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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人,咱们怎么办?”赫图阿拉城外不远处,袁崇焕小声的问道,神色不免有些忐忑。
张允瞥了他一眼,看了看赫图阿拉那并不高耸的城墙以及城头上不多的守城兵丁,咬着牙道:“咱们一路上蒙混到了此处,又岂能过其门而不入,把那俩俘虏给我叫过来,命他俩叫开城门,若是胆敢使诈,就要了他们的命!”
不得不说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免会出几个软骨头,张允和袁崇焕一路行来,因为是女真人打扮而且来去如风,倒是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路上遇到了几个游兵散勇,砍了俩人的脑袋,剩余的俩人当场就成了投降派,苦苦哀求张允等人能饶他一条性命。
这倒是给张允提了个醒,与其强攻不如诈城,当然了,他也做好了这俩人临时反水的准备,反正随行的多是骑兵,若真被女真人瞧出了破绽,逃就是了,反正他也打听清楚了,女真人的大部分兵马都被派遣到了前线上去,还有一些驻扎在了朝鲜,整个赫图阿拉只有区区的三千守
夜幕降临时,张允等人浩浩荡荡得朝赫图阿拉行去,这俩人倒也还算是乖巧,依照着张允之前的吩咐,谎称是皇太极手下的兵丁,之前攻打六里堡时被明军冲散了,不过路上却侥幸抓到了一个明朝的将军,特押回来将功补过。那城头上的兵丁倒是尽职尽责,用女真话问了几遍,可是张允抓的这俩人明显也是老兵油子,特别是感觉到顶在腰上的匕首传过来的寒气,愈发的乖巧了,极尽能言会道之能事,总算是把城门给诓开了。
到了此时,张允又岂会再客气。朝范同使了个眼色。
范同会意,拎着夺来的一根狼牙棒就冲进了城中,将刚刚张开一条缝的城门给硬生生地撞开,当城墙上的兵丁意识到大事不好时却已经晚了,刀枪不入的范同将手中的狼牙棒挥舞得风雨不透,不但把试图靠近的兵丁打上半空,更冲上城头。把守城的兵卒一一拍下城来。
随着张允拔出了唐刀,身后的骑兵呼啸着冲进了这座后金地都城,一如张允事先所安排好的,有一部分直奔其他三个城门,用雷火将把其炸塌。免得有人逃跑,而其他的人则开始屠城。
尽管这么干有点太血腥了,甚至有点不大人道,不过张允毕竟已经不是刚来明朝的那个雏儿了,他很清楚女真人和汉人终究是要倒下一个。否则历史怕是还会朝着他所知道的那样发展。
为了让日后地汉人少受些苦难,张允将心头涌起的一丝怜悯彻底的掐灭。
张允等人入城时天已经大黑,街道上的女真人并不多。很多女真人都已经早早的吹灯歇息了,这也给这场单方面地屠杀创造了大好的条件。
在黑巾众的协助下,其他地三个城门并没有遭受到多么大的抵抗就被彻底拿下,而后随着三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高耸的城门楼子就轰然坍塌。
要说一下的是因为当年努尔哈赤曾经有在明朝军队里任职的经历,所以赫图阿拉的建筑式样,甚至格局都多少受到了汉人建筑风格的影响,这反倒便于张允倒来地骑兵行动。按照习惯,开始寻找军械库,粮草库以及军营什么的。
正如那俩女真叛徒所说的,城中驻扎的兵丁并不多,而且都是一些老弱之辈。这倒也不难理解,此时努尔哈赤还在前线督战。他自然把所有的精锐都带了出去,不管辫子兵怎么凶悍,在面对几倍与己地明朝军队时,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留下来地这些人不过就是为了做个样子,而无论是努尔哈赤还是皇太极都不会想到,有一天,明朝的部队居然能够化妆成女真人,闯到自己的大后方来,也恰恰是这种盲目的自信才导致了张允这一手釜底抽薪的成功。
在屠杀平民这一点上,即便是素来孱弱的明军也如狼一样,而事实上跟随着张允和袁崇焕长途奔行,如刀子一样直插到女真人的心脏,这样的壮举也足以让所有的人感到骄傲和自豪,而此时此刻,就是要收获的时候了,谁能不激动。
不过张允传下的号令却令他们感到很不可思议:“人可以杀,财物可以夺,不过妇女却不可以奸淫!”
对于这样的军令就连袁崇焕都有点不明白,而张允的解释却是:“咱们毕竟是偷袭,打了个对方个措手不及而已,赫图阿拉的女真人就算怎么少也别咱们多了几倍,杀人倒没什么,杀一个少一个,可要是奸淫妇女,怕是要耽误不少时间,更是损耗精力,我真怕他们有命插进去没命拔出来!”
