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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在解蛊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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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王爷的寝室内一条人影闪身而入。

    当独孤锐回到房内,却见一个身影正坐在他平日的位置上。

    那人随手轻轻提起茶壶,倾倒。茶水沿着茶壶嘴倾泻而下,落在茶杯中,稳稳的没有溅出半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待他倒好茶后,独孤锐看着他的身影,也不觉得讶异,只愣了半秒便回神:“你怎么来了?”

    来人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眉如出鞘的剑,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高挺的鼻梁下双唇紧闭。

    他神态专注,没有回答独孤锐的话,只是倒完茶水后便拿起杯子递向前:“尝尝看。”

    独孤锐随意接过茶水,盯着氤氲雾气,也不在意对方的反客为主,只淡淡道:“柳谨晏,你可知皇城戒备森严,正四处在通缉你?”

    柳谨晏作为一个造反的人,若被人发现他此刻在王府现身,只怕连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本侯相信,王爷有办法摆平。”柳谨晏看着独孤锐,心中没有一丝的波澜,更别提会担心了。

    他顿了顿,听独孤锐呼吸间气息有些凌乱,便试探着问道:“去见谁了?”

    在王府,独孤锐就是主子,能让他心绪不定的,必定是很重要的人或事情。

    独孤锐下颚瞬间紧绷,抬眸飞快扫了柳谨晏一眼,见他的双眸直直盯着他,瞳孔中似乎带着一丝关心,便难得地解释了一句:“去见了柳依依。”

    柳谨晏怔了怔,俊朗的面容一下子沉了下来,“你是指元纤纤?”

    在侯府被抄家时,他没有看到元纤纤,进了大牢后的苦日子太难熬,他还暗暗庆幸没有牵连到她,希望她日后能过上好日子。

    后来,得知所谓的“柳依依”,便是易容后的元纤纤。甚至,她这么做都是为了要嫁给四皇子时,他便明白,之前元纤纤所说的爱上了他,根本就是谎言。

    她只是在利用他,一步一步达到她的目的。握着椅背的指节已经泛出苍白的颜色,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微微颤抖。

    独孤锐琉璃般的眸光微闪。竟是连‘夫人’或者‘纤纤’都不叫了?

    身上披着一件青色锦裘,他抚弄了一下腰间的玉笛,才淡淡回道:“不是,我说的就是你的妹妹——柳依依。听秦伯所言,她回来找本王是要了解侯府造反一事,并为你平反。”

    在柳依依昏迷之前,秦伯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他,当然,也包括了那个成谨和青衣。只是,那个成谨明显就是方成谨,为何他的表现却与在锦州那时这般不同?

    简直就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人。莫非是双胞胎兄弟?然而,没有哪个双胞胎连名字都一样吧?对方没有回应,他也就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柳谨晏听到独孤锐强调柳依依,明白此人是故意的,目的便是想看看他的反应罢了。被弃若敝屣的妹妹努力为他争取名誉,被奉若珍宝的夫人却抛弃了他,甚至连侯府的灭顶之灾,也有她的手笔。

    这样的情况下,他可是会感觉后悔?

    乌黑如瀑布般的青丝沿着双肩垂下,柳谨晏垂下眼眸,俊朗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波澜,心中羞愧,脸上却是无喜无悲。

    “元纤纤,我能见一见她吗?”柳谨晏执着地道:“一刻钟便可,此事秦伯不能做主,让我当面问你一问。”

    如此严阵以待,看来,他们把元纤纤防备至深。

    独孤锐没有说话,淡漠的脸毫无表情,空气中的温度却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

    他定定看了柳谨晏一眼,好几秒才将视线收回,茶盖“哐当”一声一下子合上。将茶杯重新摆回桌子上,他冷哼一声:“元纤纤?!不是柳依依对吗?”

    独孤锐眉头紧蹙,语气冷得让人如同置身南极。

    柳谨晏看出来,独孤锐这是生气了!

    听着独孤锐说柳依依努力为他的遭遇时,他却对此无动于衷,独孤锐是在替柳依依感到不平。

    “柳依依为你冒着生命危险进了皇城,你竟然连对她没有半分关心,一张口就问元纤纤,侯爷,你可真是个好哥哥。”

    独孤锐冷冷望着柳谨晏,“你是不是忘记了,到底哪个才是你真正的亲妹妹?”

