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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霜像疯子一样地冲进自己的房间。她用力关上门,泪水潸潸地埋在枕头下痛哭。罢才她遇上了一些讨债的恶人,她险些被非礼,幸好江森适时地出现,解救了她。多日不见的江森,显得更帅气迷人。她以为他会安慰她,问她有没有受伤。没想到,江森劈头第一句话是:“我要娶你。”
他肆无忌惮地威胁。“不嫁给你,你的家人难保不会受到黑道份子的袭击。你的大姐及二姐怎?办?”
“嫁给我。我知道你恨死我了,但起码我英俊又多金,决比你嫁给一个肥老头好吧!而且,我可以帮你偿还祁家的债务。”江森洋洋自得地分析。
雾雾真想拿把刀杀了他!是他!是江森!如果不是他,祁家怎?会垮?他是个“商业间谍”他出卖了祁氏企业。所以祁家一夕之间全倒闭了。在她还来不及吐露真相,江森已抢先挟持她到丛林山区两个星期。等她再度回到家中,祁振华已过世了。她怎能嫁给杀父仇人?她怎能?可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人真是现实!祁家风光的时间,逢迎谄媚的小人多得不可数;如今祁家落魄了,亲戚朋友全者避之唯恐不及。
连雾雪的未婚夫季仁轩,也逃之夭夭,借口跑到美国留学去了。真正愿意伸出摇手的,只有他江森。一夕之间,一向天真无知的雾雾,似乎长大了。
窗外苍翠的山峦,绿油油的原野,雾雾的心里想的都是那个绿眸男子江森。我绝对可以忍受一个我不爱的人相处在一起,只要能解救祁家的危机。
江森!江森!雾雾握着窗子的手都发紫了。
至于我的未婚夫,就忘了他吧!
再见,季仁轩。
二十亿!这是个庞大的数字。
雾雾真是个傻瓜,只叫我付出二亿,就愿意嫁给我。
她一点不知道,祁家所积欠的债务已高达二十亿了!祁阴华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他正虎视眈眈地躲在暗处监视着你们。
雾雾,你可知道,你现在的境况有多危险?
尽管你如此恨我,一点也不爱我。但是我仍然答应这桩没有感情的“金钱”婚姻。因为我是如此爱你,不计任何代价。
江森独自冥思好久。
“我恨你,我恨你”雾雪满脸憎恨道:“都是因为你,我两个妹妹都走了,她们全都牺牲自己嫁给她们不爱的人,我”雾雪哽咽地无法言语。
只因为她提早回台湾,她不该与傅鹰相爱;所以她克死了爸爸,害惨了妹妹,她拖垮了祁家。
“你怎?说是我家的呢?”清一的声音铿锵有力,反唇相稽道:“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你肯早点嫁给我,我就能化解这场灾害。”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雾雪哀求。
“你知道下一个目标是谁吧?是傅”清一继续逼迫雾雪。
“不!我不要听!”她失去理智地狂叫。“我不要了!”她冲向阳台,想从三楼跳下去。
清一峻源马上抓住雾雪的身子。“你不嫁给我,后果自己负责!”他用力将她甩到地上,雾雪踉跄地跌倒。
“你才是最自私的小人!”清一不屑道。“小雪!你的妹妹都可以牺牲自己,嫁给一个肺痨鬼及绿眸怪物,而你就是不肯嫁给我?”他鄙视她。
一点也不错!这句话狠狠地刺伤雾雪的心,清一说对了她才是天底下最无情的人。
可是她泪汪汪地?头望着清一。“不!我不能嫁给你,不能”她伏在地上哭泣。我是如此深爱傅鹰,我的心、我的人,根本无法再接受任何男人,雾雪内心呐喊着自语道。
“好,算你狠!”清一阴森地望着她。“你一定不知道,傅鹰现在已经是半个植物人了。”
“不”
雾雪眼前一片晦暗,意识模糊不知过了多久,雾雪缓缓睁开眼睛,清一峻源的面容马上映入眼帘。“你为什么这么固执,为什么非我不娶?”
“可怜的小雪,”清一笑盈盈地注视她。“因为你没有前世的记忆,而我却让得一清二楚。”
难道要我向要命运屈服?
“你才是元兇?”雾雪怒气冲冲道。“如果一切皆与‘前世’有关,那你一定是杀我父亲的兇手,你毁了我们!”
