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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这么些年, 她还真没帮别人洗过澡,现在□□坐在她眼前的, 还是个成年男性, 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坐在池子里的男人,转过头来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有胆子就把那句话再说一遍。
她当然没胆子, 抿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上前, 把淋浴器对准了他的头发, 心不在焉的帮他洗头, 因为她的大部分注意,都停在他锁骨以下的地方。
作为一个浑身遍布陈年旧疤的人,真的非常羡慕少爷这一身不说吹弹可破, 至少是没有瑕疵的肌肤,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等了半天, 没等到她的手往下移, 坐在温水里的男人不太高兴了,皱着眉头吐槽道。
“你是在洗头,还是在搓衣服?”
正盯着他入迷的女人, 被浴室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顺手把花洒扔出去, 水柱在水汽氤氲的环境中划出一片漂亮的抛物线。
“第、第一次给人洗头, 没什么经验, 不好意思。”
收起心里奇怪的想法, 她抓稳花洒往他头顶淋, 很快那一头奶油状的泡沫就被冲散了,黑色的短发柔软的贴在额头上。
“剩下的冲一冲就行了吧?”
少爷慢悠悠的转过来,又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她挂着槽点满满的假笑,悄悄用力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蹲在浴缸外。
第一次这样心平气和的近距离接触,她也终于明白周深那个混蛋,为什么总是diss她,总说她配不上傅卿言。
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即使不看家世、学历和能力,光是外形条件,少爷也能甩出她半个赤道。
傅卿言乖乖坐在齐腰的水里,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脸,目光扫过她细长的眉毛、总是写满心事的眼睛、小巧的鼻尖以及淡粉色的唇畔……
不知怎么,他觉得水温有点高,不动声色的拧开冷水阀,企图降低身体的温度,却不想那种燥热,彻底失去了掌控。
帮他把水位线以上的部分都轻轻冲了一遍,她关掉水站起来,感觉脖子、胳膊都酸酸的,急忙扭动脖子、活动肩膀,提醒他放水。
“把水放掉吧。”
想着藏在泡沫底下蠢蠢欲动的身体,一向唯我独尊的少爷,表情竟然有些不自然,大手在水底乱摸一通没找到排水口。
看着他盲人摸象一般的动作,她皱着眉头上前蹲下,一手握住喷头,一手在水底摸索,很快就找到凹陷的小圆圈,用力一按,四周立马出现一个不小的漩涡。
“累死了。”
满手泡沫的人站在浴缸旁边叹气,没发现他脸上的尴尬,直到水位退到某个临界点,她顿时如遭雷击,呆呆的站着,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看够了吗!”
心虚的男人,自带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把她丢掉的三魂七魄都唤了回来,她急忙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没……”
“嗯?”
“不!我不是没有意思,你没有在看你!”
她着急辩白,却不知这样更加伤害他要强的自尊心,就好像是他自作多情了半天,她毫无反应一样。
想到这些,少爷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说话也不像刚才那般暴躁,反而多了几分阴冷的感觉。
“进来!”
“啊?”她慢了半拍才明白少爷的意思,下意识往后退。
“你疯了吧。”
都是成年人,进去能做什么,她当然猜得到,满脸都写着抗拒,殊不知这个时候,这种反应无疑是火上浇油。
“别让我说第二遍。”
和平常强势的眼神不同,今天他的眼里还多了几分轻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如同一把刀,狠狠地劈开了近期营造的温馨假象,告诉她什么才是真实的他们。
复杂的情绪杂糅在一起,拧成一股砍不断、撕不开的麻绳,绳子缠着她的脖子不断收紧,向里挤压嵌入她脆弱的皮肤。
一分钟后,她像是想通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把喷头挂起来。
看着她咬着唇角倔强的侧脸,傅卿言感觉有根刺不轻不重的在心里搅动,心里原本的怒气,也就化作一缕青烟,吹散了。他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在她逃避的眼神中将薄唇贴上去。
浴室的温度悄悄攀升,她不敢睁眼,直到听见他低哑的声线,才发现那个不轻不重的吻已经结束了。
“可惜,浴室没套子。”
他的话,让她耳根子一红,不知所措的咬着嘴角,小心翼翼的说。
“那…那就别了吧。”
“那怎么可以?”
