无聊,常常将他们聚起来搞什么聚会。
其实也就是打牌打麻将,喝点小茶,聊点八卦。
反正这个说法是温雅传出来的,方锦倒很是喜欢这种活动,还可以赢这几位大佬的仙晶呀,她打麻将的手气不要太好哦!
苏予是他们常年的牌搭子了,什么都好,又有钱也大方,大家不准他用天算之术,所以他总是输,但是一样乐此不疲。
方锦想了想,可能是因为他极喜欢温雅说的那种……聊八卦吧。
反正方锦在仙界对各种人事的认知,都是这位大佬说给她听的。
他们西界全是这种神神叨叨的术修,战力不强,但是也没人真的敢把他们惹毛了,毕竟天算之术是真的很玄,很强。
还有另一个牌搭子,便是丹宗的白徽帝君了,云阁飞升上来的前辈都是入了丹宗的,白徽帝君是另一方中世界飞升而来的,但是他并不是人类,而是一颗丹药成精。
他的主人是前几代的丹宗帝君,他丹药成精,苦苦修炼,寿命悠久,是现任的帝君当中年纪最高的一位,不知道已经几十万岁了,反正熬死了两届的丹宗帝君,最终才上位成为了现在的白徽帝君。
他话很少,看起来有些严肃,打麻将的时候也很认真,不论做什么都很认真……从来不管他们在牌桌子上说些什么八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有麻将牌。
但也是越认真,输得越多的一个。
“哎哎哎,这个……这个不对,打这个吧,二条,我觉得打二条最好!”白徽帝君的身边,便是妖皇青龙刑荒,他守在一边看着白徽帝君玩。
只要是聚会,有白徽帝君在,他一定屁颠屁颠的跟着来,绝对是狗皮膏药,甩都甩不脱。
白徽帝君眉都不挑一下,手下丝毫不动摇,‘啪’的一声,打了个五筒。
方锦大喜,“糊啦,清一色!”
将牌一推,迅速的算好了钱,伸手出来,“帝君……客气了客气了,五千!”
“我都说了,不要打这个嘛。”刑荒忍不住嘀咕。
白徽帝君好歹是微微转眼看了他一眼,他马上住嘴了,然后哭唧唧的拿了个储物袋给方锦,方锦收了钱,美滋滋。
推了牌继续洗牌码牌,苏予就神秘兮兮的凑温雅道:“你觉得清衍这次情劫过是不过?”
温雅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苏予摸了摸下颚上并不存在的胡子,一脸的高深莫测,“我觉得吧……玄。”
说罢,看温雅皱了皱眉,被他吊起了好奇心,方锦也凑过来道:“你倒是算算啊?好歹清衍帝君之前也输了不少钱给我们呢。”
其实是因为温雅和清衍算是好朋友吧,清衍修得无情道体,无喜无悲,能与温雅说得上两句话,已经是十分稀奇的事情了。
方锦与他见过几次,就是点头之交,打了两次牌,但是每一次见面……他都不记得方锦,每次都要再介绍一次,听温雅说他是重度脸盲。
就是记不住人脸,看所有的人都是一个样子的毛病。
苏予一见有人问,得意极了,摇头晃脑的道:“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
“切。”方锦不屑的哼了一声,才对温雅道:“你放心吧,清衍帝君人那么好,修为又高……不会有事的。”
温雅点头笑了笑,“也是。”
这一把牌不好打,方锦犹豫了又犹豫,不知道该出哪一个好,正犹豫呢,冥奡准时来接人了,黑衣十分显眼,但是端的面无表情,深沉高贵,一步步慢条斯理的走来。
方锦忙对他招了招手,“你看我这打哪个好啊?”
冥奡站在方锦身后看了看,指了一张牌,方锦信他,顺手就打了,没想到温雅和苏予一同推了牌,异口同声的道:“糊了,哈哈哈!”
