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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砰——咻——砰——
逍遥寨里里外外一听到这种声音,个个吓得手突然一颤,背上、臂上的寒毛倏地竖起,额侧流着不仔细看,便会以为是珍珠的豆大汗珠,若是伸手去摸,还会发现那是冷的!
只有梁武雄听到这个声音是最开心的。“豆蔻,快快出去看看,是不是云儿回来了?”
豆蔻应了声是,便飞快地飘了出去,没注意到梁武雄在她身后摩拳擦掌的举动。
太好了,女儿想必又给他带回来一个香喷喷、幼咪咪的花娘回来,不然怎么会“开心”地放鞭炮呢?
听,这鞭炮声多响哪!
想到这里,梁武雄眯着眼大笑,也懒得用手去掩住自己的一口大黄牙。
才得意着,梁月云便直奔他的宝座。“爹,快!”
“快什么?你给爹带回来什么惊喜?瞧你高兴的。”梁武雄虽然也高兴,不过他没像梁月云一般,露出“虎视眈眈”的目光。
“啊!我忘了。爹,我先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可以忘了呢?难道你是借故溜下山去玩?哎呀!我真是失策,上了你这个小狐狸的当。”梁武雄拍着额头,故意喊得凄惨。
又来了!跟香香一样会演戏!梁月云翻了白眼,跺脚咳道:“您先听我说啦!我在山下遇到一个男的,他长得好帅,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雄霸天下、急公好义、愚公移呃!”梁月云突地住口,把所有脑子里的简单词汇全都用上了,也形容不了他一滴滴的好。
梁武雄一听,嫉妒心大起,疑道:“比爹帅?比爹好?”
“嗯!爹,您不知道他还很善良,把香香赎走了。您想,连香香都粘上去了,这一定是好货。爹,您看,这是他给我的银票唔!舍不得用,我得好好收着当纪念。
银票拿着不用,这事恐怕也只有梁月云会做!
“爹,您说我是不是该赶快带几个弟兄下山去把他抢回来?”她边说边比手势,抓他回来“霸王硬上弓”的架式十足。
“胡说什么?你要爹把敌人带上山来?你把爹当什么啦!难道”梁武雄一震跌在霸王座上,两眼因惊愕而瞠得老大。“你不要爹了?”
“爹啊!您在说什么?我要他跟要爹又没有冲突。”
企图心加上强烈的“想要”她精神上是支持下山掳人的想法。若是他不从,就饿他三天三夜,到时看到她的美腿当鸡腿,手指像香肠,头发当发莱一连串的食物一定会让他朝着她流口水的。
幻想着他流口水的模样,梁月云忍不住地闭上眼。嗯!不管他是什么样的表情,都是一样帅!
“也对啦!难得给我的宝贝女儿看中,他应该感谢天感谢地才对。”他对女儿有莫大的信心。
“那就快派几个好手”她一副事不宜迟的模样,但随即又改口道:“不对!我不能这么粗鲁,得和他好好沟通才行。”
“我说云儿,你会不会太赶了点?”这么急惊风的性子真不知道像谁。
“会吗?”她侧头问道。
云儿认真的神态,看来对这事不是像往昔那般随口说说就算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云儿这样呢!
因为梁月云的认真态度也让梁武雄正视起这件事。“嗯!当然啦!说不定他回家之后对你朝思暮想,你这么快就送上门去,他说不定不会珍惜你喔!得来容易丢也容易。你得让他先痴想,然后疯想,最后妄想。”
“爹,您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会对她朝思暮想吗?情思当头,她本来就不甚灵光的脑子更浑沌了。
“听爹的准没错。你忘了爹是情场浪子啊!说起我打猎的经验啊!教你三天你也是学不会的。”梁武雄拍胸脯保证。“再说啦!那个帅哥哥可没有经过身家调查哩!”他得拖延点时间。
“好吧!那我就先等两个时辰再说。”想了下,粱月云终于让步。
“两个时辰?会不会太短了啊?”
“两个时辰很久了耶!那不然三个时辰,不能再多罗!”她巴不得快点见到那个帅哥哥再见她时所露出来的惊愕模样。噢!那也很英俊哩!
徐楹丞一回到府里,府里的康总管便守在他门前等着,远远地看到他往院落走过来,便一脸焦急地迎上去。“少爷,您可终于回来了。”
康总管焦躁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徐楹丞挑了边眉问道:“这么晚了,还有事找我?”
