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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一个人在家,婆婆打电话来说,想孙子了,儿子她接走了,那她就乐得清闲了,她的儿子才九岁就能这么折磨人,每天让你鸡犬不宁的,这要是长大了,上天入地,只怕无所不能。
苦了的就是她一个人,儿子在宁知然面前,从来都是乖乖仔,但是一个转身,面对自己的时候,他就是一个活老虎,最好婆婆把那小子接过去住个十年八载的。
门铃突兀的响起来,家里的佣人都不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宁知然给他们都放假了,所以就只好她自己去开门。
门打开了只看到一束巨大的花束,向晚愣了一下,花束后面的人露出了半张脸,对她笑了笑:“宁太太,这是给您的鲜花,请签收。”向晚看着这一大束花,签收了,花点的工作人员,将花束摆放在客厅里,然后走了。
几乎是下一秒,她家的门铃就又响起来,同样也是鲜花,她惊奇的发现,每一朵花竟然都是不相同的,有的是颜色有的是品种,都是独一无二的花朵,有很多是她没有见过的,她不禁诧异的问道:“这一束花是多少多?”
送花的男孩笑了笑说:“三百六十五啊,您的先生很有心思,我们花点也是找了很久,才凑齐了这三百多种花。”这个宁知然,搞什么鬼?十分钟之内,陆续送来了十束鲜花,整个客厅被各种花香充斥着,绕梁三日。
门铃又响起来,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的去开门,这一次看到的竟然不是她预想的花束,而是宁知然的一张笑脸。宁知然看见她愣愣的样子,不禁笑了:“喜欢吗?”
“你有够无聊的!”她闪开门,让他进来。宁知然拥着她,站在花海之中“这里的每一枝花,都代表了我们结婚后的每一天,十年一百年,我会一直这样的爱你。”
向晚脸上的笑意荡漾开来,依偎在他怀里“那一百年的时候,你也送花?那好似多少花?巨大的工程啊!”“我爱你。”“每天都说,耳朵都起茧子来了!”她笑骂着打他,她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温柔呵护,这十年来,真的是她最幸福的光阴。
宁知然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娇妻,无论多久,这个女人都会让他一直爱着。门铃再次响起,向晚狐疑的看着他“还有鲜花?”宁知然耸耸肩“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向晚对他吐了吐舌头,俏皮可爱。门打开了,这次不是鲜花,是个箱子,她接了过来,摇晃了一下“是什么东西?”
“送来的好晚啊,我们一起看吧。”宁知然拉着她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箱子,里面是一本巨大的画册。向晚慢慢的翻开,第一页是他们结婚时候的照片,他们两个对望着微笑,傍边有宁知然的一行小字,幸福从此开始,看笔迹,似乎是很久之前写的。
之后的每一页都是他们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她一个人的照片,偷拍的比较多,有些事睡着的,有些事做事情的,有些事她发呆的时候,她注意过,每一张照片拍摄时间都不同,连贯起来,竟然是这十年来的每一天,他竟然把这十年来都拍下来了?
“你不要感动的流眼泪啊,我说过的不会让你再有泪水,我们会一直幸福。”宁知然抱紧了她,他就是他的幸福。一个男人,可以为你,十年一直坚持一件事情,一个男人,可以十年来每天对你说一句我爱你,这样的男人,时间还有几个?她的命从遇到他开始,就已经被上苍眷顾了,她很幸福,真的幸福。
“谁敢动了?”向晚口是心非“宁知然,你骗我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宁知然嘿嘿一笑“都这么久了,你还记得。”
“我一辈子都不忘记!你当年居然串通了医生,欺骗我,说你得了肝癌!你知道我当时多难过么?居然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过分!”“我不那样做,你会那么快就嫁给我吗?这是战略!”“我不管!反正你骗我!你就在我身边,赎罪一辈子吧!”
“下辈子也愿意在你身边赎罪,永生永世都在你身边赎罪,那就更好了!”幸福吗?很幸福。门铃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响起了,向晚狐疑的看着宁知然“这次又是什么?”
宁知然摇摇头,他准备的都已经送来了,这次真的不是他。他们诧异着,一起去开门。来人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乱,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文的笑了笑“宁先生宁太太,我是花期银行的一名主管,我这里有一个十年前的雇主存放的保险箱,指名说十年之后的今天,交给宁太太,宁太太放不放便,现在跟我去取保险箱?”
向晚诧异的看着来人,又看了看身边的宁知然,不知如何是好,宁知然握了握她的手。对来人笑道:“是什么人存的呢?”
