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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君臣开诚布公的畅谈之后,张允和万历的关系比之前和缓了许多,而张允前后的身份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之前是被变相流放,而现在则是奉旨前往辽东祸害女真人,走出衙门时张允站在台阶之上仰望头上的湛湛青天,忽然有了种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感觉。虽然他委婉得拒绝了万历任命自己为辽东经略的主张,不过天知道回头万历下发明旨时为委派他个什么职务。
三天,我还有三天的时间。张允暗暗得对自己道。正想离去时,却瞅见河间的商户并一些士绅从旁边一条街上走了来,众人手里合力捧着一幅长绢,遂笑吟吟得迎上前去,问道:“王老爷子,你这是去哪呀?!”
为首的王守则看了张允一眼,颇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而后才道:“大人,小老儿斗胆问一句,方才你可是去面见圣上了?”
“恩!”
“圣上下旨让你官复原职了?!”王守则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和希冀。
“没有!”张允摇了摇头,对于这位陪着自己风雨同舟的合作伙伴,张允的心里颇多好感,正所谓爱屋及乌,以至于看着河间的商户们也可爱了起来。
“那圣上打算如何发落大人呢?!”王守则颇有些失望,而又忐忑得问道。“这个”张允也实在不大好明说,总不能大庭广众得嚷嚷:皇上命我去辽东当官,主要的职责就是把女真人灭族吧。
“大人不必明言,小老儿明白了,我等还有些要事就此和大人作别!”张允的默然在王守则看来就是难言之忍,心里颇有些不忍,更是下定决心要联名具保张允留下作官。
“你们有什么要事呀,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上你们也说不定呢!”张允热心地问道。
王守则看了张允一眼,又看了看身边的商户和士绅,而后沉声道:“我们想求皇上赦免了大人,继续留下来当我们的父母官,这是万民书!”
张允听了这话顿时一愣,心头里宛如被洒了辣椒面,热辣辣的。泪水不自觉得就涌了出来。古代的好官走时会得到百姓们赠送的万民伞,张允是知道地,这可以说是治下百姓对该官员政绩最直接也最朴实的认同。
可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在河间一年,事没有办几件,竟然也有了这种待遇。更难得的是这万民书来的时候并非自己在荣升之际,而是被贬黜之时,这就愈发多了几分雪中送炭的感觉。
看了看众人捧在手里的长绢,约有寸厚,以薄薄的绢来看这起码得有百丈长。那上面得签多少名字,盖多少手印呀,绢子虽轻。可这份情意却比五岳还重,张允又怎能不感动,不过现在却不是哭地时候,抹了一把泪水,沙哑着嗓子道:“乡亲们,诸位的深情厚谊张允在此拜领了!”说完张允退后两步,真就跪了下来。
而王守则等人也慌忙得跪在他的对面,值得一提的是但凡有路过的百姓也停下脚步。齐刷刷得朝张允跪下,如此地场面要是放在电影或者小说里决定煽情到了极点,可是张允此时却顾不得想这许多,他的心被波涛一样的感动充溢着。
张了几次嘴巴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末了才大声道:“张允来河间作官虽一年。但承蒙诸位乡亲父老照拂,张允感激不尽。即便是来日离开了河间,不管走到了何处,我张允都是咱们河间的人,都是诸位的子侄兄弟!”
“乡亲们希望我能留下来当官,我也想呀,可是朝廷有更要紧地事交给我去办,我又岂能推托,从张允穿上官服的那一天起,我就在父亲的灵位面前发誓终此一生,无论做什么,都要以国家社稷和黎民百姓为重,这一年以来我在河间地种种作为,虽算不上光明正大,然绝对是问心无愧。”
“这份万民书就送与我吧,我张允从不信天,可我信人心,而诸位乡亲在这绢子上留下的名姓和手印就是一颗颗跳动的人此后无论走到哪里,就如全河间的乡亲们都陪伴着我,每当我困顿时,懒怠时,给我力量,给我鞭策,让我时刻铭记着在远处有那么一片苍天厚土,有一群真诚可亲的父老在看着我的所作所为,为了不辜负你们,我也会兢兢业业得办差的。”
“大人!”王守则也是老泪纵横。四周的百姓更是唏嘘不已。
张允知道若是自己不先起来,怕是左右地人都会这么跪着,于是抢先站了起来,把王守则等跪在前排的人都搀扶了起来,郎声道:“老爷子,现下我已然不是官身,那就是你的子侄辈,若是再行此大礼那可真就是折杀我了。”说完又凑到他的耳边,小声道:“待会把你信得过的商户凑在一起,先去你家等着,稍候我有话要对你们说!”说着握了握他枯枝一样地手,接过他手中的长绢,又朝众人深鞠一躬,昂然而去。
王守则被张允方才地话唬住了,可看张允那脸上的神色安然,不象是有坏事要说,遂目送张允离去之后,也说了几句场面话,招呼众人各自离去,至于张允所说的那些信得过的商户,不用说自然是坚定不移得和王家站在一起的合作伙伴。
他担心太明目张胆得邀请会给张允带来不好的影响,故而先回家,而后才写了请帖命儿子一家家得去送,明面上说是请客吃饭,不过究竟是有什么事不光王老二不知道,就连王守则也蒙在鼓里,因此说的话也极含糊。
可越是这样就越吸引人,再联想到年前那张铜牌子的事,那些精明的商户隐约嗅到了好处的味道,所以一接到请帖,当下要么骑马要么坐轿,纷纷往王家汇聚。当然了,一个人的怀里都揣了一大把银票,也免得有好买卖没拿着本钱错失了!