“嗯!今天来了个姑娘,说是少爷您”
经康总管这么一提,徐楹丞才想起自己花了银两赎了姑娘的事。“她怎么了?”
“少爷,您都不知道,整个下午她换了七个女侍,好不容易选了哑丫头,她又嫌飘香院离您的书明院太远,奴才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和少爷都满意”于是,康总管只好在他房门口等着拦他,随着天色食晚,沿着额际流下的汗也愈多。
“哦?有这种事?那就随便安排个近点的阁房给她不就成丁。”他不以为意。
“可是她指明要住少爷的隔壁房。”不是他要论人长短,那姑娘生得狐媚,妖气甚重得令他招架不住,她想住在少爷隔壁寝房的目的,谁都猜出来了。
“那就依她的意思,这点小事犯不着一直问我,你做主就行了。”徐楹丞摆摆手,想回房梳洗。
“可是”主子都交代了,他还能怎么说?康总管摇了摇头。等那名姑娘知道少爷随便她意的时候,事情才正要开始呢!相信他,此事绝对还没了。
“康总管,找人替我备水,我要沐浴。”徐楹丞叫住欲离开的康总管。
“禀少爷,已经命人传好了,浴桶在您房里,奴才再唤人知热水,”
闻言,徐楹丞点头。没多说什么便推开房门。
走过已点燃蜡烛的外厅,他穿过屏风,将外衫褪下半摊在屏风上,因为等会儿便有下人来加水,是以,徐楹丞直接褪下所有衣杉,拿了置在几上的巾帕,一脚踩进浴桶。
“哗啦!”水洒了一地。
“哇哈!”浴桶喷出一个鬼——正确来说,是—个湿发披面的裸身女子。
“你你在这里干什么?”徐楹丞迅捷地跳出浴桶。没想到有人躲在水里面,他受到的惊吓不小,充满男性阳刚气息的脸庞难得露出意外的表情,可也俊逸非凡。
“公子,来嘛!别害羞。”香香把头往左—甩,咻地—声,秀发甩过右侧,展现她魅人的神韵。
“什么?你你在搞什么?”回神之后,徐楹丞吼道,赶忙抓起帕子捂住重要部位,但帕子本来就不大,遮得了上面,遮不了下面,当然他是遮下面,所以任由水珠沿着他宽阔的胸膛滴下,铁汉的刚强身躯令饥渴女人移不开眼。
“公子,来嘛!香香想和公子一同洗鸳鸯浴。”香香大胆地站起身来邀请。她就不信哪个男人看到她迷人的胴体、诱人的姣美曲线会不心动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不理她的暗示,他质问道,几个问话间,便将衣衫穿戴整齐。
康总管明明在外头守着,怎么会放不相干的人进来?
“公子别管了,快快脱了——”
香香还没说完,徐楹丞大喝一声来人,房门立刻被几个家仆推开。“少爷,什么事?”
“快把她拉出去。”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受欲望驱使,而是愤怒。
“公子”
“我告诉你,我赎你是看你不愿沦落红尘,还算洁身自爱,可不是要你还报什么,你不要想歪了。”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但是我想回报公子啊!”香香露出无辜、受委屈的神情。
“不必了,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不必付诸行动。来人,把她扛出去。”徐楹丞自觉说得很清楚,若是她还听不懂,就是智慧问题了。
“公子不要是不是一次脱太光了,没有美感,所以您不要香香”香香还想做“垂死挣扎”
徐楹丞一个字也不要听,继续喝道:“还有,加派人手在四处巡逻,要是再让人跑进我房里头来,一律撤职查办。”
“是。”重话一出,没人敢不从。
香香终于被送走了。
“唉!”徐楹丞叹了口气,沐浴的兴致都因方才她那么二闹而消失殆尽了。
他到底是不是引狼人室啊?他是不是该听那个神力小丫头说的话?