“随你怎?说!只要能得到你,牺牲多少条生命都无妨。”
清一冷笑道。
“你”雾雪嗫嚅了。
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不要傅鹰死。
她根本没有扭转的力量,她已被逼到死胡同了。
“好,我答应你!”雾雪声泪俱下道。
“太棒了!”清一的嘴角上扬,欢天喜地地欠身。“下星期一我们就结婚。”他回头道:“小雪,只剩下一个星期,我希望你能好好准备,早些接纳我。”他狞笑道。
雾雪面色如土,颓丧倒在床上?
在半梦半醒之间,傅鹰从梦中惊醒。
那些“诅咒”那些往事,一直如影随形地跟随他,在他脑中索绕不去傅鹰,我诅咒你,终生无妻无子、孤独一人至死不!不!不!如果要我这些年的忏悔都不足以弥补过去,老天爷一点也不同情我,还让我小雪离开我。
如果真是如此,傅鹰啊!你这一生活在这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一定要找到小雪!
提起千万斤重的身躯,半晌间,他已摔倒在地上,声音之大竟震醒了旺旺、小李及老朱。
“傅总裁,你”小李睡眼惺忪道。
“我要找小雪。”傅鹰全身痛得冒汗。
“现在?”老朱惊叫,淩晨三点要找人?
“不错,不快点会来不及。”傅鹰痛苦地喘气道。
“你又知道?”小李反驳道。
“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傅鹰忧心忡忡。“小雪要离开我了!”他愁惨不已。
“我绝不能让‘诅咒’成真,我不要孤独一生,我不要一无所有,若这真是命中注定,我宁愿做和尚。”
和尚傅?总裁要做和尚?
小李和老朱已经吓醒了,虽然他们不是很了解傅鹰的意思,但他们真的很关心傅鹰。
“好吧!”老朱沈沈开口。“就算小雪真的要和那个光头日本人结婚,他行事一向神秘,你如何找得到他?”
“我找得到他”傅鹰一字一字缓缓道出。“今早十点,他们会在台中水南教堂结婚。”
“你又知道?”小李不可思议地讽刺傅鹰。
“相信我,我就是知道。”傅鹰肯定道。
“是吗?”小李和老朱异品同声道。
“小雪告诉我的。”傅鹰坚决地回答。
“啧!真好笑,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老朱噗哧一声道。
看样子不使出杀手?是不行了。他真的很需要小李和老朱的帮助。而他们两人却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死样子。
“你们不是要采访我的‘爱情故事’吗?”傅鹰诱之以利。
“带我到台中,你们就会知道一切。”
这一说正中下怀,小李和老朱相互对看一眼,小李首先发言。“如果我们不从呢?”他故意挑衅。
暗鹰狠心地警告:“我会马上把你们五马分尸!”他举个手势,旺旺惊狂吼叫,它的声音足以惊逃诏地。
虽然只是虚张声势,但小李和老朱仍乖乖地听从傅鹰的命令。
清一峻源当然能算出傅鹰的来到,所以他聪明地安排婚礼秘密举行。
在这偏远的台中教堂里,傅鹰真有本事找来?
台湾虽然不大,但从台北到台中也需要不少的时间;而且傅鹰身负重伤,只怕是奄奄一息了,他有体力从北台湾追到中台湾。
雾雪很快就属于我了!清一自以为是地想。
下午两点飞往日本的飞机票,清一早就准备好了。婚礼一结束,他就要带雾雪回日本。他发誓再也不会踏上台湾这块土地。
一切都安排复完美无缺!清一峻源志得意满地看着身旁的彷若白衣仙子的雾雪,他用力握住雾雪的手。“你终于属于我了!”
可是不知为何,他一直深感惴惴不安,汗如急雨,连手心也直冒汗。
可恶!台湾的夏天真不是普通的热,他真恨透了台湾!台湾没有一样是好的,可恶的傅鹰,没用的祁振华,被他耍得团团转的雾雾他阴森地邪笑,反正他的计划都实现了,台湾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地方!
炳!炳!炳!清一峻源心里暗笑不停。
但是,强烈的不安,却不断纠缠着他。
而雾雪则处于神志恍惚的状态,她动作僵硬而缓慢;她似乎在期待什么。
神父在礼堂上宣誓:“祁阴华,你愿意娶雾雪吗?”
