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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霜降瞬间冲过去,拽开了柳景娴:“小心!”
而后,听到了小红帽传音道:“降降,她身上的尸气很重。”
柳梦湘刚才准备对柳景娴出手,没有得手,又朝着楚鸿澜走去。
“梦湘!”
柳景娴感知到堂妹身上古怪的气息,凝眉不解:“究竟是什么东西控制了她?梦湘!”
林霜降和柳景娴来到了楚鸿澜身边,王仁站在后方,与他对战的另外一位弟子已经站在了台上,大声道:“十八号何在?”
王仁隐在宽袖下的手颤抖不止,面上表情却与平常无异,缓缓走到台下:“我认输。”
林霜降一直都在悄悄关注这人,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就在这个间隙,柳梦湘冲了过来,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整个眼眶里没有一点眼白,被黑色完全覆盖,面容发青。
活像一具死尸!
“尸傀术!”
楚鸿澜提剑挡住了柳梦湘,她徒手接住了楚鸿澜的长剑,血肉与兵器碰撞竟然发出了利器打击的声音。
“不可能!”柳景娴第一反应就是不相信:“楚哥哥,你是不是看错了,炼尸宗都没了,哪里来的尸傀术啊?”
再一次听到炼尸宗的名字,林霜降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柳梦湘并不像是中了尸傀术。
这种阴毒的术法是炼尸宗里的,将尸体或者活人直接炼成没有意识的傀儡。
可上午她去的时候,柳梦湘还有自己的意识,总不能有人在乾元宗休息的地方,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把人炼成了傀儡?
这得多高的修为才不会被人发现?
柳梦湘被楚鸿澜钳制住,半跪在地上身体扭曲成诡异的弧度,嘴巴半张,发出抽风箱一样的嗬嗬声。
这边的动静惊扰了沧浪山的人,医修还有管理的人员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林霜降指着地上的人道:“看不见吗,她都这样了?”
一个医修看清楚柳梦湘的样子,瞳孔皱缩:“这...这是尸傀术!”
“你看清楚了,确定是尸傀术吗?”林霜降问道。
被质疑的医修拧眉不满:“你是医修还我是医修?”
林霜降不屑哼笑了一声,耸耸肩翻了一个白眼。
的确,医术这方面她不是很懂,但用脑子想想就觉得不太可能啊!
那个医修不敢随便处理眼前这个还能不能算是活人的柳梦湘,就吩咐道:“你们几个将她控制住,带去清规谷。”
清规谷就相当于宗门里的戒律堂,违背九州大比规则的人,一般都会去那里。
现在江守黎就被关在清规谷中。
沧浪山的人过来了,楚鸿澜在他们接手后松开了柳梦湘,却没想到沧浪山这几个管理人员着实有点不给力,竟然让被捆仙索束缚住的人给挣脱了。
柳梦湘挣脱后撞开了身边的人,瞬间五指成爪穿过了楚鸿澜肩膀,柳景娴被撞倒后抬头就看到了这么一幕,想都没想就要过去把人拉开。
可楚鸿澜的剑更快,眨眼间就将柳梦湘的半条胳膊给削了下来,发黑的血液飞溅到周围人身上。
四周无端刮起了风,吹得树叶哗啦啦作响。
“楚......楚...楚......”
柳梦湘残缺的半个胳膊滴滴答答流着血,忽然停止了攻击,口中的血涌出,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模糊的音调。
“楚...哥哥.....”
“愣着干什么,还不将人抓住!”
医修手里出现了捆仙索,这时林霜降注意到柳梦湘眼中的黑雾竟然退去了一点。
她在挣扎,想要恢复意识。
这就更加确定了,她身上的不是尸傀术,尸傀术炼制的傀儡是不会有自己意识的。
“对...不起!”
柳梦湘的确恢复了一点意识,为了能控制自己身体,对楚鸿澜说句对不起,她几乎废掉了自己所有的修为经脉,甚至咬烂了自己的舌头,说话含糊不轻,血沫子飞喷出来。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楚鸿澜,这个自小就爱慕的人。
南淮柳家和楚家都是声望极高的修仙家族,家中长辈也一直有些往来,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楚鸿澜了。
他比自己年长三岁,和堂姐一样天赋很好,灵根纯度都在九十以上,所以族老们都希望堂姐柳景娴能和楚鸿澜结亲。
她不甘心,便私自跑去了乾元宗,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也不差,这些年便再也没回去南淮,也没有再见过他。
这次九州大比,听说他也在,她悄悄打听消息,好几次见到了想要过去打招呼,可每次都因为小心翼翼的喜欢带来的胆怯而失败了。
于是想了另外一个法子,接近了看起来比较随和的王仁,想着与他师兄打好关系,到时候再与他说话就不唐突了。
也可以慢慢告诉她自己的心思,只是,她没料到比试台上楚鸿澜差点杀了她,更没想到自己被人控制又伤了他。
“降降,她活不了。”
小红帽忽然道:“这人身上活人的生气快要耗尽了,想要知道谁控制了她,趁着回光返照的功夫,赶快问了。”
林霜降敛眉沉目,闪身到柳梦湘后面抬手支起一片土盾,将身后的人给拦住了。
转身问道:“谁控制了你?”
柳梦湘漆黑无光的眸子艰难转动了一下,张了张口:“不...不知道......啊——”
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落下,她的脖子猛地变黑,皮肤里像是有千万条蠕虫涌动,诡异之极。
“轰!”
身后的土盾被打碎,医修的视野里就出现了柳梦湘的脖子断裂,脑袋掉落,咕噜咕噜滚到了他脚边,顿时吓的一个激灵。
林霜降目光落在医修脸上:“你把她头都吓掉了。”
医修狠狠瞪了林霜降一眼,旋即道:“你们都离远些,危险。”
柳梦湘的身体直挺挺站在楚鸿澜面前,断裂的脖子处没有流血,却黑漆漆的,像是一滩墨水糊在上面,瞧着瘆人的很。
她的头颅在地上,眼珠子盯着楚鸿澜的方向,那句‘我喜欢你’的心意至死都没能说出口。
藏在心底的秘密,她不亲口说,楚鸿澜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刚刚忽然起的风忽然又停了下来,除了地上几片落叶证明它来过,便再无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