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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琛和单婷两人双双滚落了草坡,正当单婷庆幸逃过一劫时,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喇叭声粉碎了她短暂的快乐。
“叭! 叭! 叭!”
两人循声望去,居然看见一辆重型货柜车正朝两人疾驶而来,眼看就要撞上。
“妈呀!”单婷见状,早就吓软了脚移动不得,只能瞪着越来越接近的货柜车放声尖叫。
“把头放低,别把头抬起来。”他大声喝道,并且紧紧地拥住怀里尖叫不停的女人。
聂琛抱住单婷,在路面上翻滚一圈,算好距离,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两人置身于车轮之间,货柜车由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
“天哪”
单婷早已吓破了胆,喉咙都叫哑了,尤其是当她眼睁睁地见着货柜车即将由他们身上辗过去时,她还以为自己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了。
“唔”单婷虽然喉咙早就喊哑了,但仍惊慌失措地紧紧拥着聂琛低声呜咽。
“好了,没事了。”聂琛呼出一口气,单手轻搭上她的肩膀,安慰怀里受惊的女人,没发现自己此时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
“好、好可怕、好可怕”单婷吓得湿了眼眶,泪水不停地涌出,她偎在聂琛的怀里,眼泪滴落在他沾满尘上的衬衫上。
“快走,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他拉起仍处在惊吓中的她。
“呜我死定了死定了走不动”她吓得腿都软了,更何况腿上还有一大片擦伤。
“忍耐一点,再不快走,就算那些人没追上来,咱们现在坐在马路中间,等会儿又会有车子来了。”
单婷一听,果然吓得顾不了腿上的擦伤,一鼓作气赶紧站了起来,神色惊慌道: “那、那我们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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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地逃了一段路,确定后头再没有追兵之后,两人这才放心地放慢了脚步。一路上聂琛因手铐的关系,无法撇下脚程慢的单婷,只得配合她而放慢脚步。
“走快点,照你这种速度,天黑之前肯定到不了市区。”
一路上为了逃命,也为了避人耳目,聂琛专选人烟稀少的地方行走,随着夜晚渐渐来临,昏黄的天色已缓缓地隐去了光亮。
警报一解除,单婷也忘了不久前是如何地紧抱着人家不放,现在她可是既累又饿,全身酸疼不堪,她愤恨地瞪着他,不高兴地嚷着:“一定是你,我怎么那么倒霉,居然搞得这么狼狈。”
现在她想做的是回到下榻的饭店,好好地洗个热水澡,想办法去掉一身的霉气,之后再大吃一顿,最后再好好地睡个好觉。
“你现在会凶了?”聂琛不屑地斜眼睨着她。
“什么意思?”
聂琛冷哼一声:“方才不晓得是谁一路放声尖叫”
“喂喂喂!”单婷一副想干架的凶悍表情,一张粉脸虽沾满泥沙,却仍可见颊畔的两朵红云“那是因为我是女生,尖叫本来就是女生的权利,一个大男人尖叫成何体统哼!”聂琛但笑不语,觉得她那死要面子的模样,似乎也颇为可爱。
“喂,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这个呀!”单婷刻意甩甩手,金属手铐发出“喀喀”的声响,提醒着她与他之间的“联系”
还没解除。
“没办法。”
“什么!”单婷的嗓音忍不住又扬高了八度,睁大了眸子瞪着聂琛。
聂琛置若罔闻,不理会她。
见他不搭理自己,单婷更急了,拉着他的袖子嚷嚷了一长串话语:“什么没办法?你怎么可以没办法?你要是没办法?那我怎么办?你怎么可以这样,要不是你,我也不会那么倒霉”
单婷忍不住叽哩呱啦念了好久,抱怨着她此刻的凄惨遭遇,小脸凝着薄怨,控诉着聂琛的狠心。
“大小姐!”聂琛实在忍受不了,突地大喝一声,并且愤愤地瞪着她,打断了她连珠炮似的抱怨。
“啊!”单婷没有预料他会突然对她大吼,因此被他如雷的吼声给吓了一跳。
“这里是荒郊野外,眼前也没有其他的工具,你要我怎么办拿石头把‘它’给砸烂,还是干脆用牙齿咬断它?”说着,聂琛也气愤地甩甩手,单婷可怜的手臂也跟着摇晃半天。
“唔那怎么办嘛!”她委届地嘟起红唇,泪珠儿可怜兮兮地在眼眶打转,像是不一会儿就要掉了下来。
“至少得到有人烟的地方才有办法。”聂琛含着怒气道,没好气地瞪着遇到事情只会发脾气的小女人。
“唔”长睫眨了两下,她眼眶中的泪珠儿越滚越大。
聂琛瞪着她那快哭出来的表情,赶紧警告她道:“我可先告诉你,你千万别哭,掉眼泪于事无补。”
他这一说,单婷自觉更委屈了, “哇”的一声,晶莹的泪珠终于承受不住本身的重量,滚出了眼眶。
“哇你这没良心的,我刚刚死里逃生就已经够可怜了,莫名其妙弄得一身脏兮兮,还差点被大卡车压死,我唔”他没良心?聂琛没好气地瞪着正喋喋不休编派着自己不是的女人,一张一合的小嘴正忙着抱怨自己悲惨的遭遇。
“呜我一身的新衣服都毁了现在还脏成这副德行要不是你在大街上和我吵架,我们也不用被带上警车唔”陡然压上的唇吻去了单婷的喋喋不休,当聂琛发烫的唇覆上单婷那小巧的唇瓣时,她整个人如遭电击,呆怔地瞪大一双明眸僵在原地。
他在干嘛?
