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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刘艾娃,程东东吓坏了。他赶紧把她抱入车内,向医院疾驶而去。到了医院,程东东抱着刘艾娃急匆匆跑向急诊室。
医生一面指挥护士对刘艾娃进行医治,一面对程东东进行了严厉批评。
“你女朋友发烧这么严重你怎么就没有发现呢?年轻人在一起,不能光顾着玩,也要关心女朋友的身体健康才行。”
“阿姨,我女朋友她这是怎么了?”
程东东紧张地问。
“她这是由于高烧导致神经性障碍引起得昏厥。
“严重吗?”
程东东害怕地问。
“都晕过去了你说呢?如不及时送医院是很危险的。”
医生严肃地说。
“阿姨,都怪我,是我给她传染的,我错了。”
程东东认为是自己犯了大错误导致刘艾娃生病。
“你女朋友也是,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发烧自己不知道吗?非要等到严重得晕过去才到医院吗?”
“这不怪她,是她陪着我考试,没有顾上自己。”
程东东替刘艾娃解释。
“自己感冒这么严重,还要陪你考试,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医生不解地责怪道。
“我在考研,她非要陪着。”
程东东小声地解释。
听完程东东的话,医生似乎对又傻又执着的刘艾娃也没了脾气。
“你女朋友可真够痴情的,真是个为了爱情不要命的傻姑娘,发烧这么厉害,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你以后可要对人家好点。”
“是,是,阿姨,我一定会的。”
程东东揪心地看着还在昏迷中的刘艾娃,他确信她的感冒是自己传染给她的。她为了陪自己考试竟然将她自己的感冒于不顾,还一直站在雪地里,她对我真是太歹得很了。想到此,程东东既感动又担心。
“阿姨,您一定要把她治好。”
“到医院了,你就放心吧。她一会就能醒过来。年轻人,什么事都没有健康重要,在任何情况下,一定要把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
医生语语重心长地对程东东说。
“是的,阿姨您说得对。”
“这孩子态度还不错。有些年轻人你批评他,他根本听不进去。”
医生十分不满地对那些不把她的金玉良言当会事的人嘟囔着说。
经过医生的医治,刘艾娃的体温降了下来,她慢慢苏醒了过来。吊完瓶后,医生又给她开了一些药,说回家休养几天就好了。程东东将刘艾娃送回了家。
回家后,他们没有敢对刘艾娃的父母说实话,就说是一般的感冒。为了让刘艾娃安心地休息。程东东就回去了。
刘艾娃没有想到自己的感冒这么严重。她猜想自己的感冒倒不是因为在雪地里等待程东东造成的,而是那次偷偷的亲吻惹的祸。想到这,她没有后悔,反而开心地笑了。
经过一段时间焦急地等待,程东东考研的笔试成绩终于出来了。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的成绩排在所有考生的第三名。三门基础课成绩与他的预估基本吻合,专业课的成绩超出了他自己的预期。
程东东一拿到成绩单,首先他就急匆匆来到刘艾娃银行的楼下,打电话把刘艾娃从办公室里叫下来把这个喜迅第一时间告诉给她。
尽管有所预期,当刘艾娃听到这个成绩后,仍然惊喜地睁大了眼睛。
“真的?太好了!”
刘艾娃高兴地跳了起来,并在程东东兴奋的脸蛋上送上重重的一吻。
“你爸爸知道吗?”
“还没有告诉他,我是第一个告诉你的。”
程东东喜不自禁地说。
“快告诉你爸爸吧,让他也高兴高兴。”
“好的,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程东东拿出电话,兴奋地按着号码。不一会,电话就通了。
“喂,老爸,我的分数出来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程石的急切的声音。
“是吗?怎么样啊?”
“老爸,我考过了,成绩排第三呢!”
程东东兴奋地说。
“太好了!好样的,儿子,赶紧告诉艾娃吧,让她也高兴高兴,这段时间没少让她操心。她为了照顾你,她自己还病倒了。”
程石感激地说。
“我已经告诉她了,其实她现在就在我旁边。”
“噢,原来我是第二个知道的?”
“嘿,嘿,老爸。”
程东东不好意思笑了。
“臭小子,我就知道我现在的地位排在第二位了,说不定连第二都排不到呢,那个热和木可能都在我前面排着呢。”
“老爸,这个位子不好排,分不同情况这个排位是不一样的。不过您经常是被排在第一位的。”
程东东哄爸爸说。
“好了,你们好好庆祝吧。我现在忙,就不跟你多说了。”
“好的,老爸您忙吧,见到热和木达达顺便也跟他说一声。再见。”
为了庆祝程东东考出的好成绩,下班后,刘艾娃又请程东东吃了俄罗斯西餐,还喝了红酒。他们两个人又去美发厅,程东东剪了个帅帅的发型。刘艾娃也把头发收拾了一下。然后程东东送刘艾娃回家。
刘锦看到两个年轻人回来,还都精心收拾了一番,就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两个人把自己都捯饬成这样?”
