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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荭不断在街道上穿梭--
午后,为了要买一模一样的玉簪子向穆善临告了假,眼见太阳就快西下,她已经找了好几家店铺,就是没找到与那只摔碎的簪子一模一样的。她拿着玉簪子的“尸体”到处询问,也不知道王新是在哪儿买的,她走得两条腿快断了,就是没半点线索。
寒风阵阵吹着,引起她一阵哆嗦,她站在墙角躲避黄昏后逐渐下降的温度再不回去她可能会感染风寒,搓着手臂抵御寒风,她疾步往穆家的方向行走着。
路上,她经过一家店铺,仔细一瞧,好像没有进去看过的样子。
进去看看吧!反正不差这一点点时间。
很幸运,宝荭在这家铺子找到了一样的玉簪子。在用晚膳前,宝荭及时赶回穆家。
“宝荭。”王新在宝荭的身后叫住她。
“王新!”没想到会在回寝房的路上遇上王新。
“我有些话要告诉你。”他面色凝重地说。
“什么事呢?”感受到凝重的气氛,她担心地问道。
“明天我要出趟远门,少爷要我帮忙护送一批货到关外,可能一个月以后才会回来。”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舍镖局而要他亲自护送货品,他也不敢质疑。
“那么远那你要小心一点。”河床即将结冰,那么远的路程既辛苦又充满危险,让她不由得为他担忧。
“宝荭,等我回来就嫁给我吧!”他拉住她的手说。
“王新!你怎会”她惊讶地缩回手,虽知道王新对她有意,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握住她纤细的肩膀说:“我会让你幸福的。”说完,突然将她紧紧抱住。
宝荭红着脸挣扎着,没想到他会有这种举动“王新,你先放开我好吗?”
他放开她说道:“对不起,我我情不自禁。”她单薄的身子让他好想温暖她。
“谢谢你,王新,我觉得受宠若惊。但是,我对你只有朋友的感情,何况我的年纪根本配不上你,你知道吗?我足足大你两岁!”
大两岁?那不就是二十六岁了?不会吧?“我、我不介意。”虽然觉得意外,有点难以置信,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宝荭的倾慕之情。
宝荭摇摇头,拿出那只簪子。“这玉簪子我不能收,你应该拿去送给跟你相配的姑娘。”握住他的手将簪子放在他的手心“真的谢谢你,而且我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对王新所付出的感情,她无法给予同等响应。
“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到底是谁捷足先登,赢得她的心?“这不是你拒绝的借口吧?”
“这不是借口,而且他是谁,我也不能告诉你。”宝荭摇头,微微笑着说。
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那么,我们还是朋友吗?”他只得告诉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要提得起放得下!
“你一直是我的朋友。”她不想再伤害任何人,可是老天爷似乎不放过她。
“那么再见。”王新对她行了个礼,忍着男儿泪转身离开。
宝荭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歉疚不已
十年来,她不知道拒绝过这种求亲多少次了,辜负了那么多人,下辈子要还大概也还不完。
一道暗影突然从柱子旁边蹿了出来,吓了宝荭一跳。
“啊!”她捂着胸口,看清是谁后,想不通姑爷怎么老是用这种方式出现。
“你、去、哪、儿、了?”声音由他的牙缝挤出。出去了一下午不见人影,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心!方才娘亲还拿了一堆画像给他,要他挑选其中一个做他的新媳妇,他当然拒绝了。因此,难免又被训了一顿,而这女人还无所觉地出去逛大街,他能不气吗?
“少爷!我”宝荭看着他变得愤怒的眼神,突然有些害怕。
“跟我来。”他拉着她的手,快步走向宝荭的寝房。
宝荭让她拖着走,小跑步地跟在后面:“少爷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穆善临将她推进寝房内,然后转身关上门,问道:“你去那儿了?一个姑娘家在外面逗留那么久象话吗?”