他趁她因吃惊而倒抽口气之际,灵活的舌逮住机会探入她口中,以舌轻启她的贝齿,逗弄她敏感的舌尖与之交缠。
天哪他吻了她?
单婷满脑子只能重复地浮出这几个字,其余容不下任何的杂念。
不知不觉,单婷原本慌乱的心在他熟练的吻技下竟慢慢地沉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份属于男女间的情愫,小小的爱苗已悄悄在她心底植了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不仅如此,他的吻令她感到舒适、安心,她在他的热吻之下,缓缓地闭上眼睛,像只柔顺的小猫般承受着主人的爱抚。
见怀里的女人已安静下来,聂琛这才离开她诱人的唇。他自己也不解为何会冲动得吻了她,只是方才当她的小嘴叽哩呱啦念个不停时,他的脑海里只有这个能令她闭嘴的办法。
他最怕吵了!
聂琛飞快地替自己找好了一个最佳解释
嗯,一定是这样,他一径地把自己方才的失常举止归咎于个人的喜恶。一定是因为他一向怕吵,在不能打昏她的前提之下,吻她,是惟一一个可以令她安静的方法。
单婷小脸红得发烫,怔怔地瞪着刚吻过自己的男人。
“可以走了吧?”聂琛像没事人般,好整以暇地问着。
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又惹恼了单婷,她嘟起嘴,不满地瞪着他,找回了些许理智,也顺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谁允许你吻我?”
“我怕吵。”他简单地回道。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吵”单婷不甘愿地瞪着他,音调忍不住又拔高了几度。
聂琛莫测高深地望着她,嘴角扯了一道优美的弧度,扬高一道浓眉,已经作出了自己的回答。
“你、你唔”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在她又要开始“唠叨”时,比照先前的手法,故技重施。
“唔”她发出惊慌的呻吟,瞪着再次“阻塞”她小嘴的男人,瞠大了双眼盯着就在自己面前的那张俊脸,发现他的眼睫好长、好翘,鼻子好高、好挺
单婷发现他这一次吻得更深,隐含着些许霸气却又不失温柔,灼热的唇像是要将她融化般,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像刚跑完百米一般。
未了,确定了她已经安静下来,聂琛那紧箍住她娇小身躯的右臂才稍稍松开了些。
“安静了?”灼热的气息拂在她敏感的颈边,令她的身子轻轻一颤。
单婷双颊绯红,抗拒地稍稍推开他,喘息不已,她一手抚着胸口,全身挤不出一点力气。
“你 、你 、你又吻我。”她结巴道。此刻她感到自己的唇办微微肿胀,也许是因他方才掠夺的关系。
“因为你又准备开始吵了。”他自在地说着,仿佛这一切都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
单婷一颗心飞快地跳着,红着脸斜眼睨他“你、你一向都是用这种方法让人安静下来?”
“不!”聂琛性感的薄唇微扬,带着几分邪魅的味道,他微微一笑,向前倾身,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只有女人,我才用这种方法。”
闻言,单婷像是被烫到般,全身一紧,体温迅速升高,除此之外,她更发现自己心头竟莫名其妙冒出一些酸酸的泡沫,不断地充斥在胸臆间,令她很不舒服。
原本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却在瞥见他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笑痕,迎上他那双凝着笑意的眸子后,她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体的“不适”全因他而起。
她在吃醋!
