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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已是深夜,但飞凰宫依旧***通明。
太后靠在贵妃椅上任宫女拿着小玉槌敲打着她的足底,双手也被最顶级柔软的布巾包着在做护理。古海在贵妃椅后站着揉捏着太后的双肩,顺便报告一些消息。
“那个颜暮白和他的大儿子颜旭日、三儿子颜繁星在晚膳时分就进宫找皇上问情况去了,看来他果然还是很疼爱这个女儿,不若之前传的那样跟女儿翻脸还断绝父女关系呢。”
太后脸上敷着薄薄一层面药,听到古海的汇报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道:“颜暮白迂腐又孤傲,早就不成气候了,只是他那几个儿子不可小觑。如果能经由此事一举将颜家势力全部清理干净,那倒不失为一桩乐事。”
“娘娘说的是。想那颜夜曦心肠恁的如此歹毒,居然害死我孩儿全家二百一十四口,娘娘可千万要替奴才做主啊。”古海提起古达一事,立即又落下泪来。
太后微微叹了口气道:“说起那个案子,颜家小姑娘应该没那么大的能耐,而且根据探子回报,你义子遇害的时候,那小姑娘正身受重伤在昏迷呢。不过虽然不是她亲自下的手,但此事也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是谁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犯下这么大的案子还一点证据都没留下的逃之夭夭呢?这小姑娘背后的势力相当可怕,吩咐下去,一定要把她背后的那股势力一网打尽。”
古海擦了擦眼泪应了声“是”叫过一边的小太监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小太监领命去了,古海才继续站回贵妃椅后帮太后按摩顺便发表一点自己的见解:“娘娘,您看杀害我孩儿一家的会不会是九王爷的势力?九王爷在皇上即位后就离宫去到处游荡,依奴才所见,他肯定不是因为贪玩。难道,九王爷是皇上派出去建立暗势力的?”
太后听到这里,倏而睁开眼坐了起来,完美到天怒人怨的细眉纠结在一起,心中暗道:[依宵儿以前跟岳儿的感情,他这么做不无可能。难道宵儿真的已经建立起不为人知的暗势力?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岳儿的势力我们就得重新评估了,不行,明天我要跟爹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拿定主意,太后又躺了回去,示意古海接着按摩,她复又闭上眼道:“小海,明日一早请太师入宫一叙。还有,颜家小姑娘的案子要速战速决,我倒要看看把她砍了,宵儿会有怎样的表情呢。”说着她竟愉悦的笑了起来。
古海再应了声“是”也与太后一道笑了起来。
颜夜曦被带上了刑部大堂,不过堂上跪的不止她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熟悉的面孔--洛城府丞刘平先。她在看到刘平先的时候抬了抬眉毛,因为他现在的状况看起来比上次她被古达刑囚的状况还要凄惨三分。而且他也在这里,该不会就是为了表演一下传说中的屈打成招吧?
颜夜曦不动声色的跪下,眼角再次瞟了一下九分像鬼一分像死人的刘平先,没来由的心悸了一下。
洛城巨贾古达一家二百一十四口灭门惨案一晚上就定案了,在洛城前府丞刘平先的佐证下,实乃凌颜氏夜曦勾结江洋大盗所为!且凌颜氏夜曦还涉嫌谋害古达独子古东洋、以命相挟洛城前府丞刘平先为其掩盖罪行等大大小小整整七宗罪。每条罪状都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令人发指!
刑部当场判决:斩立决。
颜夜曦奄奄一息的趴在刑部大堂冰凉的地板上,身下沁出的鲜血已经将嫩黄的小礼服染成血红。凶神恶煞的捕快直接抓起她鲜血淋漓的右手在认罪书书画了押,再将认罪书递给了刑部尚书王阳城。
王阳城看了一遍认罪书,满意的点点头,再交还给师爷让他呈上给皇上批审,接着就开始继续要颜夜曦交代与其勾结的江洋大盗的下落
独孤五岳皱眉看着案头的一沓判决状,最上边那张正是老师颜暮白他女儿的状纸。
状纸上洋洋洒洒列举了七条大罪,无论哪一条都足以让颜夜曦死上好几次。但是,就因为这样才显得刑部这次的做法实在可疑,这个颜夜曦不就是一个小姑娘么?至于这样置诸死地不留余地吗?
难道说,这个小姑娘身上隐藏着什么让人不得不杀了她的秘密?刑部的王阳城是死忠的太后党,他肯定是得到了谁的授意所以才这么着急想将这小姑娘定罪。是太师还是太后呢?
不过无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肯定是为了政治斗争,而这个凌颜氏夜曦不过就是一颗被摆在最前边牺牲掉的小卒子,他们最终的目的是想将颜氏女定罪之后再将颜家也一举拔除也说不定。
独孤五岳想到这里忍不住气的牙痒痒的:好你个太后党,连最后一点羽翼也要给他拔掉是吗?他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伸手将案台上的龙形纸镇的龙头向左转了两周,再向右转了一周半,放手任龙头恢复原状,一个黑影立即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案台前。
“溟牙,你立刻到刑部大牢去探探那个叫颜夜曦的女子,记住,千万不能让她死掉。”
颜夜曦被丢回刑部大牢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若不是她有超强的求生意志,刚才就已经被活活打死在堂上了。
那个刑部尚书一直在追问她勾结的江洋大盗的下落、是谁指使她的、是不是有朝廷命官给她撑腰叭啦叭啦的,恨不得直接就问她颜暮白是不是包庇亲女,纵女行凶。
只是他没想到颜夜曦看起来是个柔弱娇滴滴的大小姐,但事实上却是个金水熔不进、铁锤打不动、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超级死硬派,任他差点施展出满清十大酷刑她都死活不开口。
王阳城气的差点把自己的胡子揪掉一把,恨不得直接把她敲死在堂上算了。但是这也只能想想而已,他根本又不敢真把她给打死,因为上头交代了一定要问出她背后的势力,如果他把她给弄死了,上头迁怒下来,他可承受不起那个怒气。
不过就是这样他用刑还是用的太过了,颜夜曦原本就还没完全康复的身子这下又如一团残破不堪的破布一样基本不能用了。
溟牙微皱眉看着地上那一团,不对,那一具纤弱的“尸体”足不点地的飘过去侧耳听了听,嗯,幸好还有非常微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他这才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散发着异香的药丸,用脚尖将颜夜曦轻轻一翻变成面朝上再俯下身去单手捏住她的下颔,微一使力逼她张开嘴,将药丸丢进了她的嘴里。
然后他看着颜夜曦身上那件早已沁满血变成暗黑色的小礼服,眉头皱的更紧。他可是有洁癖的,真不知道主子干嘛派他来做这种脏到无以复加的事情?
溟牙抱着肩膀站在那里看了颜夜曦好一会儿,才翻个白眼认命的蹲下去开始解她的衣服准备帮她抹药。
当他将她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来只剩肚兜的时候,她颈间挂着的一块玉牌跌了出来。溟牙瞄了一眼那块玉牌,然后挑高了一边的细眉。
玖字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