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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艾娃一路激动地回到家里。
她家是楼中楼两层的复式结构。在这个家里无论是家具还是装修都充满了浓郁的欧式风情。
如果说刘艾娃的长相有几分洋气的话,那他的母亲马诺娃就是一个十足的西洋女士。她是一个汉族爸爸和俄罗斯族母亲的女儿,她的长相大部分继承的是一个俄罗斯家族的基因,因此她更象一个俄罗斯人。
马诺娃有着一头棕色的澎松卷发,那发型酷似著名歌星邓丽君的一款经典发型。她高鼻梁,蓝色的眼睛。尽管身体已经发胖,但还是有款有型。她的言谈举止非常有范,透着一种艺术家的气质。此时她正站在阳台上修剪她心爱的花。
刘艾娃一进门换了拖鞋就先向她亲爱的妈妈走去。
“妈妈,我回来了。”
“噢,亲爱的宝贝黛丽,今天怎么这么晚?快来看看这美丽的花,它开得多么令人激动。”
马诺娃看见自己的女儿回来了,高兴地招呼说。她说话的时候还扭动着自己腰枝。
马诺娃给女儿取的昵称叫黛丽,和她喜爱的好莱坞电影明星奥黛丽?赫本的名子很像。
在刘艾娃很小的时候,就被从事艺术工作在大学教授钢琴的马诺娃送去接受正规的芭蕾舞训练。马诺娃原来想让女儿当一个专业的舞蹈演员,做中国的乌兰诺娃。只是她看到舞台上再难出现像芭蕾舞剧《红色娘子军》那样的作品后,她最后还是改变了这个计划。
“妈妈这花确实开得很好看,但看着它就激动好像还谈不上”。
刘艾娃故意和妈妈调侃。
“那是你没有亲自照料它,如果在你的亲自载培、修剪下,它开得越来越美丽,你就会激动。”
“噢,也许您是对的,妈妈。”
尽管没有让女儿走专业演员的道路,她还是教会了女儿在钢琴上弹奏出美妙的旋律。同时还让女儿跟自己的闺蜜,毕业于俄罗斯圣彼得堡瓦冈诺娃芭蕾舞学校的学院资深的芭蕾舞教师古兰丹姆学习优美的芭蕾舞。
她说要用音乐的旋律和芭蕾的基本功将女儿塑造成气质高雅的公主。就像她喜爱的奥黛丽?赫本那样光彩照人。功夫不负有心人,从培养的效果来看,她的小奥黛丽让她很满意。
刘艾娃除了接受正规的芭蕾训练以外,还学会了热情奔放的维吾尔族舞蹈。她的舞蹈老师说,她的维吾尔族舞蹈表演水平已经可以和专业演员相貔美。
马诺娃总是说,女儿是上帝赐给她的一份最好的礼物。女儿不仅继承了她的美貌,还继承了丈夫的智慧。女儿的学习成绩也不在人后,她17岁时高中毕业,顺利地考上了财经大学,现在成了银行的一名白领丽人。
“谁说有业余爱好就会影响学习了,我的刘艾娃不就顺利考上大学了吗?”马诺娃常常用她的这句名言反唇相讥那些持有错误观点的家长。
“哎,黛丽你的脸怎么了,红扑扑的?”
马诺娃夸张地瞪着双眼看着女儿问。
“啊,我的脸发红吗?”
刘艾娃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她感觉到自己的脸确实在发烫。但之前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是红扑扑的,突然被妈妈一问,好像要被妈妈发现心中的秘密一样。她慌忙掩饰自己脸红扑扑的原因。
“噢,没什么,热得呗。”
“这天是有点热,可你从前热,脸没这么红过。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着马诺娃要摸女儿的额头。
“哎呀妈妈我没有发烧,是心里头发热。”
“为什么心里头发热?”
“难道你心里头没有发热过吗?”
刘艾娃一脸诡秘地问妈妈。
“心里发热就是有点上火了,喝点绿茶就好了。”
马诺娃经验丰富地说。
“好的,我去喝绿茶。您的小伙子呢?”