“对不起!刚好有事耽搁了。”自知理亏,宝荭不敢怪他有这种反应。
“有事!跟男人幽会吗?”哼!方才远远看她跟王新拉拉扯扯的,他就知道把王新派到关外去是对的。
“我没有!我、我是到市集去买东西。”明知道她的心底一直只有他,还说出这种话来。她哀怨地看他一眼。
“买什么?拿出来我看看。”一定是昨天那只破簪子。
“玉簪子。”
“我不是有说要还你一只吗?”他挑眉,敢情是将他的话当成耳边风啦!
宝荭气冲冲鼓起双颊“那是别人的,我必须买一只一模一样的还他才行。”
看着气呼呼的宝荭,他恢复理智淡淡地说:“以后别再乱收别人送的东西。”他从怀中拿出一只用金子镶着花纹的白玉簪子,上面还缀有金色的缀饰“这个你收着。”献宝似的递给她。
“不!”那只簪子看起来就是价值不匪的样子,宝荭再怎么样也不能收。
“你看不起我送的东西,是吗?”他阴恻恻地瞪着她。
“少爷,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她觉得相当惶恐,为什么要送她如此昂贵之物,无功不受禄啊!
“好!这样东西你不要,那星月争辉你收是不收?”他将簪子往桌上一放,拉下系在腰上的碧玉佩。
“不我真的不能收!”宝荭头摇得快断了。不该这样
“你还是不收,是吗?很好!”他解开腰带,并将外褂甩在地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任你选一样。收,还是不收?”他攫住她的肩膀靠到她面前,嘴唇仅剩一寸就要贴上她的唇,他就不信这样她还不收。
“少爷求你不要这样”她的唇颤抖着,无助地求饶。
他墨黑色的眼瞳,近在眼前,且直勾勾地凝视着她,令宝荭转开视线不敢直视。她得不断自我建设,坚定意志,才能抵抗那双令她心悸的黑眸。
“不准叫我少爷!叫我临。”他的嘴角出现一抹邪笑,原本清澈的黑眸,闪着深沉的墨绿色,隐隐还有一丝火光。
穆善临占有性地吻住她柔嫩的双唇,霸道地吸吮着、挑逗着她的感官。宝荭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势,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激狂的侵略。
他贴着她的唇轻声问道:“还是不肯收下吗?”
“不”她虚弱地说。
他笑着“喔!”竟然这么不识相!既然如此就别怪他做得太过分!
无力地将手放在他的胸膛推拒着,希望这样可以达到一点阻碍的效果。“不要,少爷不”
“荭儿,我要你”他呼息沉重将她拥得更紧,俯下唇轻轻啮咬她的耳珠。
她忍着眼泪说:“少爷我收我收下簪子”她心里明白将自己给了少爷,一切就难以收拾了,那倒不如收下簪子,走一步算一步。
穆善临咬牙勉强将手从她身上移开:“瞧你,早点收下就好了嘛!何必让我们俩受这种折磨。”
“来吧!我帮你簪上。”他小心翼翼地将簪子插在她的发髻上,并满意地瞧着自己的杰作:“你好美”他们一起瞧着镜中的影像,穆善临赞叹道。
宝荭看着镜中的自己,原本只是中等之姿,因为簪子的衬托,竟意外地让人眼睛一亮,它金色的花纹及缀饰,让她的眼睛变得更大,如果再抹上胭脂,就能让她的外表更增艳丽。
“荭儿,我的亲亲宝贝请你留在我身边。”他执起她的手,用脸颊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享受她的温柔。
她躲开他的目光,心中慌乱不已,语无伦次地说:“少爷,我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我没能为你做什么,您是小姐的夫婿,而我只是个奴婢,也已经不年轻了”她提醒他,同时也警告自己。
姑爷爱的是小姐,要的只是她的身子,如果抛开礼教的束缚,将身子给了姑爷,姑爷是否愿意放过她?然而,如此一来,当姑爷对她厌倦了,她能够无所谓地放开他吗?到时候难道要她心碎地离开穆家吗?