    “柳依依有你照顾,我很放心。”柳谨晏知道不说清楚,独孤锐是不会同意,当下颇为无奈地叹息道:“你会好好照顾她的,是吧……妹夫。”

    最后两个字,是犹豫了好几秒才补充的。

    独孤锐一愣,怔了怔下一秒便恢复了正常,指尖一寸一寸抚过玉笛光滑的表层:“妹夫?本王以为,你的妹夫是指独孤流风。毕竟,无论是哪一个妹妹,你都希望送到他的手中,更别说元纤纤与独孤流风你情我愿,情投意合了。”

    话中满满的讽刺与不屑,让人装作听不出来都难。偏偏,他的语气不咸不淡,仿佛只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柳谨晏心中一痛,这话,是指元纤纤已经给他戴了绿帽子?

    “滚吧。”独孤锐也不啰嗦,更懒得让他在面前碍眼,说着,随手一丢。

    对于柳依依的感情,他没有必要跟任何人解释,就算眼前这位是对方的哥哥。何况,她对他吸引力真的那么大吗?晚一些寅时,他会去再测试一番,再做决定。

    柳谨晏伸手一接,翻开手掌见到了是一枚令牌。明白独孤锐是答应了他的要求,拱了拱手,从窗户飞身而出。

    明明房门开着,怎么就爱从窗户飞来飞去?隐藏在暗处的玄影暗暗吐槽,想到王爷也是这般行为,只得默默将这想法咽进肚子里。

    黑暗中,夜色更浓了。

    月亮在云中穿梭,不知不觉,时间到了寅时。

    柳依依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甜。忽然,空气中温度开始上升,一个蚊子嗡嗡嗡地在耳边响个不停,她眉头紧蹙,感受到那只蚊子一会儿飞到她的脸上,一会儿又飞到她的唇边。

    实在被干扰得不爽,她猛地伸手用力一拍,还以为会打死蚊子一只,不曾想,却是“啪”的一声,打中了某人的手。

    她运用催眠术消耗的能量过大,实在是太累了,即使觉得那一巴掌手中的触感不妥,但迷迷糊糊中,意识没有苏醒,也感觉不出哪里不对劲。

    独孤锐没料到会被她打个正着,他一寸一寸抚着她巴掌大的脸庞,那结痂细小的伤疤引得他心疼不已,心中一下子上涌的情感他几乎控制不住,指尖在她的嘴唇上停留片刻,不料却引来了她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反手抓住她施暴的手,他俯下身,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唇,亲了上去。

    她眉头紧蹙,不喜欢在睡梦中被人打扰,头一偏便要躲过他的吻。独孤锐这一下的吻只能落在她的脸上。

    独孤锐不满,或喜或怒或平静无波的脸庞似灼灼春华,由上而下俯视着她。

    一只手掰正她的脸,稍稍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一头瀑布般的青丝沿着两鬓蜿蜒垂下,心脏狂跳不已,头一低,他亲上了她的唇。

    冷香扑鼻而来,熟悉又陌生,他男性的气息钻入口腔,柳依依不安地伸手要再次挣扎,却发现动弹不得。

    胸口宛如被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她几乎要呼吸不过来。想伸手推,又办不到,想把自己的手抽不来,却被独孤锐扣得更紧。

    他带着清冷的香气吹拂在脸颊,她僵硬了,吓得猛地睁开眼,很快眼眸对焦,清醒过来。

    眼前的一切比较混乱,特别是当她发现还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上时,那一刻,没有谁有比她更想骂娘了。或许是太过慌乱,她反而镇定下来,这一冷静,她也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僵硬许久,她趁着换气时头一甩:“独……孤锐?”气喘吁吁。

    现在什么情况?想到昏迷前的一幕,柳依依头脑一懵,舌头被猫叼走了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本王如何?”他凑到她的耳边,看到她小巧的耳垂泛着红,不由得轻轻咬了一下。

    “呀。”柳依依身子猛地一缩,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他瞠目结舌。

    独孤锐平日冷清威仪的眼里似乎遍布水汽,那琉璃般的深邃眼眸因为情动,缓缓氤氲散开时,竟夺目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绯红绝美的脸庞如淼淼秋水,浮现出一层层潋滟波光,慵懒而又洒脱的姿态,仿佛罂粟般,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柔顺乌黑的发丝瀑布般垂下,艳光四射,柳依依不由得咽了咽唾沫,一下子口干舌燥。

    看着眼前绝色无双的男子,她这是要从了呢?还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

    啊呸,快醒醒,就算他真的是器宇轩昂俊美无双,也改变不了他是一头色狼的事实,她从个头啊!心中的理智在摇旗呐喊。

    “你……你……你,你在干嘛?”柳依依试图找出他不是坏人的可能:“你在解蛊毒?”

    就算是解蛊毒,但要不要那么急,好歹等她清醒之后再解蛊毒也可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