蓦然,那名小丫头的娇小容颜浮在脑海里,竟盖掉了香香那副生得妖艳的嘴脸;她那忽嗔忽喜的纯真模样令他的思绪跟着她时起时落,并打从心底感受到她与其他女子殊异之处
他似对她有着无可奈何的情绪,又似对她呃!思忖许久,找不到适切的字眼。
罢了!两人也不可能会再见面,想这惊鸿一瞥做啥?何苦无处染尘埃”
绿荫满天的林子里,偶尔传来鸟儿振翅声,和水鸭落水的哗然声响,林间并不寂寞。
此时秋意已浓,虽是如此,在山林野地里生活几十年的逍遥寨弟兄们根本不畏寒,逮了机会便往冷泉泡澡,再不就是奔到另一处的瀑布去抓鱼。
只不过此际,寨主唯一的千金梁月云大小姐在这里准备泡澡、烤野猪。
他们得先洒红玫瑰花瓣在水里,好让她洗香香。
“大小姐,请问这样够了吗?”汹有把一篮子的玫瑰花瓣都酒完了,讨好地问。
梁月云撑开一边眼皮看过去。“嗯!还可以。”
“那大小姐,我这样可以了吗?”谛功也趁着梁月云睁眼的时候追问,他把野猪的皮烤得啵儿脆,想必是可以了。
“看颜色就知道不行,我要烤得焦焦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第一天上工啊!再烤。”她翻脸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不过因她的脸蛋娇小可爱,发起脾气来就像大发娇嗔一般,对这群粗勇男子来说,既是不痛也不痒。
“是。”谛功瘪了瘪嘴。要不是老大说得想办法让大小姐开心,拖住她下山的行程,好让老大派人去探探那个准压寨相公的底细;他们何必在大白日就烤野猪,让她泡澡?
“好了,你先把火弄小一点,本小姐要净身了。豆蔻,那边要替我看好喔!”
“是,大小姐。”豆蔻立即摆出守备架式,以防大小姐沐浴时被人偷窥。
清场了之后,粱月云三两下除去外衣,只留下一件亵衣和亵裤,便溜下冷泉泡澡了。
“啦啦啦”梁月云快乐地哼着小调,自以为节奏感十足地随着音乐起舞,手跟着拍打,三两下便将水鸭吓得纷纷上岸,不屑与她共浴。
都走啦?正好,免得上岸后还一身腥味。梁月云不怒反笑,觉得它们真是识相。
“啦啦咦?这是”不自觉地停住歌声,她定睛一看,一支弯管直立在水面上漂浮,在一大把花瓣里是突兀了些,也亏得她眼力好,一个弯身游过去,抓住弯管便往岸上甩——
“哇!咕噜呕”只见一个庞然大物往岸上飞去,还未落地,一阵呕吐声大起。
“哎呀!是人哪!”梁月云忘了掩住小嘴,惊呼教她的小嘴扩成一个馒头这般大,再看个仔细,更不得了了,弯着腰的熟悉身影挺直,俊逸的面容不因苍白而失去特色,反倒有种儒雅气息,沾染着水气的湿发贴在耳后,搭衬着那对深幽的眸子竟有着邪佞,英气与邪气矛盾地结合着,奇也似地,一点也不显得突兀。
她看得浑然忘我,忘却了自己一身赤裸,这样光溜溜的身,八成只有她爹娘曾在她小的时候看过,她却白白便宜了他。
是雪化成的小精怪吧?
白皙的脸蛋儿徒留唇瓣那抹嫣红,纤细的颈项也是剔透的白,光滑圆润的胸脯,如水蛇般妖娆的纤腰,挺直的长腿,冰肌玉骨的躯体除了雪精还能有谁?
徐楹丞的眼定在那雪精身上,竟有那么一丝错觉但他记忆不坏,明明听见她说的是“人话”可她的胴体却是慢着、等等、又慢、稍后
他认识她!这个雪呃!不,是这个姑娘他见过。
他认出了她。
“你不把衣服穿上吗?”他顿了顿,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才将目光移开。
“啊——”梁月云低头,看清赤裸裸的自己,忙着尖叫并跳回水里。“你转过头去啦!”梁月云面对着他急着大叫,忘了自己可以先背过身。
徐楹丞不发一言地背过身,看见她落在大石上的黄色缦衫和一双以金线描边的绣鞋,质料华丽不凡,想来她并非一般村姑。
见他不说一句话便转过头,梁月云又是一阵不悦。教他别看还真的不看,难道他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吗?
她嘟着嘴巴,一步步慢慢在水中划走着,想拿到衣衫益快穿上,好教豆蔻他们采抓人。谁知她心有旁骛,水上情急,猛然脚板子像踩到了滑石,哗地一声,跌个四脚朝天。
“哎哟——好痛!”