在俩人一番对峙、商议后,她败下阵来,毕竟在少爷这里,她一向没有说不的权利。
清澈的水面开出一朵白色的云,一片、两片往四周扩散,她顾不上其他,拔腿就想往外跑,却被少爷的话吓得定住了。
“你今天如果跑出去,我就让你把那玩儿吃掉。”
她躲闪的动作,不知怎么又戳中了他过分敏感的内心,才归于平静的氛围,瞬间又阴风阵阵了。
“你!”
对上少爷阴晴难辨的眼神,余曼感觉一股寒气从心底窜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四肢,又冷、又压抑。
这一刻的傅卿言,不仅让她害怕,还让她觉得陌生,下意识搭上他的手臂,轻轻地晃了晃。
“起来吧,冲一下回房间,我给你上药,嗯?”
说完,她怯生生的看着他,见他眼中的黑雾散去,又恢复到平常的样子,她突然被提起来的心,这才慢慢落了回去。
“她都快五个月了吧,傅少这次是打算找个长期伴侣?”
“你也闲了?开始关心我的私生活。”
他没否认,让剩下的人都察觉出了异样,唯独余曼还在心里算计下岗的日子。
即使他有女伴,这种场合也不乏女人前仆后继的冲上来,她小心翼翼往边上挪,给继任者们腾空间。
挪着挪着,就挪到他堂妹身边,被傅诗雨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傅小姐,我脸上有东西吗?”
傅小姐盯着她的脸,一本正经的说。
“我就是想看看你脸上有什么,作为我哥身边待的最久的女人,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
她眨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
“到底是我哥真的变了,还是你有什么地方和别人不一样。”
“我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是你们带来的人,没让他瞧上。”
这个圈子很乱,她唯一庆幸的是傅卿言虽然不长情,但他很爱干净。
“是嘛,那我有点期待下一个解开他皮带的女人是谁。”
那些个把余曼挤走的女人,听到这话像是得了某种暗示,不约而同的往下拉衣领、往上扯裙摆。
“你觉得她们仨谁能成功?”
听了傅诗雨满是戏谑的问题,她下意识回头看,见他沉着脸坐在几个女人中间,幽深的眼里看不出情绪。
“不好说,我不了解他的口味。”
余曼端起杯子喝了口叫不上名字的酒,傅卿言刚才的眼神让她心虚,即使背对着他,也有种针刺的感觉打在后背。
过了一会儿,包厢里不知是哪个角落,传出了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娇吟,让她越发想离开这。
“如果我哥不要你了,你打算做什么?周深说他看不上你,嫌你胸小。”
大概是自尊心真的已死,听到这种恶意满满的调侃,余曼也能低着头微笑。
“回去继续念书,你们这个圈子太高,我攀不上。”
跟在傅卿言身边的四个多月,她见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身上的棱角被磨得一点不剩。
“真的假的,你和她们还真是不太一样。不过,由奢入俭不是件容易的事。”
会被傅诗雨误会,余曼一点都不诧异,谁让她真的是个异类。
即使是跟着挥金如土的傅卿言,她也没奢侈到哪儿去,手机还是去年买的。
“我从来就没脱贫,哪里能入奢,傅小姐说笑了。”
说完,她轻轻和傅诗雨碰了下杯,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剩下的酒喝干净,带着几分仪式感。
再转头的时候,看见傅卿言正低头和人说什么,身边的女人笑得胸前一阵抖动。
“傅小姐,我明天还有考试,先回去了。傅少今晚应该用不上我,改天我去他那收拾东西。”
傅诗雨看着哥哥的样子,也觉得余曼要失宠了,心里不免有些同情,更多的还是习以为常。
“去吧,路上慢点。”
“嗯,谢谢!”
她放下杯子,小心绕过那些缠绕在一起的腿,在忽明忽暗的包厢里穿行,拉开门头也没回的出去。
等电梯的时候,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估摸着天还没黑,心想要不然现在去他那把东西带走,免得将来见面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