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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原来他们是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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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我和你爸在一个工厂,我们住在同一间宿舍。我当时还是厂里最年轻的工程师呢。”

    杨睿话语里无法掩饰地透着自豪。

    “真的?杨叔叔您真劳道。”

    程东东夸赞地说。

    “当时,我们厂的很多小伙子都爱上了一个人,她呀,端庄、美丽、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极了。这个人就是你妈妈。”

    程东东自豪地笑了。

    “我们每个暗恋她的人都在暗暗较劲,展开了激烈地角逐。唯独你爸爸不显山不露水,好像无动于衷。”

    程东东把眼睛瞪得大大的,认真听着。他想,爸爸当时为何无动于衷,难道当时爸爸还没有看上这么出众的妈妈吗?

    “杨睿,你喝多了,怎么给孩子们说起这个来了?快吃点菜。”

    程石发现杨睿重点围绕着这个主题讲开了,就想阻止他。

    “你让我说嘛。”

    杨睿对着程石摆手,不让程石打扰他说话。他继续对程东东说:

    “当时的我自我感觉可好了,有一种很强的优越感。我认为其他人都不如我,我认为郎才女貌是最佳组合,李惠惠姑娘非我莫属啊。”

    说到这,杨睿停了一下,他吃口菜,自己又端起酒杯,浅酌了一口。在为自己接下来的讲述储存体能,看样子是想展开了好好讲讲的架式。

    “你们也吃菜,不要剩下浪费了,你们可以边吃边听。”

    杨睿招呼两个聚精会神,一时忘了吃菜的年轻人,他要等他们吃了菜后再说。

    两个年轻人便响应他,吃了几口菜。

    “我有时还在你爸爸面前傻乎乎地显摆我计划追你妈妈的战略战术。你爸爸每次都是认真听,从来也不发表自己的意见,我看见你爸爸好像对这件事不热心。所以我放松了应有的警惕,我从未把你爸爸列入我的竞争对手当中。”

    说到这杨睿表现出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程东东扭头看他爸爸。

    程石微笑着看着杨睿,好像杨睿正在说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人,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杨睿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

    “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我突然听到了你妈妈和你爸爸好上了的消息。当时知道这个消息后,我的心碎了一地呀。你爸本来不在我们这个队伍里头呀,啥时冒出来的?我想不通,我哪点比你爸差?我长得也不赖,并且我还是工程师,当时你爸就是个普通工人。”

    程东东听到这心里不舒坦了。他心想,哼,你工程师怎么了?我妈就是要喜欢我爸,如果喜欢上你了,我到哪里去了?那样后果就太可怕了。

    “我怀疑是你爸爸偷学了我的战略战术后,把你妈妈从我这悄悄抢走了,坏家伙。我痛苦啊!听到消息的那天我就在外面喝酒,把自己喝得烂醉,我摇摇晃晃回到宿舍,还没走到床上就摔倒了,雨分狼狈地趴在地上。你爸爸好心来扶我。我借着酒劲,对着你爸爸的脸就是一拳,把他的嘴角都打出血了。”

    听到这里,程东东心里一惊,问道:

    “你们当时是不是打起来了?”

    “你爸爸没有还手。如果你爸爸还手,就是不喝酒,两个我也打不过他,他当时比现在还要健壮。他仍然把我扶到床上,还为我脱了鞋子,给我盖上被子。他自己默默地擦掉嘴角的血。我看见他的嘴角都肿起来了。虽然我喝了很多酒,但我的脑子还是很清楚的,我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程东东听到这里,他非常心疼自己的爸爸,他心里悄悄骂道:

    “你这个臭杨叔叔真不是个东西。”

    “我揍了你,你是不是立刻就告诉惠惠了?”