“你怎么了?”听到了声响,徐楹丞顾不得其他,倏地转身,见她像乌龟一样想翻身,四肢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那说不出的沮丧、挫败令他轻笑出声。
“你还笑!还不快过来帮我!”她又羞又恼。在心上人面前出换已经够丢脸的了,偏她又没穿衣服,教她一双手不知先往哪里遮好。
徐楹丞笑落伸出一双健臂,探进水里一捞,锁着她的蛮腰横抱了起来。
她赤裸的娇躯贴在他的怀里,水珠连带将他的衣衫打得更湿,身子却是滚烫的。没敢往下深想,一到岸边,便立刻将她放了下来。
像君子般飞快地转过身,他道:“快将衣裳穿上,别着凉了。”
阖上眼,满心满脑尽是她雪白的胴体,撩弄着他所有的感觉,摇头挥去是男人都会心动的烦思,紧抿的嘴唇证明了他的压抑。
粱月云羞窘地点头,想道谢又说不出来,只得乖乖地听话将衣衫穿戴整齐,女孩娇态展露无道。
“我我穿好了。”意即:你可以转过来了。
但徐楹丞竟然没有转过头来,依旧背着她说道:“既然你没事,在下告退。”
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梁月云一愣,绕至他的面前拦道:“你不是认出我了?”
“我是认出了姑娘,但那又如何?”他居高临下地看她,深邃的目光显得有些锐利,他强抑下闻到淡香时所起的异样,那片刻的着迷差点儿教他陪了进去。
淡淡攻瑰花香强调了两个性别上的差异,也让他明白,眼下的绝非是可以动手赶离的小子,那是姑娘,一名他只能发乎情,止于礼的授受不亲姑娘。
“我、我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她的心思飞快溜转,还天真地以为他是由香香口中得知她的住所,来找她一叙前缘。
“当然不是!”他是为了采草药而来,每月一日的休诊就是他的采药日。她怎会以为他是来找她的?莫非她住在这附近?
这附近不是只有
一道联想在他脑际中飞驰而过,他下意识地退了两步,然后再在心底强调:不会的!
“那你怎么会先躲在池子里这么久呢?久到汹有洒那么久的花瓣,你都没浮出水面。”梁月云才不相信他的话,料想他是“逞强”不说而已。
“若不是你硬要把我的管子甩出去,我可以更久。”徐楹丞强调道。“你在水里好好泡着,而我采我的药,咱们谁也没有犯到谁,偏偏你要破坏表面上的和平,这我就无话可说了。”
“才不是这样等等,你说你来采药?你是大夫?”
“我是大夫没错。”徐家经营的生意非常多,但并非以药铺起家。自他知道自己并非徐家亲生子之后,他坚持不接掌徐家任何生意,并以下人自居,只是爹不允他如此卑微,几番争执之后,之于外,他仍是徐家少爷;对内,则帮忙料理部分生意,而管理药铺和看诊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还买妓打算嫖妓?”
“我只是买妓,没有嫖妓。”他更正。
“真的吗?你没碰过香香?”
“我没碰过她。”说不出来为什么,他没对香香动过什么念头。可话又说回来了,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对任何一位姑娘很少有特异的感觉,只除了她
不过,他后来又想,大概是因为周遭的人没有一个姑娘像她这样大刺刺的,所以特别留意她,并非其的对她有什么情愫。
没碰过香香!听到这个答案,梁月云惊喜万分,不担心他说谎骗她,她就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唇瓣勾勒出弯弯的弧度,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要采什么药?”
“没什么。”他那副样子就像是就算他说了,她也不懂的模样。
可梁月云故意忽略他的轻视,令指点着朱唇巧笑道:“是红浆果还是龙延草,抑或是”
她喜孜孜地望着他愈渐瞠大的眼眸,他知道自己不是草包啦!心中有满满的得意。“这些啊!很抱歉,都是本小姐的,过去没被我看到就算了,可现在你如果想采嘛”
刻意停顿了半晌,想勾起他的兴味之后,再说出正确答案,孰料他根本没有在听。
“喂!我在跟你说话,请你看着我!”梁月云生气地叉着腰,她还不曾碰过这么没礼貌的人。
“这里是你的地?”他仍是没有看她,注意药草比注意她还多,显然在他心中,她是不值得一哂的。
“不是!”“那这里是你的家?”