“你这叫一炮两响。”苏予得意了,难得赢方锦一次。
白徽顿了顿,也将牌一推,认真的道:“三响……”
“……”方锦哀嚎一声,揪着冥奡的衣袖狠狠的道:“你这什么眼神,你是不是故意的……呜呜,我的仙晶,白打这一下午了……”
好不容易赢的也,这一下全输光光了。
“小气。”冥奡拍了拍方锦的脑袋,丢了个储物袋出去,温雅苏予白徽三人瓜分了。
“再来再来!”方锦叫着撸袖子,她今天可不能血本无归啊!
冥奡伸手拦住了她,将她的手抓在手里,认真的道:“坐一下午了,对身体不好,回去休息了,明天再来玩……”
方锦意犹未尽,垮着脸哀求的看向牌友们,希望他们不要轻易放人,但是冥奡打断了他们要出口的话,轻声道:“要是影响了胎儿,我就去拆了你们的宫殿。”
“……”牌桌上三人加上一旁的吃瓜青龙都闭嘴了。
“坐久了不好。”冥奡十分有耐性,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声音轻柔,半哄半严厉的。
方锦也知道拗不过他,于是噘着嘴站起身来,还一边道:“那明天你们还要陪我一起玩啊……不然我好无聊的……”
起身后,长裙落地,方锦忍不住扶了扶腰,原本娇弱的体态胖了不少,肚子圆滚滚的大了起来。
“放心了,明天我们在这等你。”温雅拍着胸膛保证。
方锦放心了,这才跟众人道别,冥奡一直很小心的扶着她,一直在众人心中冷硬得没有任何表情的冥奡……成了第二个脱单的不说,看他那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
看那垂眼时的满脸柔情,啧啧啧……
苏予咂咂嘴,幽幽的道:“我的桃花在何处啊,我等了十几万年了……什么时候来啊!?”
众人不理他这间歇性发作,纷纷起身走人了。
刑荒本还想跟着白徽,但是哪里跟得住,白徽袖子一甩,人已经不见了,他也不敢去追,不然搞不好要打起来。
暗戳戳的将手从宽袖之中伸出来,手中拿了一根细细的发丝,凑在温雅的眼前给她看了一眼,“嘿,看吧,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儿又得了一根!”
温雅浑身一抖,十分难以言喻的看了他一眼,萧冕这时候来接她,她赶紧小跑凑了过去,随着萧冕离开了。
刑荒将那根发丝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来,哼道:“你们懂什么,这可是白徽的头发,这老丹药浑身上下可都是宝呢,嘿,这发丝拿给小辈,或者炼丹,作用大着呢,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几滴血……”
说着,还不由得舔了舔唇,不过好在没人看见。
苏予一个人在桌边坐了许久,越想越不服啊,撸了撸袖子,愤愤的道:“哼,不就是媳妇儿嘛……难道我堂堂西界帝君,会找不到?”
事实证明,几位帝君在仙界也算是黄金单身汉了,不知道多少女仙眼睛都盯瞎了,但是红鸾星不动……就是等成望夫石,也没用的。
苏予一边回了宫殿,一边细细的琢磨着:“这都多少年了,难道我也该下去走一走?指不定寻个超级厉害的媳妇儿回来,最好能跟萧冕清衍他们打成平手!”
这样一想,苏予的眼睛亮了,手中折扇一合,在手中敲打了一下,兴奋的道:“对呀,仙界就这些人,实在没有我的姻缘,不如下界去找一找……专找那资质逆天的,到时候谁还敢再说我西界战力不强。”
凭他天算一术,找个女战神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嘛。
说干就干,苏予风风火火的跑回宫殿,拉了自己的侍官道:“你觉得我这个想法如何?”
说罢手一挥,眼前出现无数道亮光,每一道亮光中似乎都有一个世界,无数的亮光充斥在殿中,苏予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这个中世界,不就是冥奡去的那个吗?”
