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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影别扭了好几天,实在无法忍受了,而且,小夏雨也好几天没去上学了。这天,她狠了狠心,拖着一块木板狠狠向床上砸去。
“干嘛,干嘛!”夏雨洪吓得惊跳起来。其实夏影有意吓到夏雨洪,却又没想到伤到他要害。
“你今天要是还赖这里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再也走不了了!”夏影示威的舞动手里的木板。
“你想打断我的腿?”夏雨洪指着自己的鼻子,轻蔑的看着姐弟两的小身板。
“你要是这样的态度,我就打死了偿命!”夏影恶狠狠的说,一边不顾头尾的乱打。
夏雨洪被打得抱头乱窜,不少板子落到他身上,疼得他嗷嗷大叫,他刚要抬头需找机会,夏影就直朝他头扇过去,他不得不骂咧咧的左右躲闪起来。夏雨洪想抢夏影手上的木板,却因肉松,加上一只手不忘护着脑袋,使不上力。
夏影见夏雨洪虚张声势,胆子更壮了,她拼命把夏雨洪往外赶。但是夏雨洪刚摸到门口时,就机敏的用门挡住了板子,一瞬间,木板就被夏雨洪抓住。夏雨洪使劲一拉,夏影就扑通一声狠狠拉倒了地上。夏雨见状着急的想扶起夏影,夏雨洪一脚就踹在了夏影肚子上。
“敢赶我走!?还敢打我,翅膀长硬了!小兔崽子!”夏雨洪发怒的一脚,可是拼了全力,疼得夏影肚子里一片翻腾,立马弓起身体,直冒冷汗。
夏雨洪骂咧咧的直往屋里走,顺脚还踢了小夏雨一脚,小夏雨更是委屈的哇哇大哭,夏影捂着肚子,强撑着身子,拉过夏雨,轻轻安慰。夏雨见有人安慰,觉得更是委屈,哭得更是大声了。
“哭什么哭?吵死了!”夏雨洪躺在床上直起身子大吼。
夏影一激动,起身从门背后摸出一把长镰刀,飞舞着:“你再不走,我就……”
“小影,你干嘛?”夏影顿时回神,回头一看就见苏家舅舅急匆匆赶了过来。很快,手里的长镰刀被夺了下来。
夏影见是苏家舅舅,就像见到最亲的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苏家舅舅见外甥女无声流泪,更是心疼。
其实夏影的胆子还是挺小的,只是被欺负的狠了,血液冲上了脑门,一时忘了后果,血气上来了。
“混小子,是你欺负的夏影!”苏家舅舅眼睛一瞪。夏雨洪不由从床上站了起来。
苏家舅舅直接走进去,什么都没再说,直接一手拎着夏雨洪就往外拖。
苏家舅舅在后巷呆了好几年,染上了一身戾气,夏雨洪也是外强中干,一下被吓住,挣扎都不敢挣扎,就被拖了出去。
“你要是再敢来闹事,我就你体会一下后巷人的狠厉,直接废了你!”苏家舅舅把夏雨洪丢了出去,站在门口,狠狠的说。夏雨洪立马飞溜溜的跑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夏影见状,喜极而泣,“舅舅,还是你厉害!”
“小影,这件事我得批评你!再怎么也不能跟人拼命啊!你看看你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你弟弟,还那么小,你要是出事了,他怎么办?”苏家舅舅回头严肃的说。
“幸好舅舅你赶来了!”夏影讨好的说。
“我还不是刚回来就听人说,有人来后巷找过我,我猜就是你们,立马就赶过来了……前几天跟着出了趟远门。”苏二看了看姐弟两摆了摆头,“估计是夏天来找的我吧。”
“以后有这样的事,等我过来再处理……明后天我都会来看看,你们放心吧,以后我尽量每天都过来看看,免得那些小人起了坏心。”
夏影两姐弟这才过上安静的日子,前面几天她担惊受怕的厉害,一度想放弃这间小屋,但是她又实在害怕无家可归的感觉。这下问题解决了,夏影一放松,睡到大天亮才醒来,上班都迟到了,但是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好。
渐渐的,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每日的铜板没有增加,而日子一天天的过,下个季度的房租还杳无音信,无形的压力开始笼罩在两姐弟的头顶
。
夏影开始想象姐弟两无家可归的时候,被后巷的人吞的骨头都不剩的惨况,不由大热天打起寒颤来。
天气慢慢转热,一晃三四个月就过去了。夏影开始急躁起来,她开始琢磨是不是要把清洁工的工作辞了,现在的工作时间太长,她实在没时间谋划其它的,而且工资又太低,再过两个月就又要交房租了。
趁休息时间,夏影一大早就开始在街上乱转。转了好久,夏影感觉越来越热,却又毫无头绪。
没想到祸不单行……
夏影站在一个屋檐下遮阴,一边抬头观察头顶上的烈日。如今刚入夏,正午暴晒在烈日下片刻就让人受不了。