这样的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不过作为男人倒是人人明白是个什么意思,于是杀戮就这样堂而皇之得上场了。
人是要杀的,钱财是要抢的,完事后也没有忘了再放上一把火。
这两千人一放出去,很快赫图阿拉城内就是哭声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张允和袁崇焕蹲坐在城门楼子上,俯视着被一片火光笼罩的赫图阿拉,淡淡地道:“元素,你觉得我作错了吗?”
“”袁崇焕一愣,方才他是真的有点不忍心,只不过他做不了主,何况张允与他有知遇之恩,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可当张允问他时,他却摇了摇头道:“没错,我相信大人所作所为,必定有大人的道理!”
张允微微一笑道:“如果咱们守不住辽东,如果不屠尽女真人,也许三年五年之后,这番景象就要在关内出现了,你说说,是被人把刀顶在脖子上好呢?还是把刀子插进别人的胸膛好?”
袁崇焕也不是笨人,很快就明白了张允的想法,大声道:“自然是先下手为强好,最后是让敌人永远都没有了还手的能力!”
“那么就斩草除根吧!”张允眯着眼睛。轻飘飘地道。
喊杀声整整持续了半夜,天将破晓时,所有的骑兵都汇聚到了城门口上,张允看了看这些满载而归的骑兵,哈哈大笑道:“还没有没回来的?”
袁崇焕一查,倒真是少了几人,旁边有知道的说说是说是因为奸淫女人而失手被杀了。张允冷哼一声道:“活该,不守军令,就算活着回来老子也要砍了他地脑袋,罢了,咱们也该走了!”
在城门左近安放了不少的地雷之后。张允等人再次翩然而去,只留下身后一片火光冲天的废墟。
从赫图阿拉出来,张允等人没有再停留,仗着马快,径直朝沈阳而去。路上遇到了小股辫子兵,就扑上去将对方尽数歼灭,若是遇到了大部队。则埋上两颗地雷就撒丫子闪人。
女真人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赫图阿拉已经被一伙骑兵给烧成了一片废墟,而且不少的乡亲父老也尽数被杀,恨的这些人牙根子痒痒,可是在辽东这片广阔的地面上,想找区区两千骑兵又哪是那么容易呀。
所有包括努尔哈赤在内地女真人唯一的念头就是打下抚顺,然后把赫图阿拉所遭受的一切都还给汉人,可惜的熊廷弼把个城池弄得跟个铁桶一样,更何况从去年开始。在张允的一力支持下,明朝与后金接壤地边境城池就开始大量储备雷火和手雷。
这些玩意可比弓箭刀马厉害多了,辫子兵再怎么凶悍,那也绝对拿躲在城头上往下面扔炸弹的明军没办法,更何况城头上还有红衣大炮。更是让红了眼珠子的女真人损兵折将。
而随着张允率人开始突破女真人的层层包围朝沈阳进发时,恨不得连他的骨头都咬碎地女真人也撇下近在咫尺的抚顺。可是大规模得朝沈阳进发了。
“没别的,前行突破吧,否则咱们地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包了饺子!”张允看着驻扎在沈阳外面的军营,终于是意识到自己在赫图阿拉的作为有点过火了,彻彻底底得把女真人给惹毛了,他甚至感觉到身后还有着大批大批的追兵,说不定这场战争的转捩点再也不是萨而浒,而成为了沈阳。 小说 网
“恩!”袁崇焕也不是个迟钝的人,相比起后面的数万追兵,想要突破挡在面前的这几千女真人来是简单而轻松地多了。
“兄弟们,随我冲杀过去,将这些辫子兵杀个干干净净!”张允拔出了唐刀,一声咆哮,身后的骑兵皆吼吼怪叫,并且把用剩下的地雷都挂在了胸前的褡裢上,而引线却被拽了出来,其意很明显,若是不幸被杀,临烟气前也得拉几个垫背的。
这也算是张允带着这一干骑兵深入女真后方而养成地亡命徒习气。
张允很满意地笑了笑,而后大声道:“兄弟们,有命的话咱们沈阳见了!”说完用刀背狠狠得朝胯下地战马屁股上一砍,率先冲了出去。
他的左前方自然是徒步奔行的范同,为了伪装成女真人,他从离开六里堡时就没有拿出自己的盾剑来,而是换成了那把被他砍死的女真人的狼牙棒,用了些日子倒是顺手了许多,扯着闷雷一样的嗓子喊道:“兔崽子们,你们大爷来了!”