刘艾娃想转移话题。
她说的小伙子,是指她亲爱的爸爸。因为马诺娃经常叫她已近五十岁的丈夫为小伙子,所以刘艾娃对妈妈提起爸爸时,总是用您的小伙子来代替。
“他正乖乖的给咱们做晚饭呢。”
马诺娃一脸幸福的表情,说话时还习惯地晃动着自己脖子,就像是在跳维吾尔族舞蹈。
“我先去洗手,然后去慰问一下他。”
“快去吧,刚才他还在问你怎么还没回来。”
刘艾娃的爸爸刘锦此时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认真地操作。在这个城市好像男人正在成为厨房里的主角。他是一名律师,也是一个很爱家的男人。虽然他年近五十,但保养得不错,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年轻许多,难怪他的妻子喜欢叫他小伙子。
“爸爸我回来了,想不想我?”
刘艾娃一进来就从后面搂住爸爸的腰,把脸贴在爸爸的后背上,撒着娇。
“有什么好想的,天天见面。这么大的姑娘了,也不知道早点回来帮我做饭。”
“坏爸爸,人家工作忙嘛。给我们做什么好吃的?”
刘艾娃松开爸爸,噘着嘴撒娇地说。
“主食馒头,正煮着的是绿豆稀饭,待会炒个葱爆羊肉片,再凉拌一个蒜泥茄子,晚餐吃简单一点,没意见吧?”
“不错,不错,我老爸炒得葱爆羊肉片最好吃了。回来的路上,闻见烤羊肉串味,都快流口水了。”
“哪天我们也去夜市吃烤肉,我还特想吃羊杂碎,好久没吃了。”
“妈妈肯定不让您吃,她说羊杂碎胆固醇高,对身体不好。”
“我们俩偷偷的去,不让她知道。”
“那可不行,如果被妈妈知道了,肯定要揪您的耳朵。”
“谁说你妈揪我的耳朵?”
“还不承认,上次我听见您都叫唤了,一看妈妈正在揪着您的耳朵”。
“你这个臭丫头。”
“哈!哈!哈!”
看着爸爸被自己揭了老底流露出的不好意思的样子,刘艾娃开心地笑了。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马诺娃此时也走进厨房,她一手搂着丈夫的腰,一手搂着女儿的腰,显得满足而幸福。
“妈妈,我要检举揭发,爸爸要到夜市去吃羊杂碎。”
“什么,你不想要耳朵了?”
马诺娃果然用夸张的表情对着丈夫说。
“哎,我说老婆,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像个艺术家的样子。”
“谁说我不像艺术家了,黛丽我揪你爸耳朵时,动作是不是很优美?”
马诺娃做了一个很妖娆的揪丈夫耳朵的泡斯
“是。”
“你们两个女人,再气我,我可不给你们做饭了。”
刘锦佯装生气地停下了手。
“好吧,好吧,我以后的举止肯定会温柔无比的。嗯,亲爱的小伙子。”
刘艾娃用夸张的表情哄着她的丈夫。
“爸爸你做饭的时候特帅。”
刘艾娃也学着妈妈的样子哄老爸开心。
“我只有做饭时才帅吗?”
刘锦不服气地问。
“你没有听人说嘛,爱做饭的男人最美丽。不过,你平时就很帅,只是做饭时更帅了,简直就是帅呆了。”
马诺娃一边说着,还一边做了一个很夸张的手式。
“我说美丽的女士们,哪凉快先到哪呆着去好嘛,别在这里影响我工作。”
刘锦对妻子和女儿下了逐客令。
“好吧,黛丽,咱们先去客厅看电视去,让大帅哥一个人在这忙吧。”
“好哒。”
刘锦看着她们母女俩像姐妹一样手拉手溜到客厅去了,他心中充满了满足和幸福感。他冲着她们的背景笑了笑,然后又专注地忙了起来,他非常乐意为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做饭,他忙碌并快乐着。
大男孩估算着时间,觉得老爸快到家了,他开始准备点火炒菜。
油热了,他将已淹好的肉放进锅里,快速地翻炒,随着“嗞嗞”的响声,那种花椒和羊肉混和在一起的香气立刻就四溢开来。
他启动抽油烟机,油烟被迅速抽走了,可香味依然留在厨房里。他依次将切好的菜到入锅中快速翻炒,不到5分钟,一盘色香味俱佳的菜就炒好了。他娴熟的炒菜动作俨然是一位高级大厨。
此时爸爸正好推门进屋。
“儿子,我回来了。”
大男孩的时间卡得很准。
“老爸,正好,快洗手准备吃饭吧。”
大男孩子把刚炒好的菜放到餐桌上。
“嗯,真香,是辣子爆炒羊肉片,儿子,是拉条子吗?”