“荭儿,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他掏出自己的心摆在她面前,她竟视而不见,固执地坚守心门,不愿意为他打开心房,找尽借口就是不愿和他在一块儿。“看着我的眼睛,你看到什么?”
她的视线与穆善临的目光在镜中接触,那隐含在眸中的绵绵情意让她羞红了脸,也让她不敢置信“少爷!你、你爱的应该是紫嫣小姐啊!”姑爷对她不可能会有这么深的情感,一定是她眼花了。
“她已经死了十年,难道你要我一直守着跟她的回忆过活?在发现你的好之后我没办法,我做不到”他的手抓住她的肩,大声地说着“十年前我是真的爱她,可是,现在我有了你,你的笑容、你对我的付出,我感受到了,难道你不能相信我吗?我要的只是你的响应!”
她的双手捂着脸,泪流满面,不知该如何是好。“少爷,求求你不要逼我。”怎么办?她好想抛开禁忌,不顾一切去爱他,可是她的身份不容许她如此率性而为,她只是个婢女啊!
“我不是在逼你,我只希望你能够抛开世俗的束缚,问问你自己的心,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用手指托起她的脸蛋,他怜爱地帮她擦掉眼泪,亲吻她红通通的鼻头“你只要记着,不管发生什么事,有我给你依靠。”
“我”她楞住,什么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见她有软化的迹象,决定让她好好想想。“别哭了。”他搂着她,走出寝房。
“少爷,您不是要回去了?”她努力扳开放在她腰上的手,可是那只手的主人硬是紧紧扶住她的腰。
“我想陪你一会儿。”穆善临才不管她拒绝与否。
“会给人瞧见的!”要是给人瞧见,她的名誉就毁了。
“没关系。”他才不怕给人瞧见,愈多人看见愈好,这样就不会有人跟他争。
宝荭只好把头埋进穆善临的胸膛,鸵鸟地认为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得她。幸运地,因为大家都在用晚膳,两人逛了一圈后花园,只有遇上几个排班的守卫,守卫们也自然心知肚明,王新为什么会被派到关外去了。
回到了宝荭的寝房,穆善临一放开她,她随即打开房门躲了进去,将门合上。
知道他还在门外,她便靠在门上唤住他:“少爷”
欲离开的脚顿住。“什么事?”是不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他?隔着一道门,听不太真切。
“少爷,我是个做人奴婢的命,你值得更好的姑娘,我配不上你,请你不要再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她无法当着他的面说出拒绝的话,只能用这种方法。
“把门打开!荭儿!”听到她的话,穆善临脸色变得难看非常。这个固执的女人,他非得让她尝尝捻虎须的后果不可。
“荭儿!把门打开!你再不开,我保证让你后悔今天的行为!”可恶!她贴在门上,他根本不敢踹开房门。
“少爷,你回去吧!我不会开门的。”泪无声地流下。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请你原谅我
荭儿,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
他的头抵着门板,心寒了一半:“荭儿”
穆善临已经好几天不曾踏进账事房,也刻意避免跟宝荭打照面。
他已经被宝荭气得快失去理智,紫嫣死前即使再不喜欢他的碰触,也仍会逆来顺受,勉强保住他所剩无几的男性尊严。可是宝荭这小女子,竟不断挑战他的耐性,非将他折磨得心力交瘁、心灰意冷不可。
他不会这样就善罢甘休的,这几天只是让彼此喘口气,让宝荭以为他已经放弃罢了,等到他将手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她就惨了。
另一方面,也有个棘手人物,那就是急着挑新媳妇的娘亲,此刻,她的手边放着全国各地未婚千金小姐的画像。
他坐在一旁,不耐烦地听着媒婆介绍各千金的身家条件。
“穆少爷,您瞧,这位是扬州太守胡肇麟之三千金胡慧仙,芳龄一十八,扬州第一美女,胡太守就只有三个女儿,两位姐姐前年都嫁人了,就剩这么女,胡太守舍不得她出嫁才会拖到现在,您看看她的模样,明眸皓齿,冰肌玉骨,有如出水芙蓉般,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跟穆少爷站在一块儿,才子佳人哪!”