“当然。”他颔首微笑道。
“祁雾雪,你愿意嫁给祁阴华吗?”
雾雪这时的意识全清醒了,祁阴华?祁阴华?
清一怎?会变成祁阴华?
他们是同一个?
是他害垮祁家。这一切都是“阴谋?”
雾雪恍然大悟,她愕然地注视着清一,发不出声。
祁阴华只是微笑不语,他亲昵地抚摩雾雪的面颊。
“祁雾雪,你愿意嫁给祁阴华吗?”神父再次问道。
“我”雾雪噤口了。
“不可以!”大门霍然打开,傅鹰一拐一拐地进来。
雾雪惊心动魄地望着傅鹰。
她终于看到他了,她一直盼望能够再见到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真的见到了傅鹰,她感到得泪水汩汩滑下。
暗鹰是怎?打到这里的?
看着清一峻源不可置信的眼神,傅鹰镇定地灿烂一笑。
“我没被你害死,你很惊讶是不是为”他得意非凡道:“我还是找到小雪了,这是天意!今天我一定要带小雪回家,你输定了!
因为我没死。”
暗鹰露出两排洁亮的白牙,嘻笑着。
尽管他全身伤痕累累,但从他亦庄亦谐的话语中看出傅鹰的正常。他的思虑清晰,他没有变成白癡。
雾雪正想奔向他,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被清一扣住,清一突然拿出一把锐利无比的小刀,这小刀毫无感情地架在雾雪细白的脖子上。
“不准再过来!”清一已经有些丧心病狂了。“否则,我和小雪同归于尽。”
他狂笑起来。“我一直在等小雪长大,等了好久,我岂可在归后被你这臭小子破坏我多年的努力。”
清一步伐不稳地一直往后退,而傅鹰则咄咄逼人一步一步向前。“小雪是个身负‘诅咒’的女人,会克父、克夫、克子。所以我要娶她,我原本一切计划得很好,她甚至陪了我十三年,我看着她长大,直到你的出现”
“既然已成事实,我泄漏天机也无妨!”清一宛若恶魔撒旦的面容,死盯着傅鹰。
“我第一眼看到小雪就爱上她了。那年她五岁。”清一峻源陷入回忆中,往事一一浮现。“她是我追寻已久的伴侣。但是我算出她生命中注定有别的男人,为了破坏这段婚姻,我设下一个‘陷阱’,让祁家所有的人落入这圈套中,就为了,我要让小雪见不到你。”
“那一天我算准了时间、地点,我狠儿地把吊灯往小雪身上一砸,砸断了她的脊髓。这使她的父亲更相信小雪是个命中克星。他对我的谎话深信不疑,对我更加百依百顺。哈!炳!我做得天衣无缝。”祁阴华完全露出狰狞的面目。
“所以他不经思索地把她赶到日本,他不要他的女儿,我的目的也达成了。我可以伴着小雪成长,我可以控制她。
“我算准了她二十岁以前不能回。,否则她还是会遇见你,这是我能不能容忍的,我一直给她洗脑,骗她不能爱上男人,否则脊髓病会复发。”
清一狂妄地看了小雪一眼。“而你真的深信不疑。你太傻了!小雪!”
他接下去道:“偏偏你又不信邪,擅自回国,于是你遇见傅鹰,也真的爱上了他,你把我对你的一片癡情全都?诸脑后,你真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清一蛮横无情地扣住雾雪的手,小刀更接近她的脖子。
“没想到你回来台湾后,祁振华就莫名其妙地死了。我好高兴!真是天助我也!我的预言是真的,你是个可怕的女人!”清一峻源退到水晶吊灯下,他的泪水滑落。灯光交烁在他的泪珠上。
清一脸色一变又道:“为了防患于未然,为了怕傅鹰抢走你,我一步一步有计划地侵略你们家。所以祁家垮了,我得到了全部财?,小雪你能想象吗?你们家欠我大约有二十亿哈哈哈!我就是祁阴华,祁阴华就是我。”
“小雪!”清一狂乱地注视她。“你还得起二十亿?只要你嫁给我,我就不要你还钱?”