“刘叔叔,我的笔试成绩出来了。”
程东东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说。
“怎么样?”
马诺娃着急地问。
“那还用问嘛,你看他们收拾成这样,一定是不错了。”
善于观察的刘锦肯定地说。
“我的总成绩名列第三。”
程东东咧着嘴笑着说。
“感谢上帝!真是太好了!”
马诺娃高兴地双手一拍说。
“妈妈,瞧把您激动得。”
“当然要激动,东东考上研究生多么不容易,他复习辛苦,你不也跟着紧张吗?我这几天都在着急地等成绩呢,就像我自己考试一样。”
马诺娃激动地说。
“你这个人就是,什么事都着急,你这个急脾气能不能改一改?”
刘锦批评妻子。
“偏不改,我觉得挺好,急脾气的人效率高。”
马诺娃夸耀着自己。
“你自己做事,急一点效率高,别人的事,你又掌控不了节奏,那不是白着急嘛,对心脏不好。”
刘锦好心好意地劝妻子。
“谢谢你的关心,马老师我心脏好着呢。”
马诺娃装作不领情地说。
“爸、妈,你们在这理论吧,我带东东到楼上参观一下。”
“去吧,去吧。”
刘艾娃拉着程东东上楼了。
两个孩子给刘锦夫妇带来了好消息,让他们非常开心。看着这个英俊帅气的大男孩如此的优秀,两口子对女儿的未来充满信心。
笔试完以后离面试还有一段时间。程东东想利用这段时间把个人的那个问题解决掉。为此,程东东专门到男科医院找专科医生做了一次专项检查。
一位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中年医生,用戴着一次性塑料白手套的手,对程东东进行了一次一丝不苟地观察诊断。
看来这位医生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只见他面色苍白、镜片后面的眼神暗淡无光、面颊深陷,说话声音也是有气无力。但他所说的内容,让程东东听了以后颇有冲击力。
医生一边取下手套扔进桌子底下的垃圾筐里,一边慢条斯理地说:
“你的这种状况啊,很容易引起感染并积存包皮垢。由于包皮过长,不易将包皮完全翻开,把包皮垢清洗干净,长期慢性刺激可以导致慢性炎症,如冠状沟炎,严重的甚至会诱发癌变。”
“真的?”
程东东吃惊地问。
医生点了一下头。
“结婚了没有?”
“没有,我现在还是一个学生。”
程东东介绍自己说。
“这个,这个,将来你肯定要结婚嘛。”
医生推断着说。
“那是肯定的。”
程东东口气坚定地回答。
“你结婚以后,如果有包皮垢,极易造成你的妻子患上宫颈癌。”
程东东一听更可怕了。
“那还了的!这怎么行?”
“所以呀,我建议你做手术,把包皮割掉,以免后患。”
“还建议什么?您就开处方吧。”
程东东着急地说。
程东东听医生说得这么严重,心想这和热和木达达的判断不谋而合,看来让我割包皮确实很有必要。于是程东东和医生约好了时间,决定尽快实施割包皮手术。
礼拜六的早上。刘艾在早餐桌上告诉父母,今天她要陪程东东去医院。
“程东东病了吗?”
马诺娃紧张地问。
“没有,就去做个手术。”
刘艾娃淡定地说。
“没病做手术干什么?”
刘锦感到很奇怪。
“就是呀,没病做什么手术呀?”
马诺娃也很不理解这个问题。
“哎呀,老爸、老妈,没病就不能做手术了嘛?我现在没时间跟你们说,等回来再说吧。”
刘艾娃要赶紧吃完走人。
“哎,你们两个人脑子里是不是进羊油了?没病找罪受去做手术干什么?”
刘锦一脸不解地望着女儿。
“人家现在不是不方便跟你们说嘛,不告诉你们就好了。”
刘艾娃一边往嘴里送着食物,一边应付着说。
马诺娃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她一把拉起还没有吃完饭的女儿,将她拽上了楼,进了女儿的卧室。
“妈妈,您干嘛呢,人家着急的要走呢。程东东还在等我呢。”
“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你做手术,还是程东东做手术?”
马诺娃紧张地问。
“我为什么要做手术?”
刘艾娃不理解妈妈的意思。
“哎呀,你是不是那个了?”