“长得是很美,可惜是蒲柳之姿。”穆老夫人不希望再娶进一个像紫嫣一样体质微弱薄衰的新媳妇。
“没关系,既然老夫人喜欢身体强健的,那么我跟你介绍这一位,这是苏州盐商陈成的掌上明珠陈湘湘,今年芳龄一十七,瞧这沉鱼落雁之姿,闭月羞花之貌,连我都心动了,而且她秀外慧中,又才貌双全,绝对会是让您满意的媳妇。”
“儿子,你说这女孩怎么样?我觉得不错,你意下如何?”
“没感觉。”穆善临抑住到口的呵欠,无聊地说。
“你这孩子!又给我打马虎眼,这么多个姑娘让你挑,你真的没有一个喜欢的吗?”上次塞给他一堆画像,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过,现在请媒婆直接介绍,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可真是气死她了。
“那你喜欢哪一种的你倒是说说呀!只要不是体弱多病的,娘都帮你找。”前阵子算命师告诉她,穆善临今年红鸾星动,最慢会在年底娶妻,为何现在半点动静都没有。
“娘,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他不厌其烦地说。
“抱歉!林媒婆,我先跟我儿子讨论讨论,再给你答复。”她得先打发媒婆才能好好跟儿子算账“麻烦你跑这一趟,这些银两你先拿回去当做跑路费啊!”她让喜儿拿出十两银子给林媒婆。
“也好,那我先告退。”林媒婆知道他们母子俩有话要说,也就不强留。
林媒婆出去后,穆老夫人就开骂了。
“我说临儿啊!你也快三十,谅泽都长大了,我也不会逼你传宗接代,但是,你不要怪我唠叨,人总归要有个伴,年老时才不会孤孤寡寡一人。”
穆家一向都是单传,善临是他们两老努力了好久才生的,老来得子并没有让他们将他宠上天,反而更加严格管教,造就了他一板一眼的性子,一板一眼就算了,就是太过死脑筋,这性子也不知像谁,老让她这个当娘的无可奈何,目前为止,只有紫嫣才能剥去他冷静沉着的面具。
穆善临也不答腔,径自啜饮杯中的乌龙茶,专心品味着甘醇润喉的香甜滋味。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老妇人气极,用力拍向桌子:“你、你这”只见桌上的瓜果、茶水滚落四溢。
穆善临这才开口道:“我自有打算,您就别担心了。”
“你老要我别担心,可你说这句话说了快十年了,结果呢?”她气得发抖“以前你老是说不打算再娶,现在改口说你自己有打算,意思就是想再娶不是吗?可是我从也没见你有什么具体行动,你只是在敷衍我是不是?”
穆善临揉着疼痛的额角:“娘,您不会又”他叹了一口气,又道:“娘,这种事急不得。”
“那你先说说是哪家千金,我好去帮你提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人。
“娘,等到有结果我再告诉你好吗?”
“你、你可真想气死我?”说不出人名,就知道一定是敷衍她的。
“娘,您别气了,如果顺利的话,也许明年您就有小孙子可以抱了,您就耐心一点。”他透露一点消息,只求娘亲不要再烦他。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她可不会随便就被骗了。
“句句属实,我发誓!”老天啊!让我喘口气吧!