“嗯不是!”她家在另一头。
“这里既不是你的地,也不是你的家,你凭什么说这里的一草一物是你的?”他终于看向她了,但神情多是挑衅,浓眉紧紧蹙着,为她的无复举止十分不赞同。
“我”她词穷,气不过他睇着她的眼神不像看着香香那般温柔,不服气的架式一摆,模样倒显得有些无理取闹了。“反正你要采要问过我就是了。”
“荒谬。”他不理她,走向他看上的一株草。
“喂!你!”她气极。她梁月云说的话还没有人敢不听哩!
两指圈起往口里一吹,清亮的声响由她口中发出,她甚至才吹了一声,草丛里悉卒几声,便跃出三个人——汹有、谛功、豆蔻。
“大小姐!”
“有外人闯人,把他抓起来!”梁月云指着徐楹丞,一声令下。
“喝!你是谁?”汹有先说。
“竟然敢擅闯逍遥寨!”谛功跟着威吓。
“就是就是。”豆蔻跟着补上。
“在下——”
“你们说这么多废话干嘛?还不快快把他抓住,带回去当我的压寨相公!”梁月云气急败坏的大嚷。这三个笨蛋!还看不出来她要干什么吗?
她就是要带回去给爹看看她心属意的压寨相公。
他们还在磨蹭!
见大小姐发火,大吼大叫与寻常相差甚大,三人立刻上前。
“慢着!”徐楹丞放下背在身后的药箱,好整以暇地问道:“你们真要动手?”
“对!”
“没错。”
“你乖乖束手就擒吧!”
“哼!谁束手就擒还不知道哩!”徐楹丞抽出充做腰带的软剑,伸手一扬,金黄色的烈阳光芒打在软剑上,衬得剑身熠熠发亮,磅礴气势哪容小觑。
“啊!汹有、谛功小心,他会武功。”梁月云多此一举地提醒他们。
他们早就看到了,那个剑虽然是软趴趴的,可也羸过他们的赤手空拳。
好想逃
汹有、谛功两人对看一眼,眼底有着无法道尽的无奈。
大小姐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嘛!
原以为那人是文弱书生,掌力八成只能抓鸡捉鸭,谁知还能握剑哩!
现在怎么办?
该告诉大小姐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吗?可眼下大小姐正处在自以为威风的境地里,哪里听得进去啊?
唉!进退两难。
罢了!做做样子吧!
两人不愧是兄弟,兄友弟恭的兄弟,暗号打完之后,还十分有默契地对望一眼,拳头摆出架式,张嘴一喝“啊——打——”
徐楹丞扬剑朝他们一劈,因没有伤人之意,所以只是点到为止,当他察觉两人的三脚猫武艺之后,手劲与刚强登时锐减一半不止。
他足轻点地,身形往上一弹,踩向谛功的右肩;汹有见机不可失,立即使出爬树本领,登高表演“猴儿偷桃”绝技。
“啊哈!抓到了。”中!抓到了敌方重要部位。
“呃!”徐楹丞未料还有这招,一时不察,裤档下的男性被抓个正着,脑子一片惊愕。
谛功见此招成功制伏敌方,忍住肩疼,有样学样地用力捏住徐楹丞的臀,不让他动弹半分。
前后遭夹攻,只见徐楹丞面色难掩尴尬,尤其又在两名姑娘家眼前惨遭辣手摧花,那羞赧的神色与大姑娘上花轿一般。
粱月云才不理他的难堪,人抓住了就好。她在下面拍手叫好“好呀!带回去。”
“大小姐,你不能看啊!”豆蔻伸出小手捂住她的眼,试图教她明白男女授受不亲。
但,她那是白费功夫呀!
“怎么不能看?他哪里不能看了?”粱月云不睬豆蔻,拉掉她捂在眼前的手,朝着汹有、谛功喊道:“你们还在干嘛?把他押起来啊!”“压、压、压”汹有、谛功紧张地连连结巴,掌心下的结实与炽热弄得他们身体发烫,大小姐还要他们压下去喔!
“就压下去。”
“你们敢!”徐楹丞一脸肃色,额侧的青筋浮起,大有爆裂之虞。
“不、不敢。”他的气势悍强,就算是受制于人,也不曾稍减半分。
是以汹有、谛功情愿得罪大小姐,也不愿意在老虎面前拔牙不!是连看虎头一眼都不敢。
“放手!”