这个念头让她吓了一大跳。
意识到这点,她变得不敢正眼迎视他,心里直骂自己神经、白痴。她干嘛没事无聊到去在意他和别的女人的事,哼!
她心虚地红着脸别过头去,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僵硬地道: “不是说要快走吗天都快黑了。”
聂琛见她轻易脸红的模样煞是可爱,像极了纯真的少女,连他自己也没发现地,心底某条弦似乎为她轻轻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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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我好累。”单婷停下脚步,一脸的倦意。
她腿上还有大片瘀伤,又连着走了好长时间的路,都快累瘫了。
一路上,极少见到行经的车辆,纵使偶有几辆车经过,也都不愿停下来载他们一程。两人只能沿着路,缓缓地一步一步前进。
聂琛看了她腿上的伤,再望了一下逐渐昏暗的天色,于是指着前方道:“前面好像有一处废弃的房子,我们先去那里休息一下。”
单婷叹了口气,只得道:“好吧!”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果然看见一间由木头搭建的屋子。不过房屋已年久失修,所幸当地的气候干燥,房子除了肮脏凌乱之外,并没有发霉长菌。
“我看今晚就在这里待一夜吧。”
“唔”单婷心里虽有百般的不愿意,但也知道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方法了。
“来吧。”聂琛拉着她,清理出屋内一角。
“好累。”单婷拍拍屁股坐了下来,聂琛也在她身边坐下。
由两人的角度看去,前方刚好有扇大窗,只是窗棂早就不见了。天气并不冷,微微凉风吹来,倒令人昏昏欲睡。
天色逐渐昏暗,没多久,由繁星点缀的黑幕取代了白天的光亮,微微的月光透进屋来,使得没有灯火的屋内不致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我我好饿。”单婷抱着膝头,整个人蜷成一团,可怜的肚皮正大唱着空城计。
不知怎地,聂琛心底滑过一丝不舍,他挪了个位置,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先忍着点,累了就靠着我。”
“嗯”单婷心里本有一丝抗拒,但最后仍顺势靠上他宽阔的胸膛,听着一阵阵稳定有力的心跳声传人她的耳里。
“累了就睡一会儿吧。”
两人虽疲累不堪,但松懈下来之后,精神反倒好了些。
“我好渴”
等等!她好像听见了流水潺潺的声音。
聂琛也听见了:“有水。”
单婷立刻精神大振:“快,我们快去!”
聂琛立刻站起了身,两人走出屋子,往水流声的方向寻去。
不多久,两人便在废屋后方不远处发现了一条小河。
“太好了、太好了!”单婷兴奋地大叫,直冲向河边。
“等等。”与她铐在一起的聂琛赶紧跟上她的脚步,省得两人又要跌倒。
来到河边,单婷掬起冰凉的河水一口饮尽,干渴的喉如久旱逢甘露般获得一丝纾解。
“啊”再饮进几口,她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聂琛也喝了几口,心里为两人此刻露宿荒郊野外的狼狈模样而莞尔。
“真想不到。”单婷心里也在想着同件事。
“什么”
“真想不到我居然会有这么倒霉的一天,一天之内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还像个逃犯般和个男人铐在一块。”单婷坐在草地上,迎着微风拢拢头发。
“我也想不到。”
“不只是倒霉,简直是衰到家了。”喝了几口水,她的精神终于回复了些。
“来吧,我先替你清洗腿上的伤口。”聂琛问也不问,就自动撩起她的裙摆。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她不好意思地拉下裙子,脸上微微泛红。
“没关系。”
聂琛扯下身上早巳沾满了尘土的高级领带,浸在河水里搓洗干净后,便拿它充当毛巾。
“把裙子撩起来。”他一边拧领带,一边道。
“呃嗯”深吸口气,单婷听话地将裙子撩高一些,好让他替自己清理伤口。
“还好只是一点擦伤,没什么大碍。”
“会不会留疤?”她突然问道。
聂琛先是愣了一下,才道:“放心,只是一点轻伤,不会留下疤痕的。”
“那就好。”她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大气,并且打了一个大呵欠。
“累了?”
“怎么会不累?今天好像拍了一天的警匪片似的,骨头都快散了。”她不住地揉着自己酸疼的肩膀。
突然间,她留意到聂琛强壮结实的大腿,二话不说,立刻就将头舒舒服服地枕在上头,让他的腿权充枕头。
“喂,你!”
“别吵!”单婷谢整好准备睡觉的姿势, “别那么小气,我累死了,借靠一下会少块肉呀?”
大腿上承受着单婷的重量,不知怎地,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聂琛胸臆间悄悄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