    杨睿突然扭头质问程石。

    “没有。惠惠发现我的嘴肿了,问我怎么了,我说是自己磕的。她不相信,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我就只好就给她说了,对不起啊。”

    程石满脸愧色地向杨睿解释。

    杨睿继续对着程东东说:

    “不得了,这下你妈妈她不干了。她找到我,气汹汹地质问我,为什么打你爸爸。我就把我的痛苦和我的怀疑都给她说了。她听完,耻笑我说,是她主动喜欢你爸爸的,跟我的什么战略战术毫无关系。她说她喜欢你爸爸在球场上的什么风彩,拿技术能手时欣喜欢笑的样子。我听完后,我简直痛不欲生。”

    程东东听完后一阵高兴,要不是为了保护杨叔叔的面子,他会大声为妈妈点赞的。现在他只能在心里暗暗为他的妈妈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你妈妈说让我彻底死了这条心。完了她又进一步警告我说,如果我再找你爸爸的麻烦,她就对我不客气了,还要把我告到厂党委书记那去。好可怕,她为了你爸爸不惜一改淑女的形象,那看上去可凶了。”

    程东东听到这又真想为妈妈鼓掌,但为了照顾杨睿叔叔的情绪,他没有那样做。

    “这一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惠惠从来没有跟我说起过。”

    程石心情大好地说。

    “不得了,不得了。从她的那次警告性的谈话后,我就只道她有多喜欢你了。我真后悔我不是个工人,我要会打蓝球,会木匠活,也拿技术能手奖该多好啊。”

    杨睿对程石说。

    程东东又在想,哼,你就是会打蓝球,能拿技术能手奖,你也变不成程石,我妈妈也不会喜欢你的。

    杨睿此时完全沉浸在他的回忆当中,继续着他的述说。

    “我痛苦不堪。我继续喝酒。有一次下班后我又喝高了,我走出了小酒馆,往宿舍走,结果倒在了离宿舍不远的树林里,因为那时天已经黑了,没人发现我。”

    听到这,程东东开始同情起杨睿叔叔来了,失恋真的会让人这么痛苦吗?

    “我趴在地上开始呕吐,后来还胃大出血,我就不省人事了。结果半夜我被人发现送进了医院抢救,还给我输了血,不然,我早就去世了,你就见不到你杨叔叔了。”

    扬睿后怕地对程东东说。

    “哪有那么严重?不就是胃出血嘛。”

    程石看杨睿说得那么夸张,就笑着说。

    “是谁发现又把您送到医院的?是谁输的血?”

    程东东好奇地问。

    “当时我也不知道。”

    杨睿把手放在程东东的肩膀上,继续说:

    “我出院以后,整天还是不开心,当时我简直就没出息的不行了,眼看着就没救了。我虽然不敢再动手打人了,可我还是有事没事找你爸的茬子。”

    程东东又开始在心里悄悄埋怨道:杨叔叔你有完没完了?你自己获得不了爱情,你老找我爸的荐干什么?

    “你爸爸总是让着我,不跟我一般见识。有一天,我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我发现了你爸爸画的一本画册。上面全是你妈妈,画得很生动,很像。怪不得你妈妈喜欢他呢,他除了会打球是技术能手以外,还有这一手,这也是我没法比的呀。我哭了,哭得可伤心了。”

    听扬睿叔叔这样说,程东东很想看看那本画册。他看问他老爸:

    “老爸,那本画册还在吗?”

    程石笑了笑说:

    “在。”

    “啥时给我看看呗。”

    程东东渴望地说。

    程石犹豫了一下说:

    “再说吧。”

    因为里面有一些不便让儿子看的内容,所以程石还要再想想看。

    “程叔叔,没想到您还有这个才艺。”

    李阳钦佩地说。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程石又笑笑说。

    “你们别打断我说话。”

    杨睿抗议道。

    大家立刻刻又安静下来。

    “后来,我又听别人说是你爸发现了我,把我送进医院,还给我输了血,把我救了。”

    扬睿感激地对程东东说。

    “老爸,您是怎么发现杨叔叔的?”