雾雪已被吓得六神无主,她无法思考,只能隐隐约约感受到冰冷的刀柄,紧靠着她的颈项。
“够了!”傅鹰忍住激动的情绪,佯装无所谓地开口:“祁阴华,你以为拿二十亿来逼迫小雪,她就会屈服?你小看我了,我‘傅鹰’两个字可不是叫假的。傅家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我现在就可以还你二十亿,如果你嫌太少,附加利息,我可以中还你四十亿,如何?”
暗鹰永远泰然自若,他的轻松自在令清一峻源恨得牙痒痒的。
清一目不转眼地盯着在场的每个人。“很好,很好”他不断发出这句话。
因为他开始明白自己的气数尽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清一还是不死心地凝视雾雪的面容,喃喃自语。
“你是属于我的。难道你忘了?”他气籲地不断重复这句话。
前世与今世,傅鹰看了好不忍心,这种对爱的追求、执着。清一啊!你真是世上少有的癡情男子。
雾雪的思绪总算回复了。她开始反击。“可是我并不爱你。”她吞吞吐吐道。
“住口!”清一大吼,他?头面对傅鹰,火冒三丈。“都是你,你破坏了一切!暗鹰,你破坏了一切!我恨你”“小雪,你知不知道,你若再回到人他怀中,你会克死他,傅鹰会死”他在雾雪耳旁声嘶力竭地呐喊。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突兀地挣扎,她不顾一切地乱踢、扰打。
清一紧张不已,他的手松了。因为他怕刀子插在雾雪身上。
可是刀子是无情的,它不试曝制地伤了雾雪的肩膀,鲜血慢慢流出,一滴一滴夺染红她雪白的新婚礼服。
“住手!”这一吆喝,片刻傅鹰已冲到清一眼前,他抓住清一的双手试图夺下他手中的刀子。“不准你伤害我的小雪。”
不过傅鹰并未能得手,因为他的右手臂受伤。
刀子无情地往他胸前刺去。鲜血如泉水般地喷出水,整个洒在雾雪的新娘服上,白色的礼服,佈满红色的鲜血。
暗鹰往后倾倒霎间,雾雪已跪在地上,伏俯在傅鹰的脸前。“你不能死,傅鹰,你不能死”
“我说得没错,爱你的男子没有好下场,他们会被你克死。哈哈哈!”清一已经发疯了!
突然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摇晃不已,旺旺倏然向前一跳,雾雪倒在傅鹰身上,须臾间吊灯就像十五年前一样毫无预警地砸了下来,正中清一头顶。
血淋淋的清一,就这样倒了下来。
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食恶果。这是报应!
雾雪见到满地鲜血的的一?那,整个人昏在傅鹰的怀中。
“小雪!你不能死,你不能离开我,‘诅咒’绝不会成真。”手术后的十个钟头,傅鹰还未能完全脱离险境,他一直处在这的呓语状态中。
“鹰!你不能弃我而去。绝对不能”雾雪哭哭啼啼。
“我爱你!我好爱你”她一直守在病床前不肯离去,她在等待着傅鹰的清醒。
旺旺因为是只狗,所以被拒在门外。但是它在医院的大门前,流连徘徊,它盼望主人赶紧醒过来。
小李和老朱心情沈重地站在加护病房外,目睹了傅鹰“舍已救爱人”的英雄事?之后,令他们两人莫名地想痛哭流涕。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真是惊逃诏地!
他们相信傅鹰一定会好起来,会坚强活下去。
因为有情人终会成眷属的。
暗鹰的双手突然抽动了,他缓缓地睁开双眼。
趴在床边的雾雪,沈睡中双手仍不忘紧握傅鹰的大手,所以傅鹰的手微动一下,她马上醒过来。
“鹰?”她不可置信。“你醒了,你真的醒了,谢天谢地!
谢天谢地!”她泪流满面。“我去叫医生。”
“不用了。”傅鹰制止。“我壮得像头牛,干?要医生。”
他咕哝道。“让我好好看看你!”他抬起稍微能动的左手,想碰触雾雪的面颊。
雾雪主动地低头贴住他的大手,她的泪水滴在傅鹰的手掌上。“鹰!我好怕失去你。”
“可怜的小雪,哭得像个泪人儿!”傅鹰调侃道。“我们注定是一对的,我怎?会离开你;反倒是你,我的命比你还硬,小心我克了你。”
“什么意思?”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别忘了,小雪!我爱你!”
