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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穆念慈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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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念慈微微叹气,自语道:“过儿,一路小心,娘其实很想陪你去襄阳的,可惜我体弱多病,去了只会变成累赘,还是留在张婶这,等你来接我吧。”

    穆念慈也不知道李庭会什么时候来接她,可有个期盼总是好的,像张婶,她是连最基本的期盼都没有了。

    李庭一走到大门口,就看到几十个穿着粗布衣的粗犷男子站在门口闲聊,张婶正从右边的房间走出,端着一些馒头,她将馒头放在石桌上,提高音量道:“可以进来吃了。”

    一听到“吃”字,那些男子就非常兴奋地冲进来,像恶狼吞食般抢着馒头吃。看着这些如饥似渴的男子,李庭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他不是讨厌这些人,而是一想到和蒙古对抗的官兵就这个模样,他的心就有点疼,虽然说蒙古以后也是中华民族的一部分,可这会儿李庭是绝对站在南宋这边的。

    乱世造英雄,李庭就要依靠这个乱世创造一番神只般的事业,让所有不服者都臣服在自己脚下!

    一名官兵注意到了李庭,他多看了几眼李庭,就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怎么那么面善,就像在哪里看见过一般,看了好一会儿,他就睁大了眼睛,失声叫道:“杨过兄弟!”

    他的话一出,李庭就吓了一跳,额,该不会说这里还有认识杨过的人吧。李庭看着这个已经奔向自己的男子,向后退出好几步,像见到亲人一般的男子一下子就抱住了李庭,叫道:“陆家庄一别,没想到在这里看见杨过兄弟了,真是太巧了。”

    见李庭一副如云如雨的模样,男子就忙松开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我是陆家庄的护院张仁啊,上次你和郭芙大小姐来的时候,还是我进去通风报信的。”

    “原来是你呀!”李庭乐呵呵地笑着,其实他的记忆力向来不好,这个叫张仁的他哪里认识啊,不过他都自报家门了,李庭也就顺水推舟罢了。

    “你怎么来这里了,难道陆老爷出事了?”李庭忙问道。张仁急忙摇头,说道:“哪有的事,陆老爷好得很,上次嘉兴有招过兵,我一听说是去支援襄阳,我就第一个报名了,这不就来这里了。”

    看着那些还在抢着馒头的官兵,李庭就叹气,小声道:“你们这样子怎么和蒙古大军斗?”张仁哈哈大笑几声,说道:“这个杨过兄弟不用担心,装备那些郭靖夫妇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只要人过去就可以了。”

    李庭点了点头,说道:“嗯,那我算是明白了。”张仁看了看李庭的后面,问道:“郭芙大小姐呢?”

    “她在客栈等我。”李庭抬头望了望星空,似乎发觉自己在这里停留太久了,也不知道那五女是不是等得不耐烦了,他忙说道“我有事先走了,咱们襄阳见。”张仁猛地点头,说道:“咱们襄阳见!”

    李庭走到张婶旁边,小声道:“张婶,你照顾好我娘,等襄阳稳定了,我就会来接她,也许在这段时间里还需张婶帮忙,若收到我的飞鸽传书,张婶一定要帮忙噢!”“只要小哥一句话,张婶一定会力帮到底!”

    “谢谢。”李庭点了点头就走出门外。走在人烟稀少的胡同里,李庭脑海里就冒出穆念慈那具娇体,一想到自己得到了这个风姿卓越的女子的第一次,他就非常的兴奋,吹着口哨,李庭就朝品香楼走去。

    夏夜的扬州城给李庭的感觉非常的好,凉风拍打着李庭的脸颊,几丝鬓发拂在他眼前,他忙伸手撇开它们,继续前进。走了好一会儿,李庭突然觉得附近的人流一下多了起来,都朝右边的一条挂满花灯的巷子跑去。

    不用李庭多加思考,李庭就知道他们都是一些想去操女人的货色,如果叫李庭去妓院操妓女,那李庭是死都不干,多脏啊,千人骑,千人骑,一听就让李庭硬不起来。“嗳,听说花魁毛惜惜今天要抛绣球啊?”