爸爸凑到餐桌傍低头闻了闻儿子刚炒好的菜,充满期待地问。
“是拉条子。”
爸爸听儿子这么说,估计正合他的意,他咧嘴笑了。
“嗯,攒劲得很。”
爸爸换了衣服,洗了手,走过来对正在忙碌的儿子说:
“我来下吧,你休息一会,瞧你一头的汗”。
大男孩用手背擦擦汗。
“不用,老爸您就坐在那休息等着吧,滑滑的拉条子一会就好了。”
儿子兴致勃勃地说。
“今天你做拉条子,叫高爷爷了吗?”
“叫了,他说他吃过了。”
“噢。”
每天无论他下班多晚,老爷子都热情地给他开大门,从无怨言。打扰了老爷子休息,让他心里很过意不去。不仅如此,老爷子每次都要站在那里看他停好车,他走进单元门后,老爷子才会回到自己的小保安室。这种被人关怀的感受,让他心里很感动。
想着看大门的老爷子,看着儿子高大而结实的背影,他感到很幸福。
儿子把面甩得“啪啪”响,熟练地拉面下锅。他觉得儿子真的长大了,懂事了。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儿子都二十出头了。真像俗话说的那样,有苗不愁长啊。
太阳已经西下,窗外一片灯火辉煌。刘艾娃和父母坐在家中漂亮的餐厅里,聚在柔和的灯光下享受着爸爸精心制做的晚餐。
“爸妈,我今天在路上目睹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场面,一个男孩为了帮助被小偷抢走包的大姐,勇斗三名小偷。”
“是吗?一个人要对付三个小偷?最后怎么样了?”
马诺娃紧张地问。
“最后,那个勇敢的男孩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当时你在干嘛呢?”
刘锦担心地问。
“我在那里呐喊助威”。
“你怎么不上去帮忙?”
刘锦试探性地问女儿。
“当时太危险了,那三个小偷都拿着刀呢。我一上去不仅帮不上忙,反而会给那个男孩添乱。”
“就是呀,遇到这种事,一定要帮忙,但一定要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力所能及地去帮别人。”
马诺娃对女儿说。
“记住,当能力悬殊的两股力量发生对抗时,弱势的一方如果不讲策略硬往上撞,其后果可想而知。我同意你妈妈的观点,遇到这种情况你应该立刻帮助报警。”
“我报警了。”
“最后怎么样了,那个男孩没有受伤吧?”
马诺娃放下自己的筷子,不放心地问。
“那个男孩的后背挨了小偷一棒子,都红肿了呢。”
刘艾娃一脸心疼地说。
“哎呀,不要紧吧?”
马诺娃揪心地问。
“男孩说没关系。最后,那个男孩把小偷全打倒了。后来警察也赶到了,把那三个小偷带走了。”
刘艾娃兴奋地说。
“嗷,感谢上帝!太好了!”
马诺娃马上换了一个开心的笑容说。
“当时追小偷的时候,因为我们都穿着高跟鞋,所以我们跑得比较慢。我们一直跟在那个男孩的后面。”
“以后别穿那么高跟的鞋子了。”
刘锦提醒女儿。
“不行呀老爸,我穿惯高跟的了,穿低了我都站不稳了,往后仰。再说了,穿高了才显得我婷婷玉立嘛。”
刘艾娃故意逗她的爸爸。
“闹了半天你的婷婷玉立就靠鞋跟高度往上凑的啊?今天我才悄然大悟。”
刘锦挖苦着女儿。
“才不是呢,人家本来就随老妈天生丽质嘛,是不是妈妈?”