“不能放!”梁月云冲上前。他们不敢押他回寨,那就让她来。
“走开,我来!”推开汹有,她那双细嫩的手取代了汹有的,覆上了徐楹丞的“重要部位”一股酥麻感由掌心开始轰向全身,她感到火焰在她周身燃烧。
“啊!大、大小姐”豆蔻不敢看了不,她觉得自己还要两眼一翻,昏过去。
剩余三个男人更是吓得不轻,徐楹丞所受的惊吓是史无前例的,他顺着梁月云的手望下去,身下起了一股骚动,硬挺在她的包覆下,几乎藏匿不住了
“看什么啊?就只有这招能制你对吧?原来这就是你的‘死穴’呀!呵呵”梁月云为发现他的死穴而洋洋得意,笑得花枝乱颤,抑下气息不稳的现象。
她得稳住、稳住。
哪知那个地方不“死”是“活”的!
“大小姐那、那个是”不成招术的“招”兄弟们小时候玩的“游戏”不是出奇制胜的“必杀技”
看大小姐那个样子,好像误会了什么?
汹有、谛功一脸困窘,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什么?原来这招对付你这么好用啊!”她抬头看徐楹丞,丝毫不觉得他的气势危险,惊惧于他霸气的心情也不一样了哩!
望进他如一泓深潭般的眸底,她看不到压迫和愤懑,反倒是一种饱含着不知名的情绪回应着她。
呃也许是他在发功吧?想让她受不住刺麻的威力而放开他。
哼!休想!
因为那异样的刺激,她受得住,而且胸口好似要跃出来般,整个人都活了起来。
念及此,她兴奋地说道“早知道这么好用,当日就把你掳来,也不必如此费心地等爹派人去打听你的实力了”
她叨叨絮絮地说了许多,徐楹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知道一个不知羞耻的姑娘正抓着他的男性不放
不!他的心智无法集中,诸多复杂的感觉全往一个地方冲去,感到异样的舒坦与麻酥在她的按压下萦回,并蔓延至四肢百骸,灼烧着他残存的理智。
腹下的骚动教他失控,无法好好地判清眼前的局势,只知道她的掌心软嫩、温热,覆在他的男根像找寻到最终之归属处
“你说话啊!”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粱月云手心一按,加重了力道,要他认真地回答她的问题。
不意,这样的举动只会让他更加混乱。
她根本就在挑逗他!
可那一脸的无辜,说明了她的稚嫩,那会让他想欺上她,好生蹂躏。
倏地,鼻端又嗅进了玫瑰香气,欲望再不捻熄,后果将难以想像!
“你放手!”他恨恨地咬牙,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以内力震开她的手,可他却无法这么做,也许是明白,离开她温软的小手,自己的身心将不再如此畅快他也不过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罢了。
“我不放,我说了要你当我的压寨相公。”
徐楹丞眉一抬,面庞沉着,缓道:“你是土匪?”像是隐忍着气许久。
“什么土匪?这么难听!我是堂堂逍遥寨寨主掌上名花,香香难道没告诉你吗?”她不要当掌上名“猪”硬是要当“花”
闻言,他全身的热度像被冰雪覆盖了般,脸色像罩上了一层寒冰,僵硬的手稍稍运了气,将她推离他的身躯,沉声道:“别碰我。”
“你!”梁月云凝着他,那瞬间凝结而成的冰冷教她不解。
“告辞。”他回身捡起药箱。
“什么?你!你们两个还不快追?”
“喔!”汹有、论功听话的欲举步。
“不要跟上来,否则,难保我不会杀了你们。”掌心紧钳着药箱上的把手,徐楹丞冷冷地撂下话,背对着他们走离,脚步沉稳,与落荒而逃的态势相差颇距,光是他的步履,便足以让众人明白,他绝非只是恫吓,他说到做到。
那残狠、决绝的模样,非但教他们不明白他的转变,还不忤逆上前追去。
“大小姐”
“你们这两个饭桶,气死我了,不会攻他‘死穴’吗?”梁月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
“大小姐这么勇敢,怎么不自己去啊?”汹有一言戳破她的伪装。
“我大小姐还你大小姐?”
“你是大小姐啊!但你比我‘敢冲’啊!”“哼!我回去告诉爹,说你欺负我!”见徐楹丞走远了,健硕的身形再也瞧不见了,梁月云旋过身回寨,不是急着要去告状,而是要找爹商量对策,爹是情场浪子,他一向有的是办法。
“是你欺负我比较多吧!”汹有在她背后嘀咕。
“好啦!别说这么多了,快把豆蔻扶起来带回去吧!”谛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