    一个人问道。他旁边的另一个人就回答道:“嗯,嗯,是啊,没办法啊,那个地头蛇要娶毛惜惜,而毛惜惜是死都不从,所以她就希望以这种方式了断自己的情债啊,听说菊香楼外面都是他的人,我觉得你最好别娶凑热闹。”

    “碰运气啊,娶到那种女人,我死都愿意。”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朝前方走去,另一个则随主流涌向烟花巷。

    “毛惜惜,花魁。”李庭像是看到了光明一样消失在了人群里,至于还在品香楼等他的五女,他是忘得一干二净了。菊香楼外。

    菊香楼外面挤满了人,全部都是清一色的男子,而在菊香楼二楼,一名用薄纱遮住面孔,穿着一身紫色带蓝的罗裙,腰带并没有系上,而是懒嗒嗒地落在地上,薄荷兰的肚兜一览无余,一条浅勾开在肚兜上方,让人很想看一看肚兜之内到底是何种青光。

    女子抚琴而坐,一副古香古色的琴正摆于她那半裸着的大腿上,她微低着头,似乎全然不在意外面的喧嚣,那修长的指甲在琴弦上抚了下,一阵悦耳的琴声就飘向菊香楼外。

    “惜惜要弹琴了!”一个男子忙叫道。人群一下沸腾起来,都很想看一看这个名气不俗的毛惜惜到底是个何样的女子,何以吸引这么多的男人前来驻足。

    毛惜惜凤眼微湿,丹凤眼内似乎凝聚着一股很难看透的无奈,十指放于古琴上,呢喃道:“冰蚕丝为琴弦,一抚已是十八年,你十八年如一日地陪着我,可惜惜害怕今天我们就要分别了。”

    毛惜惜中指弹了下琴弦,便唱道:毛雨丝丝,落彻心扉。惜别之前,怎可言表。昔日情怀,只当南柯一梦。琴声尽碎,君可知。

    凄凉的歌声就像安魂曲一样借着风势飞向楼外,飞进每个男人的心坎内,瞬间的功夫,全部的人都静默了,都怔怔地望着二楼,每个人的表情都变得有点痴呆,都被毛惜惜的歌声所感染。

    李庭动了动耳朵,站在人群中,自语道:“歌声如此动人,估计人也差不到哪里去,毛惜惜,你的绣球我接定了!”

    就在这时候,一群粗大汉从另外一头涌过来,领头的是一个长得只能用猥琐二字来形容的瘦子,看那瘦子的模样,李庭就可以联想到他下面那绝对是小棒棒,估计就像牙签一样。

    鄙视归鄙视,李庭还是不喜欢太张扬的,或者说场合不合适吧。瘦子朝上看了眼就叫道:“毛惜惜,我狗三要定你了,谁敢接她的绣球,老子日死他!”

    被这么一恐吓,好几个准备接绣球的男人都跑掉了,而李庭还站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的,他一直觉得女人是拿来疼的,就算想得到对方也不能单纯靠暴力的,所以这个什么狗三的给他的第一印象极差。

    李庭扫了眼脸上长着痔疮的狗三,嘀咕道:“犯到我头上,我绝对废了你,让你绝种!”“惜惜,抛绣球的时间到了!”一个长得有点臃肿,脸上涂着一层厚厚胭脂的老鸨有点生起地叫道。

    “噔!”毛惜惜指甲落在琴弦上,她看了眼老鸨,缓缓站起了身子,古琴夹在腋窝下,款步而行,举手投足间都透露着一股非凡之气,就像是一个名家大闺女一般,可她的命运就是被卖到妓院做妓女,幸好多才多艺的她凭借高超的琴艺及摄人心魄的嗓子在这里有了立足之地,并不需要像别的妓女一样靠卖身子而生活。