    “我和你妈妈约会完回到宿舍都晚上12点多了,我看见你杨叔叔不在。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就洗洗躺下了。可躺了一会,我心里不踏实。我知道他那时心里还是不痛快,肯定又喝酒去了。所以就出去找找。结果在树林子里发现了躺在地上的你杨叔叔。我发现他吐血了,把我吓了一跳,就赶紧把他送到厂区医院。”

    “程叔叔,幸亏被您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李阳紧张地说。

    “到医院后,医生说是胃出血,因失血过多要马上输血,可厂医院是一家小医院,当时有没有血浆了。你爸是O型血,当时你爸就给我输了血,让我捡回一条命。”

    杨睿感激地说。

    “老爸,您真棒!”

    程东东向爸爸竖起了大拇指。

    “其实我也不是英雄,当时抽血的时候我也很害怕。当时我还在想,抽血会不会把我抽死啊。”

    程石如实地说。

    “可这些他救我的事他对我只字未提。我故意挑衅,他一直忍让。要不是别人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我听到后很惭愧,我回到宿舍向他跪下赔礼道歉,感谢他的救命之恩,请他宽恕我的无理取闹。他当时笑着把我拉起来说,′嘎嘎的事情‵我当时就觉得你爸真是一个心胸开阔,为人厚道的儿子娃娃。”

    “杨叔叔,我妈当时很漂亮吗?”

    “开玩笑,那是非常漂亮,清纯得没法说。”

    杨睿先赞叹地说道。

    “没想到,您和我爸曾经还是情敌。”

    “可不是嘛,你爸胜利了,我是他的手下败将。后来我们就成好朋友了。你爸的新房还是我参与设计帮着一块搞的呢。他们结婚那天,我好好一报复了一番,让你爸、你妈吃糖块,咬苹果,还有。。。。。。”

    “老杨,当着孩子们的面就别说了。”

    程石不好意思地打断他说。

    “好,好,我不说了。总之,我们几个小伙子,差不多都是一些你爸的手下败将,好好地把你爸折腾了一番。那天晚上他一直在求饶,当时我们心里可痛快了。”

    杨睿沉静在自己的回忆当中,说到这里他开心地笑了,似乎为自己的“报仇雪恨”感到高兴。接着他又感慨地说:

    “你爸和你妈那真是纯粹的爱情,真让人羡慕啊。可惜的是,你妈妈年纪轻轻地就走了。当时看着可怜的你爸爸和你,我的心又一次碎了。”

    说到这,杨睿掉下了眼泪。他伸出手,将自己的眼泪擦掉。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程石打破了这种令人压抑的寂静。

    “老杨,这时间过得可真快,我们年轻的时候,好像就像是咋天呢,可现在我们的孩子都二十出头了。”

    程石感慨地说。

    “可不是嘛,我们都老了!”

    杨睿也在感慨岁月如流。

    “要不是听说东东已经有女朋友了,真想让东东当我的女婿。我女儿比你小两岁,长得也很漂亮,现在在美国上学。”

    听杨睿叔叔这样说,程东东笑笑。他想起了刘艾娃、杏子姐、还有范青青。他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她们,他可不想再欠一份情债了。

    “杨叔叔,我祝妹妹学业有成。”

    程东东举起杯跟扬叔叔碰了一下。

    “来,喝酒。为我们曾经的青春岁月干杯,为年轻人都有一个好的未来干怀。”

    程石提议道。看着有几分醉意的扬睿,程石又担心地问:

    “对了,你今天喝这么多行吗?胃不要又出啥麻搭,让嫂子担心。”

    “麻搭末有,这点酒把我喝不坏。”

    杨睿说起了他年轻时的西域方言。

    话虽这么说,程石还是控制了一下和杨睿碰杯的频率。他让杨睿先喝喝茶,休息一会。程石和李阳对饮起来,两个人谈了些搞家装的心得体会。

    这家餐馆虽然不够豪华,但菜的味道真不错,他们老少四个男人吃得很可口,喝得很尽兴。他们频频为珍贵的友谊干杯,他们都为自己能有这样的好朋友从心坎里感到庆幸,决心要把这种美好的友谊一直延续下去。

    直到大家都喝得晕乎乎的,站起来都有些轻轻摇晃了,这才依依不舍的你扶着我,我搀着你,散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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