想着,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萧冕冥奡清衍他们三个都去过了,那里气运已达顶峰,必然是无数气运之子应运而生,我再去参一脚,不好不好……”
苏予一边说,一边找,揪着的侍官苦着脸小声劝道:“帝君,下界历劫这种事得看机缘的,贸然下去……怕是不妥啊,若是引发什么厉害的劫难……”
“会不会聊天了?会不会说话?”苏予扇子敲在侍官的脑袋上,眼睛却不离那些亮光中的世界,“难道小爷我会怕什么劫难?”
说着,双眼一亮,“温雅不是什么异世来的吗?她去的是哪方世界?”
手从空中划过,一个光球落在了眼前,其中景象怪异至极,高楼大厦,车水马龙,完全是另一幅未曾见过的画面,新鲜极了。
苏予手一拍,“这不错,就这了!”
说罢一拍侍官的脑袋,“我去了,别太想我,看好宫殿!”
话音未落,人早就已经化作了一道流光消失无踪,那侍官半天才回过神来,再一看还未消失的光球,不由得大喊一声:“帝君,帝君不可啊!那个世界……”
但是已经没人回答了,那侍官愣了愣,才不可置信的将接下来的话说完。
“那个……是末法时代啊……”
……
这边方锦完全不知道已经有一个牌搭子跑了,被冥奡小心的护着回到了宫殿,怀孕后在魔宫收了几个侍女,此时已经是放好了方锦平日爱吃的瓜果点心,上了茶。
方锦坐了一下午,温雅准备的点心也多,她并不算饿,但是就是嘴馋,不论什么时候,只要给端上来,她就吃得下去。
于是就着茶水,又吃了不少。
冥奡给她擦了手和脸,将她抱上了床,轻声道:“你啊,就由着性子想吃多少吃多少,待会儿又叫撑着了。”
方锦被放在了床上,顺手揽住了冥奡的脖颈,笑嘻嘻的道:“这可是双人份,可得多吃点,不然饿着我孩子怎么办?”
冥奡无奈的摇了摇头,给方锦脱了鞋和外衫,将她扶着坐好,又拿了软枕在她腰后垫了厚厚一层,靠上去软软的 ,十分舒服。
方锦伸了伸懒腰,懒洋洋的道:“这什么时候生呀,总是走几步就觉得累了……一点也不好玩。”
“快了……”冥奡唇角露出笑来,将方锦的腿放在的膝盖上,然后轻轻的给她揉腿。
方锦吃饱喝足,懒洋洋的眯了眯眼睛,又跟冥奡嘀咕了几句从苏予那里听来的八卦,冥奡也耐心的听着。
说了一会儿,方锦就已经是半梦半醒的了,冥奡将她腿脚放好,给她拉了被子盖好,看着那鼓起来的大肚子,不由得轻轻将手覆在了上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那肚子里面轻轻动了一下,冥奡只觉得手心被轻轻一触,他吓了一跳,惊叫一声:“他踢我了!”
方锦迷糊着睁开眼睛,“又不是第一次踢你了,还大惊小怪的。”
冥奡凑上前摸了摸方锦的脑袋,笑道:“可是无论几次,还是觉得很神奇啊!这可是我们的孩子……”
方锦抓着冥奡的手垫在脸下,舒服的蹭了蹭,安然的闭上了眼睛,嘀咕道:“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我之前偷偷问过苏予了……”
“啊?”方锦不由得睁开了眼睛,惊讶的道:“他怎么说?”
倒不是她心中有意,她并没有任何偏颇,男孩女孩都一样喜欢,只是很好奇……这种一个生命在她的体内成长,随着月份越来越大,那种血脉之间的羁绊越来越深。
她开始好奇,非常的好奇,她会有一个什么样的孩子?长什么模样?什么性格?该叫什么名字……
种种问题,好奇得不得了。
冥奡勾着唇角轻柔一笑,那个酒窝随之凹陷下去,十分甜蜜的在方锦的唇上吻了一下,轻声道:
“好事成双,龙凤呈祥。”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