“就是,你爸爸总是千方百计阻止咱们两个漂亮。我不明白,老婆、女儿漂亮,你不自豪啊?”
马诺娃佯装不满地看了丈夫一眼。
“自豪什么?每次和你们一起出去,都有人观望,像看大熊猫似的,让我很不自在。”
“亏你还是大律师呢,在法庭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你是怎么给你的当事人辩护的?满屋子的人都在看你呢。”
马诺娃质问丈夫。
“那不一样,那是在忘我的工作状态。和你们一起出去上街,是休闲放松,不是明星走红地毯,不需要吸引那么多的眼球嘛。”
“怪不得不愿意陪我们上街呢,每次去商场自己找一个地方舒舒服服坐着看报纸,让我们两个女同胞自己在那里逛。”
马诺娃撒娇地责备着丈夫。
“爸妈,你们两位一个不让人美,一个不让去夜市享受美味,看来我要把自己快点嫁出去了,我要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
刘艾娃一本正经地说。
夫妻俩一听女儿这么说,立刻都紧张起来,异口同声地问:
“什么,想嫁人了?”
“对呀。”
刘艾娃认真地回答。
“你才多大?刚工作就想着嫁人的事,能把工作干好嘛?”
刘锦听女儿如此说,好像女儿明天就要嫁人似的,他有一种要被背叛的危机感。
“谁说嫁人就会影响工作嘛?在爱情的鼓舞下,工作可能会搞得更好,就象你们俩呀。”
“黛丽,别跟爸妈开玩笑,你是不是真有对象了?”
马诺娃想探个究竟,好奇地问道。
刘艾娃故弄玄虚,过了一会她才慢悠悠地说:
“瞧把你们吓的,我才不会轻易嫁人呢,我要在爸妈跟前多待几年,蹭饭吃,不用自己操心,多舒服!”
“不过有合适的,也可以先谈恋爱了,姑娘太大就不好找了,谈谈恋爱,未必不是好事。”
马诺娃说。
“你看你,怎么教孩子呢?先把工作搞好是最重要的。”
刘锦埋怨妻子道,他不想让妻子助长女儿想早点嫁人的想法。
“哼,一点也不懂浪漫。”
马诺娃“哼”的这声是汉语,后面的就改成了俄语。还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娇嗔地看着丈夫。
“说什么呢,一说我的坏话,就用俄语。女儿快给我翻译一下,你妈说我什么坏话。”
刘锦听不懂妻子在说什么,不满地说。
“不告诉他,让他去猜。”
马诺娃故意气丈夫。
“好的。”
刘艾娃也应和着妈妈。
“快点,快告诉我。”
刘锦命令女儿说。
“老妈说您不-懂-浪-漫。”
刘艾娃将这句话最后四个字话翻的一字一顿,好让她老爸听得清楚一点。
说完她又自言自语地说:
“就是呀,我都多大了,可我一次恋爱也没谈过,太落伍了。不过那些想和我谈恋爱的人,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找不到呢?”
刘艾娃困惑地问自己。
由于刘艾娃在行里很出众,当然不乏追求者,有同事,也有客户。特别在客户中还有几个特别有经济实力的追求者呢。可是刘艾娃对他们没有感觉,所以她都礼貌婉拒了。这些被婉拒的人,就像过眼烟云,从此没有在刘艾娃心里留下什么印象,过去就过去了。
但有一个人,让她心里有一些压力,就是她们部门的一位主管叫任建力。
“没有一个你看上的吗?”