他们的到来女真人也知道了,一见他们不顾一切得开始冲营自然也不畏惧,嘴里用女真话叫骂着就迎上前来。
骑兵对骑兵,无异是最激动人心的场面。
隆隆的马蹄声宛如要把地面也彻底踏碎一般,而在尘烟之中,两批同肤色却不同种族的人猛烈的撞击在了一起。
第一个开张的人依然是范同,只见他朝前斜跨一步,手里的狼牙棒横扫而出,砰得一声响,硕大的狼牙棒就狠狠得抽在了刚冲到他身前的战马脑袋上。
在冷兵器时代,武将们之所以喜欢用重型的武器,不只是为了显示其武勇,更多的是因为唯有沉重的武器挥舞开来才能起到一击必杀的效果,而根据张允观察,女真人里用狼牙棒的人就很多,这或许就是辫子兵在明军眼中难以匹敌地原因之一吧。
不过此时此刻,无敌的是范同。
就听垮碴一声脆响。战马的脑袋就如同被球棒打碎的西瓜碎裂开来,鲜血和脑浆子喷溅开来,碎肉更是漫天飞舞,马背的女真骑兵都看傻了,而此时张允也恰好赶到,根本就没给他载倒在地的机会,手里的唐刀横着一抡。借着胯下战马强大地冲击力,就听扑哧一声,那人的脑袋已经直抛上天,等张允的马都跑开时,鲜血才泉水似的狂喷上天。
“大哥。你抢俺的买卖!”范同喊了一嗓子,狼牙棒再次挥去,把面前地一个骑兵放了风筝,而那人在空中时已经毙命,尽管有护甲。可是胸口已经被硕大的狼牙棒打的稀烂,五脏六腑甩得到处都是。
张允却没有理会范同,而后大吼一声。和一个骑兵错身而过时,把那人劈翻下马。
不过其他的明军骑兵未必就如张允和范同如此的合作默契,更缺乏了一些幸运,有地就被女真骑兵直接劈翻了下来,不过他们的左手不只是拽着缰绳,还扣着地雷的引线,身子一失了控制,引线顿时就被拽了开来。而胯下战马前冲地势头不减,一脑袋就扎进了女真骑兵群里。
火光一闪。
轰的一声响。
碎肉夹杂着弹片四下里飞舞,左近的女真骑兵当即就倒了一片,有被炸死的,也有被震晕了过去。掉下马来的。
妈的,人肉炸弹真是太凶猛了。张允偷眼瞥了一眼后面,越发的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让己方骑兵们拉大间距的决定是对地,否则的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个买卖也是很亏得。
这绝对是场恶战,因为速度的缘故,骑兵的交锋,胜负只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可是张允等人试图突破敌阵,不可能永远都保持迅猛地攻势,当马匹越跑越慢,而四周的女真骑兵越来越多地时候,明军的伤亡就越来越多。
兴许是意识到了如果这样拖延下去,只怕一个人也休想逃脱,有些受了伤的明军大喊道:“张大人,属下为你开路!”说着拽掉手中的引线就人群里扎去。
轰隆一声。
随着地雷爆炸,顿时出现了一片空地。
而其他的明军也有样学样,不顾一切得冲在前面,用热血和生命为他们所敬重的张大人杀出了一条名副其实的血路。
张允就觉得眼睛发酸,想要阻拦,可是在上千人激烈厮杀的战场上,他的声音根本就传播不开,可是泪水却不自禁得淌了下来,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那是因为没有到伤心处罢了,看着这些慷慨赴死的热血汉子,张允泪如泉涌。
“张大人,快走吧,别让兄弟们白死!”袁崇焕冲了过来,大声提醒张允。
张允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高声道:“杀!”沿着这条血肉淋漓的路朝前冲去。
而这边的动静也终于惊动了在沈阳的守军,而这一声声熟悉的爆炸声也让他们意识到肯定是张允等人来了。
城门缓缓拉开,秦邦屏带着白秆兵冲杀了出来,和外围的辫子兵绞杀在一起,一时间杀声震天。
张允此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初衷,一心就是把眼前的女真骑兵尽数屠光,为那些死掉的弟兄们报仇,其心固然可敬,可是他却忽视了后面还有追兵,就在一干人等奋力厮杀时,就见远处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黑线,而后地面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袁崇焕猛得惊醒过来,纵马奔到张允身边道:“大人,速速回城,迟恐有变!”