“这个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给宁太太的。”“我们去看看,我陪你一起去。”宁知然对向晚温柔的笑着,告诉她有他在身边。向晚点点头“我去换件衣服。”一个小时之后,他们站在保险箱的前面,向晚和那位主管签了交接,主管将钥匙交给她。
他的手竟然有些发抖,莫名的恐慌着,宁知然握紧了她的手“打开看看吧。”锁头啪的一声打开,里面还有一个指纹识别,向晚把手放在上面,很快又打开了。
箱子里有一叠厚厚的文件,还有一只录音笔,她拿起文件,上面记录的是华宇集团的十年历程,把每一笔资金全都写的清清楚楚,这该是华宇的真正账册,她难道一直想歪了吗?华宇没有做违法的事情,完全是靠着那个人精明的头脑,准确的投资,才将华宇打造成一座商业王国?
一张巨额的支票,支票的数目正好对上了华宇这十几年的收益,受益人写着孙晴,干干净净的钱,这是他要给自己的吗?华宇在五年前一夜之间无影无踪,而他更是在十年之前就没有了消息。
十年之后,他这样做,算什么?向晚拿起了录音笔,毫不犹豫的按下了开关,她要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这么多年的恩怨,真的该尘归尘土归土了。
录音笔里传来了他的声音,向晚早就模糊了那段记忆,黎天戈的脸,在她的脑海里已经只是一个轮廓,她一直刻意的去忘记。
“向晚,对不起,我爱你。”录音笔里变成了一片沙沙声,她反复听着,就只有这一句话。宁知然抱紧了她,她对他笑了笑,这才是自己的幸福不是吗,前尘过往,终于都已经过去,爱过,没爱过,都已经化为尘土,混杂在时光中,已经毫无分别。良久,向晚抬起头“我们把这笔钱捐了吧。”
“好。”他点点头。“你还恨他吗?”“都过去了。”她笑了,风轻云淡。幸福可以离你很远,也可以触手可及,爱情可以很美好,也可以痛彻心扉。
男人你可以遇到很多,也可以孤独一人。过往之中,总有一个,即使不是最爱,但却是与你最合适的一个,抓不住,便是错过,错过便是孤独一人。唯有珍惜眼前人。---什么是人类最原始的状态?亚当夏娃那样?宁知然不以为然,他现在就觉得,繁衍有是人类最原始的,也是最基本的职责。
对了,他现在觉得造人是一种光辉的职责,是他短期内必须完成的任务。当然生一个孩子,光是他想还不行,还得她愿意。那她愿意与否?这个不重要了,大不了一每天都去色诱。
不就是为了造人事业献身么,一次也是献身,一百次也是献身。那就让献身来的更猛烈些吧!他们刚从澳大利亚回来,总公司里有好多事情需要宁知然去处理,不然他还真就想和她一样,宅在家里。
一个新婚的男人什么群子?魂不守舍,时而傻笑,总是想打电话回家,打电话的时候,也不说什么,就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宁知然处理完手里的一个案子,然后看了看在,补于忍不住,还打了电话拾她。向晚正睡着呢,昨晚,他太卖力,所以导致了她一直没睡好,困着呢。这会儿宁知然打了电话来,她是迷迷糊糊的去接听。
“喂”这声音里,带了几分的疲惫,几分的慵懒,还有几分的不悦。宁知然无声的笑了,好像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他就觉得跟吃了蜜一样的,香香的腻腻的。
“吃饭了吗?”他这话问的有些多余,明知道她没起来,还要这样问上一嘴。果然向晚,还是用看着声音说:“没呢,有事?”她的声音一向甜美,这会儿进了宁知然的耳朵,那简直就是掉进了棉花糖里,柔柔的,软软的。
她问他有没有事,若是他说了,没事的话,那她准保得皱眉头了。所以你看,宁知然现在说谎,眼晴都不会眨一下的“有事啊,你看我书房的桌子上,是不是有一份文件?”
“哦,你等一下啊。”向晚,到处找她的睡衣,那么大的一件衣服,竟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昨天宁知然给她扔哪里去了。无奈之下,她只好围着被子,光着脚去书房。宁知然的书房的办公桌,被她找了个遍,可桌面光溜溜的,哪有文件的影子?
她找东西的这会儿,宁知然也没闲着“向晚,你饿不饿?来公司我我吧,我们去吃饭,要不我回家去按你?”