马诺娃着急地跺着脚。
“我不是叮嘱你千万不能,不能,你怎么?”
马诺娃脸都给急红了。
刘艾娃看着妈妈着急的样子,明白了妈妈说的意思,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妈妈,您想那去了?您以为您女儿就那么勺吗?亏得您想得出来。如果我那个了,要去做手术,我会勺勺地告诉你们嘛。”
听着女儿说得有道理,她的心缓缓地放了下心来。
“那程东东到底哪不对劲了?”
马诺娃排除了对女儿的担心后,又开始担心上程东东了。
“他要去做割礼,当着爸爸的面我不好说嘛。”
刘艾娃羞怯地说。
“割礼?他又不是穆斯林为什么要去做割礼?”
“医生说他那个上面的皮有点长,需要做嘛。”
刘艾娃害羞地说。
“是这样呀,刚才都要吓死我了。”
马诺娃扶着自己的胸口,给自己压惊。
刘锦看见妻子拉着女儿上楼背着他问话,他也想到那方面去了。他放下筷子,无心再吃饭。此时,他对两个年轻人的鲁莽行为非常生气,他脸色铁青。
不一会,他看见妻子和女儿从楼上下来了,而且表情轻松。他疑惑地问:
“到底怎么一回事?”
“没什么啦,就是东东要去做一个小手术。”
马诺娃一脸轻松的样子。
刘锦怀疑妻子没有说实话。
“哎呀,时间来不及了,我要赶紧走了,冬不拉还等着我呢。”
说完刘艾娃就匆匆出门了。
看着女儿的背影,刘锦生气地说:
“你看你的女儿,现在怎么变成什么样子了,大大咧咧的,你不是想把她培养成淑女吗?”
“她是变了,奔放有余,矜持不足。”
马诺娃用一个优雅的姿势坐了下来,而且说话表情故意夸张做作。
“她到底有没有事?”
“什么事?”
“就是你担心的事。”
“你也担心这个?刚才吓我一跳。确实是东东这孩子要做个小手术。”
“程东东到底为什么要做手术?”
刘锦很不解地问。
“他今天要举行割礼。”
马诺娃郑重地说。
“割礼?你把我说糊涂了。程东东到底是什么族?”
刘锦探究地问。
“他是汉族。不过听黛丽说,他还有一对维族父母。”
马诺娃兴奋地说。
“那他入教了?随了他的维族父母?”
“也不是。就是从生殖健康的角度讲,他要实施割礼。”
“那就叫割包皮,人家割礼是要举行仪式的,不能相提并论,搞得跟真的一样。”
刘锦纠正着妻子故作高深的说法。
“你这个人,割包皮听着多可怕,说割礼又文雅又圣洁。”
马诺娃说最后一句时像朗诵诗一样,还打着手势。
“确实,同样一件事,用两种词说出来就是不一样。特别是让我们马女士一说出来,割包皮就像在身上扎一朵花一样。”
刘锦对妻子说着风凉话。
“听黛丽说,他们真还要去东东的维族父母家举进仪式哩。”
马诺娃高兴地对丈夫说。
“看样子还真是一场割礼。”
看见丈夫刚才又在挖苦自己,马诺娃想到一个报复的办法。
“对了,你也去做割礼吧?”
马诺娃看着丈夫郑重地提议道。
“什么?我也去做,开玩笑。”
刘锦听妻子这样说,他不以为然地说。
“为什么不去?为了健康。”
马诺娃强调说。
“我哪天不是保持身体干干净净的?”
刘锦不服气地质问妻子。
“那可不好说,从来也没有化验过,谁知道干不干净?”
马诺娃不信任地说。
听妻子这样说,刘锦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哈,我都要笑死了。还要化验?亏你想得出来。”
刘锦觉得妻子简直不可理喻。
“反正我不管,你要去。”
马诺娃严肃地说。
“我多大岁数了,还要去出那个洋相,受那个洋罪?”
“你必须去。”
马诺娃以不容商量的口气逼迫着说。
“谁爱去,谁去,我反正不去。”
刘锦说完拿起自己的包就要逃出门去。
“哈,哈,哈,哈,瞧把你吓的,没出息。”
马诺娃看见丈夫被自己吓得仓皇逃窜,她实在是忍不住,便大笑起来。想想今天是周六,他为什么出去?就追出来问:
“今天是周六,往哪跑?”
“去见一个委托人。拜拜。”
看见丈夫就像是要被人硬抓去做手术一样,他快速地向楼下逃离而去。马诺娃哈哈大笑。
“哎呀,笑死我了,瞧他那个仓惶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马诺娃越想越好笑,她笑得弯腰岔气,花枝乱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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