张允一机灵,顺着他的手看去,大惊,扯着嗓子道:“休在缠斗,快走!”净值朝前奔去。
可是骑兵奔行的速度何其快呀,跟随张允的那些骑兵又杀出了性子,岂是说走就能走的,以至于眼睁睁得看着女真骑兵越来越近,可是却没有几个人能够离开,把个张允急的是五内如焚。
反倒是袁崇焕还算镇静,找到了范同。
直到范同闷雷一样的声音想起,明军才撇下女真人朝沈阳城退去。不过出来接应的白秆兵又岂能逃的过那些四条腿地马,眼看着后面的女真人越追越近。
张允一拔马头又想杀回来,可是却有一些人先他一步冲杀了回去,爆炸声一声接一声的传来,张允更是百感交集。
在又付出了上百骑兵的代价之后,张允等人总算是平安得冲进了城内,而城墙上的红衣大炮也开始发言了。轰隆轰隆的声响,既象是在和远处的爆炸声呼应,又象是在给那些为了掩护袍泽而舍生忘死地人送行。
女真人眼看着正差一点就把血洗赫图阿拉的人抓到,全都是扼腕叹息,不过却没有止步。随着努尔哈赤得一声号令,又一次猛烈的攻城战开始了。
只是沈阳毕竟不是六里堡,不但是城墙更高更坚固,而且此地储备着的雷火更是充足,上面的兵丁只须点燃了奋力往外面投掷就是了。当张允一进了城。也顾不上和迎接他地司墨和许淑说话,就冲上了城门,来到红衣大炮边上。对着操炮手道:“看准那边,给老子狠狠得轰!”他指得恰恰就是女真人王旗所在,想必努尔哈赤及他的那些忠良和子孙都在吧,倘若一个炮弹落下去,也就算是为死难的弟兄们报了一半仇了。
只是张允却忘记了,这个时代的大炮无论是射程还是威力和他所知道的都要弱了许多,而努尔哈赤有和明军作战地经验,又岂会身犯险境。所以那些出膛的炮弹不过是杀死了一些倒霉的辫子兵而已。
这一场仗绝对是女真人和汉人交恶后最惨烈地一场,女真人如同疯了一样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进攻,厚实的城墙居然不堪女真人一次又一次冲撞,居然塌了一个窟窿出来,于是乎双方都投入了大量的兵力开始了激烈的攻守。
而明军也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战斗力。居然就在这宽不足十米的缺口上和辫子兵争夺了长达十一次之多,双方死难的士兵把这个缺口堆高了一丈。而鲜血更是如小河般缓缓流淌。
不过直到夜幕降临,这个缺口已经被明朝仰仗着强大地手雷给夺了回来,并玩命得往此处堆放砖瓦,希望尽快把它给堵死。
可是女真人又岂能眼睁睁看着用上千士兵打开的缺口就此丧失掉,几乎是不要命似得往这里汇聚,而努尔哈赤这个女真人的大汗也似乎忘 了城墙上还架着几个大炮,情不自禁得越靠越近。
而就在此时,轰隆一声,炮响了。
努尔哈赤就觉得火光一闪,身子就不由自主得朝后面飘飞了出去,耳边的喊杀声也渐渐的远去。
“妈地,看你还不死!”城楼上的张允恶狠狠得吼道。
随着努尔哈赤地不幸被炸,他的那些个儿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看着久攻不下之后,鸣金收兵,而那个缺口也总算是被堵了起来。
此时张允才总算是松了口气,走下城楼时,却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原地左右张望,满脸的焦灼之色,忙凑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看什么呢!”
“呀,相公!”司墨一惊而后一喜,可是随后却神神秘秘得拉住了张允的手,把他扯到了一个僻静处,低声道:“相公,京城来人了!”
“恩!”张允点了点头道:“说了点什么!”
“要宣你回京去!”司墨轻声道。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张允敏感的神经陡然绷紧。
“恩!”司墨淡然道:“家里也来信了,说现在的京城里兵荒马乱的,京畿的兵马也在调动,看来皇上是要不行了,这回招你回去,也不知道是吉是凶?”
“许淑怎么说?”张允忽然问道。
“吉凶围卜,若我是你,就离的远远的!”许淑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哦?”张允一愣,看着许淑那明亮的眸子,一字一句地道:“你是说皇上想把我给杀掉,象对待岳飞一样!”张允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寒光。至于这个皇上是新皇上还是老皇上他没说。
“也许吧!”许淑叹了口气道:“天家无情,这也是没奈何的事!”
“好一句天家无情!”张允慨然长叹,看着头顶上黑漆漆的天道:“你呢?为何把这些话告诉我!”
“我不希望你死!”许淑看着张允,而后又道:“大哥也一样,父皇想要这样对你,也是为了朱家的江山,你知道的太多了,他不放心。”
“呵呵,也许你大哥也终究会有不放心的一天吧,不过是皇上扮演了这个不光彩的角色而已!”张允反倒坦然了。“不过我不能不去呀!”
“为什么?”
“我的家人都在你父皇手里呢,现在想一想,岳飞当年也是无可奈何呀,多了些牵绊,谁又能真的做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呀!”
“你说过,回来后给我个答复,你的答复是什么?”许淑忽然问道。“现在说还有意义吗?”张允惨然一笑。
“有!”
“离开吧,我不适合你!”张允决绝地道。
许淑这回倒没有勃然大怒,而后目不转睛得看着张允,一步步得走了过来,猛得抱住了张允。
“为什么?”
“我不想你死在别人的手中!”
“帮我照顾好我的家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