向晚只顾着找东西去了,哪有心思理会他?宁知然知道她在听,这是她一贯的做法,他们不是第一次打这样的电话,每次她不想讲的时候,就安静着,但是他会一直的讲话。她偶尔就,嗯啊的答应着。
“设计师送来了几张婚纱设计图,你要不要挑一下?我去接你,还是你过来?我去接你吧,打车不安全。你先收拾一下,等我回去。”他这就是摆明那个了想要见她了,才半大,咋能就想成这样子呢?“没有!”
向晚忽然说了一句,语气中有些不耐烦。“啊?”宁知然愣了一下“什么没有?”“当然是文件了,你不是让我找文件吗?”宁知然笑了笑,她要是知道,他找文件只是个想和她说话的借口,那会怎么样?不过他自然不能这么说了,宁知然清了清喉咙,正色道:“你看看书架上,有没有一本关于珠宝设计的书?”
向晚在书架上找了一会儿,果然有,就嗯了一声。宁知然接着说:“我去家里拿吧,就是那个。”
“我送去给你吧。”向晚啪的一声就挂了电话。宁知然还想说,去接她,可是她就已经挂了电话。也好,那就等着她来,毕竟自己手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秘书敲敲门进来,送了一份文件给宁知然签字。虽然说宁知然平时对待下属也是和蔼可亲的,但是秘书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老板高兴成这个样子。她试探的问了问“老板人逢喜事?”
其实她想问的是,老板你恋爱了?宁知然抬起头,既诧异,又好笑的看着她“有这么明显吗?”这傻子都看得出,他们老总这是恋爱了,而且是热恋中。秘书自然用力的点点头。宁知然签了文件递还给她,眉开眼笑:“快结婚了。”
结婚?这么夸张?跳过恋爱,就结婚了?看来澳大利亚果然是个养人的地方,下次有机会,自已是不是要申请去澳洲分公司呢?
宁知然那边,在办公室等的焦急,向晚这边,随便就收拾了一下自已,换上了乳白色的大衣,头发披散在脑后,也没化妆,素颜朝天。她化妆的时候,是妖娆妩媚,清汤挂面的样子,俏皮可爱,就像一个邻家女孩。
宁知然买的这栋房子,离他们公司也不远。当初买的时候,就是看准了这地段,在市区,环境也还可以。说白了是宁知然懒,上班方便。她在小区外面等车,出奇了就很久都没有出出租车经过。她又怕宁知然等的着急,她就更加的着急了。咬着唇,站在路边,活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宠物狗。
一辆迈巴赫从她的面前经过,向晚的心咯噔一声。她向来对于迈巴赫这种车是心悸的,因为那个人的就只开迈巴赫。
她下意识的跟着跑了几步,隔着玻璃看的并不真切,那个身影,黑色的短发,黑色的衣服,他就是喜欢黑色的,什么都是。她看错了吗?她不知道。她只是下意识的跟着车跑了几步,出于什么意图?这对她是个迷。
但也只是跟着跑了几步而已,她的大脑反应过来之后,立即向反方向奔跑。她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宁知然公司的,而宁知然早早的处理好了工作,就下来等着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跑着来的。
心疼是肯定的,宁知然一把将她住,搂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道:“你这个傻瓜,怎么没打车?”
向晚惊魂未定,被宁知然这样抱着,止不住的喘息着。宁知然看了更加的心疼,又开始自责。良久向晚才抬起头来看着他,将杯中的书递给他“是这一本吗?”
由于奔跑过,她脸上的红晕还未消失,又有薄薄的香汗,宁知然饿了,只要一看到她就饿,尤其是她的那双水汪汪的眼晴里,有他的影子的时候,他就饿的不得了。
于是乎,没有任何征兆的,宁知然低下头就吻上了她的唇。这是在公司的门口,那么多人看着呢,向晚自然不好意思,双手抵在脑前,推拒着他,可这人家饿了,你不喂饱能行吗?宁知然可没关那么,反正他们是要结婚的人,不在乎那些个闲言闲语。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脑,直把她嘴巴里吃个遍,这才放开了她。向晚错愕的样子,还是让他笑了出来。揽住她的肩膀“走,我们去吃饭。”
车子早就有司机开过来,宁知然亲自为向晚打开车门,向晚坐了上去,他才绕到另一边上车。看了看依然愣愣的向晚,不由得笑了,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他俯下身来,为向晚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开车离去。
不远处停着的迈巴赫上,一个女人呲牙咧嘴的忍着痛。她的手,正被一个男人攥的生疼,显然有骨裂的趋势。安曼强忍着痛问道:“老板,要不要追过去?”
旁边的男人,阴沉着脸,依然看向宁知然车子远去的方向,唇边扬起一丝冷笑“不用,明天情人节,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