“明年就有第二个孙子了?”她已经开始想象第二个孙子的模样了。
穆善临无可奈何地点头,一想到宝荭头就更痛了。
为了实现对娘的承诺,只好依苏磔所言--将生米煮成熟饭了。
北风呼啸而过,卷起最后一片枯叶,寒风所到之处皆是一片萧瑟气息。
宝荭待在账事房内一整天,躲避寒风的侵袭。
从那天不欢而散之后,大部分都是宝荭一个人待在账事房处理账务,她已经开始独立处理收支用度的事宜。要不是谅泽跟香云时常会来找她说说话,她都快闷坏了。
“笃、笃、笃”宝荭闻声并未响应。
老管家等了好一会儿才推门进入。
“有什么事,福伯?”宝荭一面问等在一旁的老管家,一面仔细写下支出结余数字。
“少爷要你把这个月份的支出明细拿去给他。”他对这个突然从贴身丫鬟变成账事房管事的宝荭很好奇,但即便如此,他仍然不会鲁莽地探人隐私。
“福伯,你顺道帮我交给少爷可以吗?”宝荭实在不想跟少爷见面,怕他又提起那件事儿。
“可是少爷特别交代,请你务必亲自送过去。”
“是吗?”没想到他会来这招。
关好账事房的门,宝荭来到鄢辞阁,不过里面却没瞧见人影。
“少爷,我拿支出明细来给您过目。”宝荭走了进去,试探地问。
“先搁着。”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看样子好像没事儿,原来是自己多心了“那奴婢先告退了。”
“我没准你走。”他留住她欲迈出的脚步。
“少爷,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她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把书房看了一遍,还是没看到穆善临。
“你过来。”声音再度出现。
宝荭疑惧不安地往有声音的方向走去,但里头并没有半个人影。
“用手去移动桌上的镇石。”
宝荭依言照做,她移动桌上的镇石,书柜紧跟着滑开。“怎么回事?”这里竟然有个机关。
“进来。”穆善临再度出声催促她。
她通过书柜后方窄小的空间。书柜后面原来是另一间房间,宝荭觉得似曾相识。
书柜又滑回原本的位置,当宝荭看到坐在一桌子酒菜旁边的穆善临,想从原路逃走已经来不及了。这是少爷的寝房!宝荭直到这时才发现。
“欢迎!请坐。”他举杯示意。
会无好会,宴无好宴。这一定是一场鸿门宴!姑爷必定还在记恨,这下她会死得很惨
宝荭苦着脸依言坐下,暗中希望少爷能看在她现在这么听话的分上,不要将她拆吃入腹。
“知道今天要庆祝什么吗?”他坐到宝荭的旁边,倒了一杯酒交给她。
宝荭不明白地摇头,有如坠人五里雾中般茫然,姑爷看起来不像很生气,可也不像心情很好的样子,她实在猜不出来。
“喝了这杯酒我再告诉你。”
“我不会喝酒。”
“只是一杯酒而已。”他耸耸肩“如果你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勉强你。”
宝荭两眼瞪着他,明知道他是在激她,却仍拿起酒杯,一口倒入嘴中。
好辣!
她就这样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地含着,眼中亦含着两泡眼泪“嗯、嗯”“你说什么?喔答案啊!你确定不先吞下去吗?我怕你听到答案会将酒给喷出来。”虽然只有一小杯,但是这种陈年醇冽青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不会喝酒的人微醺了。
宝荭只是怒瞪着他。
“需要我帮你喝吗?”
“嗯、嗯。”宝荭点头如捣蒜,很高兴他肯帮忙。
“过来。”他朝她勾勾手指。
不知情的宝荭将头靠了过去,红唇却被攫了去
宝荭无从防备,她的心愈跳愈急,唇开始变得好热好烫,身体感觉轻飘飘的
她的双手悄悄爬上他健壮的肩头,将身体靠得更近。宝荭猜想自己一定是醉了,昏头了,不然为什么忘记她所有的顾忌,且希望这一刻就此暂停呢?
穆善临移开他的唇,看着宝荭迷蒙的眼睛、半垂的眼眸,他又含了一口酒,慢慢将酒一口一口哺渡给她。
“我要你。”他揽腰一抱,将她整个抱在胸前,宝荭亦勾住他的脖子,已经半醉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