一阵躁动,夏影伸出脖子刚看到不远处聚集了一群人,一块石块就朝她飞来。夏影赶紧往边上一闪,石块太快了,夏影感觉手臂一麻,手臂就被击中了。她心里一紧,捂着手臂赶紧往外跑。
背后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夏影回头就见,一大群人追着一小群人朝她跑过来,远远还看得见那些人手上拿着木棒什么的。
夏影见后背又飞过来好几块石块,吓得慌不择路,一下子窜进一条小巷子里,躲了起来。
那一大群人呼啦啦的叫喊着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偶尔还有一两个不够专心的人不怀好意的往巷子里瞄。夏影吓得全身贴在了墙壁上,真揉着手臂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即使那群人走后,夏影已经没听到嘈杂声了,依旧不敢原路返回。
夏影想,反正华夏城比较小,道路四通八达,迷路的可能性比较小,夏影顺着小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越心惊,狭小的空间实在太安静了,早知道就叫上彭凯一起。没想到,需要人作伴的时候偏偏一个人也没空。夏影扁了扁嘴,警惕的往前走。突然眼前开阔了。
断垣残壁,大片大片的房屋缺胳膊断腿的躺了一地。夏影仔细一瞧,就见羊肠小道前很多房子都缺了半边,有的更是残破得只剩下地基上半截屋子。而大部分房子地面上都被沙子石块淹没了,面积很宽,看得人触目心惊。
夏影看得心惊肉跳,她不知道外城除了后巷还有个这么个地方。虽然说,她有听说外城大多都是上百年的老房子,因为风沙大,前辈们都是用含特殊矿物质的石头砌成,非常坚固,而且都不高,不怕风沙侵蚀。
但是夏季沙尘暴越来越强烈,很多靠外的老房子在岁月中逐渐消失了,而沙漠地带慢慢扩张。幸好大的风暴却是被古森林挡住了,华夏城的才能保存下来。而如今眼前的情况得以证实。
夏影想起苏家舅舅说的夏季风暴沙尘暴,更是心颤。特别是看到这些坚固的房子,在沙尘暴下被摧毁的如此惨烈,感觉更是强烈了。夏影想了想,她一直有种模糊的感觉,华夏城的格局她很熟悉,如今她见这片荒凉的景象,突然记起这里特别像现代的监狱,坚固而无处可逃,又充满了绝望。
夏影想起现代那些监狱的图文描述和影像资料,感觉更是像了,除了没有人强迫工作和监管人员时时时监管。但是无形的戒条更是厉害,时刻笼罩在这些贫民的头上,而高高在上的富人更像是狱警了,可以说外城是升级版的监狱。夏影突然觉得特别压抑,她生出一种特别想逃离这里的欲望。
夏影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个个小萝卜头从断垣里各个角落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她,又嘻嘻哈哈的把头缩了回去,很有童趣。夏影见状,心情变好了些,不由朝那些小孩回了个笑脸。
突然,一个半大孩子从一旁冲了过来,夏影手上一轻,水囊就被抢走了。
“快把水囊还给我!”夏影一愣,赶紧追了过去!
但是很快其他孩子也跑出来一起起哄,而且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夏影的去向,很快那孩子麻利的躲了起来,夏影怎么看也分辨不出来。她只好无奈的离开了。
其实,夏影见那些孩子个个头大身子小,一副营养很不良的样子,也生不起气来。只是,自家情况已经很不好了,如今丢了个不便宜的水囊,夏影感觉更是苦闷了。
看到如今情景,夏影才看清外城的实况。外城就是□□裸的强食弱肉,时时充满危机,底层的平民就像是小虫子一样,随时可能消失,却又勾不起别人一丝怜悯。夏影心里生出了一个远大的目标,计划离开外城,去更广阔的天空。
夏影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小夏雨都已经下学了,而夏天也下班回来了,刚好苏家舅舅也在她家,几个人正在闲聊。
夏影刚到家就抱怨今天出门真是不利。被苏家舅舅和夏天说起,如今天气热了,人比较暴躁,因为各种小事容易生事,聚众斗殴,殃及池鱼的,每每都是,千万不要去偏僻的地方,那里是打架斗殴的最佳场所。而且天气越来越热,打架斗殴事件更是频发,小孩子更是要小心了。
“那没人管吗?”
“外城人口越来越多,土地又紧缩,死了个人还多腾出一个地方,个个高兴着呢,谁愿意来管啊,其中少不得有人怂恿呢。有户口的人也是一样,意外死了,就多了一个步骤消户。但是特定的一些区域还是不准乱来的,像你们居住的这一块还是安全的。”
夏影心里更是坚定,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为了自家小命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