    “你直接嫁给狗大爷不就可以了吗?何必受这份苦,搞不好等下还要闹出人命!”老鸨气愤地叫道,脸变得赤红。

    毛惜惜回头看眼老鸨,眼中半点仇恨的痕迹都没有,她的眼眸就像是一湾深山清泉,是那么的清澈,那么的一尘不染,配上那张从不示人的面孔及妖娆的身段,毛惜惜就像是一个只属于天上某颗星的仙女般光彩耀人。

    毛惜惜微微叹气就走到二楼护栏边。下面的人一看到毛惜惜出场了,叫声顿然炸起。这时候,气势嚣张的狗三又叫道:“你们谁不要命就去接!”被他这么一闹,整场气愤马上凉下来,好几个跃跃欲试的男子都撤到了最后方。到最后,敢站在最前面的就剩下狗三和他的手下,还有一个风姿卓越的男子,那就是李庭。

    狗三盯着李庭,像是要把他吃掉一般,他伸出拇指,朝地下指了指,说道:“小子,要命就别站在这里。”

    “反正就算我抢到了,你们也会抢过去的,既然这样子,你何必在这个时候浪费时间呢。”李庭笑道。狗三被说得面红耳赤的“哼”的一声,狗三就没有去理会李庭,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如果李庭抢到了,他只要长呼一声,自己这十名手下就会冲过去,他才不怕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子呢。

    老鸨接过一个丫鬟递过来的绣球,说道:“你直接抛给狗大爷得了,这样子下面那个小伙子就不用死了,你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的,死了多可惜啊!”毛惜惜顺着老鸨的眼睛方向看了眼李庭,长得确实是细皮嫩肉的,不过会来这种烟花场所,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毛惜惜正欲回头,却与李庭的目光相撞,李庭的目光中含在淡淡的柔情,像是放电,却更像是在关心她。毛惜惜忙回过头,暗暗道:这只是错觉,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喂,毛惜惜,你干紧抛绣球啊,老子等得不耐烦了。”狗三大叫道。

    李庭刚刚遇上毛惜惜的目光,就可以感觉出她应该是一个心思细密的美女,如果她的身体就和闻说的一样,那就应该是一个守身如玉的人,再这样子推算下去,她就是处女了!想到这种极品名妓还是处女,李庭的笑意中就含在一丝邪意。

    在李庭这么多个女人里面,好像会唱歌和弹琴的还没有,如果收了毛惜惜,在和别的女人造爱的时候叫她弹琴淫乐,那也是一种非常非常高超的享受啊。

    “抛吧。”老鸨催促道“千万别抛到那个男人身上,不然他就会被狗大爷剁掉的。”毛惜惜接过绣球,站在边缘,默默地注视着李庭,说不上为什么,毛惜惜就觉得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着阵阵霸气,而且看上去也不是很色,也许是迷路了的人吧,或许是仰慕自己,又觉得这是烟花场所,所以平时都不敢来,一听到自己要抛绣球了,特意赶过来?

    反正不管怎么样,毛惜惜已经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绣球抛到他手上,如果被狗三抢走了,她就从这里跳下去,宁死也要扞卫自己的清白!

    毛惜惜慢慢举起手,下面的气氛就凝固在一起,不管是要接还是不接绣球的男人都将目光集中在绣球身上,眼睛都被冒出了火,如果可以接到绣球,那就表示他们可以和毛惜惜这个稀世美人儿温存啊。

    看着渐渐举起的绣球,李庭已经运气内力,在周身开启一股真气层,这是为了防止突然被狗三手下袭击的防御措施,而且他已经将一股强劲的内力集中在双手上,谁敢动他分毫,他绝对万倍奉还!

    “昙花一现可是梦?”毛惜惜细语丝丝,让站在下面的李庭心忽然一疼,一句话的感染力就如此的强,如果让她叫床,那岂不是一叫,自己就射了?毛惜惜看着李庭,慢慢抛出了绣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