雾雪紧张地看着心电图上的线条,居然静止了傅鹰死了!暗鹰死了!
她尖叫,声音传遍整栋大楼,医生和护士疾奔而来,动手检查一切。
心电图忽然间又跳出美丽的曲线。
医生宣佈,傅鹰已经脱离险境,平安了。
雾雪欣喜若狂,也因激动过度双腿一软而昏厥了。
两人在昏迷中依然紧握彼此的手。
清一峻源因为水晶吊灯正中他的后脑,伤及头部而成了疯子。整日疯疯癫癫,他再也无法害人了,看着他被送入黑色的车子中,转向驶向机场,台湾政府准备遣送他回日本。
雾雪看了好痛心,她倚在傅鹰脸膛上轻轻地啜泣。“我真怀疑,当初怎?会跟这种人生活了整整五年?现在想想好像噩梦一场,真可怕!”
“傻女孩,那种人不值得你流泪。”傅鹰轻抚她的头发道。
“可是我真的怕他的诅咒会成真。我会克死你”她泪眼汪汪道。
“笨蛋!”傅鹰嗤之以鼻。“到底是谁克谁啊!”他不以为意道。“从我们认识谁的运势越来越衰?身子越来越差?”
雾雪想了想,她的身子、体力,确实是大不如从前;而且一回来台湾她的动势就没好过。
原来,傅鹰的命比她硬多了,他反而克了她。
“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能改变我的恶运吗?”她好担心地问。
“当然。先决条件第一当傅太太;第二以后要绝对听从老公的话。”他命令道。
“喔!你这个无可救葯的‘沙文猪’。”
“愿不愿意?”傅鹰宠爱地问。
“我愿意。”她轻啄他的唇。
“鹰!”雾雪有些欲言双止。
“说!我的宝贝有什么事?”
“我告诉你一个故意,好吗?”
“好。”傅鹰爱怜地注视她。“说吧!”
“这是小时候清一峻源每晚都会告诉我的故事。”
听到“清一峻源”四个字,傅鹰已经眉毛纠成一团,他的醋意大起,酸溜溜道:“我真恨死那糟老头能与你生活十五年。我巴不得你一出生时就拥有你。”
“可是你拥有现在的我,及未来的我,不是吗?”雾雪轻抱着他,反过来哄傅鹰。“不要生气,好不好?”她沈湎地回忆中。“我刚刚才恍惚明白,清一这个故意一定在诉说我们三人的前世。”
说到前世,傅鹰也很好奇,他以鼓励的眼神示意雾雪。
雾雪静静地说下去:“以前,有一个老妈子,她的双眼可以看见鬼魂,也就是具有阴阳眼。她说过一个关于‘癡情鬼’的故事的鬼魂,他的情况之可怜,真叫人肝肠寸断,忍不住同情地落泪。
这个鬼魂叫某某,住在某村,家中虽非富豪,但也算是小死时才二十八岁。他刚死百日,他的妻子邀我作伴,地我就看到他的魂魄,常常坐在院子的丁香树下。每当他听见妻子哭泣;或是听见婴儿啼哭;或是听到兄嫂与妻子的争吵时,虽然因为阳气太盛而无法接近,但他总是躲在窗外侧着耳朵偷听,淒惨的状况令人心酸。
有一天,他看见媒婆走进妻子的房间,他紧张地跳起来偷听;后来婚事没有谈成,他的胸色稍微开朗些。过没多久,媒婆又来了,不时在他兄嫂和妻子间往来摺八怠哺诿狡派砗笏拇p疾ǎ裆弈巍?br>
后来婚事终于谈成了。下聘那天,他坐在树下,两眼盯着妻子的房间,眼泪像下雨般落个不停。从此以后,他的妻子不论到哪里,他总跟随在后,形影不离,眷恋的情意比死前更加深浓。
妻子再嫁的前一天晚上在房间里整个奁具,他则在廓外徘徊;有时靠在柱子上哭,有时又低着头若有所思。房内稍微有动静,就从门缝偷看,整夜踱来踱去,片刻也不安心。我这个老妈子实在不忍心,就歎口气说:“癡情鬼啊!何必如此折磨自己呢?”
可是,他却仿佛没听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