马诺娃为女儿的清高有一些担心,她害怕女儿错过了优秀的男孩子。
“应该快了吧。”
刘艾娃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浮现出了大男孩的影子。他不仅长得帅,有男子汉的气概,还有一双多情的眼神呢。对了,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让人愉悦的气味。一想到这些,刘艾娃又陶醉了。
突然在刘艾娃的脑海中跳出三个字“费洛蒙”。
刘艾娃记得她在电视上看到一个科学探密的节目,某国科学家用化学试验的方法,证明“一见钟情”的存在。
原来,男女之间的一见钟情,并不是他们被丘比特的箭射中了,而是一种叫“费洛蒙”的人体气味在起作用。异性之间相互吸引,是因为有“费洛蒙”在搭鹊桥,是“费洛蒙”让男女双方起了化学反应。
莫不是他向我散发了他的“费洛蒙”而我已中了他的“费洛蒙”的“毒”?要不然我为什么一想起他,就激动万分呢。
一想到这里刘艾娃不由地脱口而出:
“天呐,天呐,我中毒了!”
她说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激动。
刘艾娃这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让刘锦和马诺娃夫妻俩摸不着头脑,他们相互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什么中毒了?莫明其妙,我做的饭,哪来的毒?”
刘锦不解地问女儿。
“我就是中毒了嘛。”
刘艾娃呈痴呆状地说。
“黛丽,我的宝贝,别开玩笑,你中什么毒了?是不是那三个贼向你们撒了毒药?”
马诺娃紧张地问女儿。
“你现在什么症状,头疼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刘锦这个见过大场面的人此时也跟妻子一样,开始紧张起来。一项辩别能力超强,看问题入木三分的他,此时智力严重下降,辩不清真伪。
“是费洛蒙让我中的毒。”
刘艾娃煞有介事地说。
“谁是飞落门?就是那几个贼吗?我一听飞落门就像是贼的名子呀。”
马诺娃聪明机智地说。
“就是,你到底哪不舒服呀?快说呀!”
刘锦看着女儿不紧不慢的样子,他着急地问。
刘艾娃看见父母紧张兮兮、夸张的样子,她突然大笑起来。
刘锦和马诺娃被女儿突然爆发的大笑给吓了一跳。
“天呐,我女儿怎么一下子这么不正常了?”
马诺娃向后一靠,恐惧地想。
“我真是受不了你们两个人了,费洛蒙不是贼,中这种毒不需要去医院,去了也没用。再说中这种毒虽然脑子有点飘乎乎的,晕乎乎的,但我脑子绝对清楚,不会成为一个傻姑娘,你们放心好了。”
刘艾娃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真有点像中毒后遗症。
“哼,这个飞落门,如果我女儿有个好歹,我非到法院去告他不可!”
马诺娃愤愤地说。
“哎呀呀,老爸、老妈,你们饶了我吧。一会医院,一会法院的,亏你们一个是大律师,一个是大学教授,怎么连个费洛蒙都不知道?哈,哈,哈。”
刘艾娃笑得快上不来气了。
“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又没见过他。”
马诺娃不解地说。
“谁说你们没见过了?不然你们怎么会……哈,哈,笑死我了。”
刘艾娃笑得趴在了上桌子上。
刘锦和马诺娃看着女儿狂笑不止,他们非常紧张,他们在怀疑这是不是中毒的症状。
“不过妈妈,你说费洛蒙是贼也对,但它不偷别的东西,只偷一样。”
刘艾娃止住笑说。
“偷哪样?”
马诺娃紧张地问。
“我现在不告诉您。哎哟笑死我了!”
刘艾娃又开始笑了。
刘锦听女儿这么说,又这样疯疯癫癫地笑,已经明白女儿是故弄玄虚。
“臭丫头,哄着你爸妈玩呢是吧?”
他佯装生气地对女儿说。
刘艾娃做了一个维吾尔族舞蹈动脖子的动作,嬉皮笑脸地说:
“哈哈,把你们吓了一跳吧?谁让你们不知道费洛蒙的,看来你们的知识还不够全面呀。”
“臭丫头!”
马诺娃也生气地拍了一下女儿。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们说了,以后你们就知道了,我已经吃好了,我先上楼去了。”
说着,刘艾娃一溜烟地跑上了楼。
马诺娃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后面喊叫:
“往哪跑?今天该你洗碗了。”
刘艾娃从楼上探出身子。
“亲爱的妈妈,今天您替我洗,下次轮到您时,我替您洗两次,OK?”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妈妈飞过来两个香吻。
马诺娃摊开双手,耸一耸肩:
“我的上帝,又哄我替她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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