众商户急匆匆赶来赴宴暂且不提,单说衙门里,行宫内,街头上的这一幕早已经被送张允出来的陶公理看在了眼中,回来后自少不了在万历面前汇报。万历听了之后微微一笑道:“这小子倒真是会作官,不管这番做派是真心还是假意,河间地百姓必定要结结实实得记他一辈子了。”说着看了看案头上一本评话,青色的书皮上写着“张公案”三字。
被河间百姓念念不忘的张允正一溜小跑得往家赶呢,万历就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可他手头上还有无数的烂摊子需要清理,可谓时间紧,任务重,而有些事又不能指派给外人,没奈何只得再次让三个夫人出马了。
“老婆们。我回来了!”张允推开院门大喊一声,而后就见房门一看,一个娇小的人影尖叫着就扑了过来。
张允不用看都知道来者何人。一把将其抱住,波波波连亲了三口道:“恩,好香,几日不见我们的司墨愈发地香了!”
“呵呵,该说你变臭了才是!”司墨偎倚在他怀里,抬头看了张允一眼,皱了皱鼻子,古灵精怪地道:“这才几天没回家啊。就成了个货真价实的臭男人!”
“臭吗?”张允作势闻了闻身上,而后笑嘻嘻地道:“那臭男人你要不要呀!?”
“不要!”司墨一口拒绝,见张允的脸垮了下来,这才笑道:“才怪!”
“你这个死丫头,就喜欢拿相公的逗乐子玩!”张允宠腻得刮了刮她光溜溜的小鼻梁。将她横抱在怀里大踏步得走进正屋,见顾媛正坐在床上吮手指头呢。边上还有一些作了一半地衣帽,这才把司墨放下来,在她屁股上打了一下道:“去,给相公烧洗澡水去!”
“为什么每回都让我做?哼!偏心的家伙!”司墨一边半真半假的抱怨着,一边乖乖得去烧水去了。
“怎么了这是?!”张允在身后抱住了顾媛,摸了她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而后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里吮吸着,不过还是含混着问道。
“没事,不小心针扎到了手!”顾媛故作平静地道,不过颤抖地声音却将她内心里的喜悦显露无余。
“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你有了身孕,主要的任务那就是吃饱喝足之后歇息,这些活要么让司墨做,要么就再雇个丫头来使唤!”张允嗅着顾媛身上地气息,将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上柔声道。
“那怎么成呢!”顾媛身子一颤,享受着张允的温存,黯然道:“桃红可是跟了我五六年的丫鬟,还不是一样的把咱们都给出卖了,再雇使唤丫头,保不齐就没有外心,如果是这样还不如自己累一点,总比给相公添乱好吧。”
“司墨呢?!”
“你和林姐姐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里外外都是司墨操持,要我说呀,妾身虽是正室,可是却远不如司墨强,就说这身皮裘吧,料子都是司墨张罗着买来的,妾身也就是动了动手而已,相公,你也寻个时机收了司墨妹妹吧,总这么拖着,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去了!”
张允看了她一眼,笑道:“好吧,听你的,不过以后在相公面前不准自称什么妾身了,听着别扭,要说我,知道吗?”
“是,妾我知道了!”顾媛温柔地道,但马上就羞涩地道:“相公,求求你,莫乱摸了,我自打有了身子之后越发得易动情啊!”话还没说完,身子一阵急促的战抖后就软了下来。
张允看了看自己地双手,心道:“不是吧,我啥时候把一摸动情手练到顶峰的呀?!这也忒快了点吧。”不过只能看不能动的感觉还真是不大好,看了看侧着身子躺在床上喘息的顾媛,刚才她提的建议又冒了心头。
抱着顾媛坐了一会就听到司墨唤他去洗澡,张允内心里色欲萌动,屁颠屁颠得朝浴室跑去,也不顾司墨就在面前,手脚麻利得把身上地衣服脱了下来,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泡澡用的木桶里,伸了个懒腰后色迷迷得看着司墨道:“丫头,我看你地身上也有些脏了,要不一起洗吧!”
这么暧昧的信号一发出,司墨的小脸刷得就红了,在屋内升腾的水汽中愈发显得娇艳如花,撩拨得张允欲火狂燃,那生事的根子支棱棱就昂首而起。可是司墨随后的一句话却如一盆子凉水当头泼下,彻底让他体会到了嘛叫渴望越久,失望也就越大。
就听司墨低垂着脑袋,既有些羞涩有很是遗憾地道:“相公,我我有些不方便。”似乎怕张允不懂,又加了一句:“月信昨日刚来!”这所谓的月信自然就是月经了。
张允闻言,头望苍天,那叫一个郁闷,可司墨随后的一句话却又让他心中火苗子腾腾冒了起来,就见她启朱唇,发皓齿,轻飘飘地道:“不过,我最近学了一首新曲子,若是相公想听,我可以为相公吹奏!”
吹萧?我喜欢,张允连连点头,眯着眼睛道:“好你个鬼丫头,学什么不好偏要学这等邪恶之物,这不是拉着相公陪你一起学坏吗,不过,我喜欢,大大的喜欢,嘿嘿,哈哈,呵呵,嘎嘎,吼吼!”他越笑就越是冲动,就这么站了起来,坏笑道:“相公现下就想听!”
司墨一愣,不过脸色却越发的红了,看了看那斗志昂扬的凶物,不禁暗想:“不知道媛媛姐怎生消受得了。”缓步过去,凑在木桶外,檀口微开,已经含箫入口(后面的情景下官就不方便说了,免得超标被封,嘿嘿,大家自由想像吧)应该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