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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阵阵发冷,连小丫头是什么时候走出去的都不知道。她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俯下身子打开那些沉重的檀香木书柜,搬弄着大块头的典籍藏书,她急切地想在它们里面找到她想找的东西。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她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早已经有所察觉,可是从什么时候察觉的?
她不知道,因为他一直在喝她所沏的菊花茶,当他淡淡地说出碧族,千日香这两个让她惊心动魄的名字,她吓得失手跌了茶盏,而他却淡定温柔地磅她吮吸手指上的血滴,每一次他一定将杯中茶喂给这些小白鼠,小白鼠是从什么时候就已经一只一只的死亡?
而他却没有点破,继续喝她的茶,将她留在身边,甚至做他的圣女这一切只能让她想到两个字“可怕。”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在他对她下手之前找到她想要的,她战战兢兢不知道下一刻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她惊吓地转过身,背紧紧地靠在书柜上,碧色的眸子里装着掩不住的惊惧,耶律重瑱出现在门口,他唇角蕴着温和的笑意,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皇上,我”她喉咙突然干渴的要命,竟多一个字都再说不出,看着那淡定的容颜上居然也会出现在这样的惶恐,他修长的手指怜惜地抚上她的脸颊,在相触的瞬间,她明显瑟缩了一下。
“想看什么,告诉朕,或许你不相信,朕知道每本藏书的位置,不过现在你的时间属于我,朕很累了,你要多陪朕一会儿。”他的手指从她的下巴滑到她的喉间,温热的手指下,她肌肤冰冷,微微颤抖,他笑了,竟是魅惑众生。
他的眼眸转幻城深紫,手指下她感到的不是杀机而是欲望。她跪在他的双腿间,这样温淡敛和的男子胯间居然有着这样张扬跋扈的阳物,而现在它已经将华贵白袍撑起来,她用纤细的手指抓住它,张唇含住,轻轻一啜,他轻哼了一声,她不知道那是舒服还是抗议,只是更深入地含住它,用柔润的唇瓣含吮。
他已经不满足这样浅度的安慰,稍施外力,完全探了进去,手指轻压她的后脑,停留数秒,她喉头有痛苦的呕声,却被他紧紧压制,整根硕龙都塞在她嘴里,直到感觉到了她的极限,才拔出来,在她稍微喘息间又一举贯出,如此反复,看她口齿留香,涎液沿着下巴滴下来,他才抱起她,转过屏风。
原来屏风后面另有洞天,是一间更大的储书室,却桌椅床榻俱全,将她放在榻上,扯下了她的抹胸。擒起她一直乳放在唇里吮吸,一只手却将她颈上的玉扳指摘下来。
“皇上”她眼睁睁地看他把玉扳指放在手心里摩挲,紫眸似水流淌。如果是别人,她早就上去抢回了,但对方是皇上,她心里不得不顾忌。可是碧色的眸子里像着了火,连眼也不敢错,仿佛害怕一眨眼,玉扳指便在他手上化成了烟。
“原来你这么喜欢玉扳指,朕记得西域国求和时曾进贡了一批上好的玉器,玉扳指比这个要好,明儿我让长贵找出来。”
“不用了,皇上。”她答的有些急,已经忽略了他正轻俯下身将湿热的唇一点点引在她的乳房上“奴婢什么都不要,这个玉扳指,它是不同的。”他目光流过来,带了一丝笑意“难道它是定情物么。”
原来他也会开玩笑,可是那淡淡的笑意却让她身上掠过一丝寒气“不是。”她否认“那是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她怎么会对他说实话。
“娘亲”他微微撑起了身子,脸上掠过思索“你的娘亲一定是美丽温柔的女子,它忽然让朕联想起我的母后她手上常常也戴一个,现在想想好像与这个一样”
玉垅烟唇角僵硬,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汇是不可能。他却短促地笑了一声转向她“我先替你收着,自某后走后,她还没有在我的梦里来过,或许戴上它,就会梦到母后”
不行,那是她的命,是她的魂。可是他的身份,他刚刚流露的少见的伤感都让她无法说出口,他怎么能就这样将她的命根子收走,他怎么能这样云淡风轻就掠夺走玉无言留给她的唯一信物?“舍不得吗。”
他的问话仿佛并不太在意她的答案,说话间修长的指已经探进少女的幽谷,那里窒热却是干涩的。他来回移动,牙齿却不放过粉嫩挺立的蓓蕾。
“喜欢朕吗。”他问,她则点头,眼睛迷朦,看着他的袖口。“喜欢朕这样对你吗。”脸上划过红晕,又点点头,他看着她在他指下颤抖“可是这具身体却远远没有的你手指和嘴唇热情。”
她一直以为他是寡情冷淡的,却从不知道淡然的背后也会埋藏着这样深长的欲望,直到他第一次占有了她,她才了然。
宫里已经没有人不知道她是皇上最宠信的圣女,冷情冷性的皇上因为这个圣女有了许多破天荒的转变,他夜夜让她在他的寝宫留宿,甚至白天也与她耳鬓厮磨,有些莽撞的宫女甚至撞见过总之,皇宫内院,除了长贵之外,这个小小的圣女玉垅烟居然也可以畅通无阻,皇上的宠爱给了她无限的特权。
“玉姑娘,未央姐姐说皇上叫您去德年殿呢。”长贵已经把在皇后身边的琉璃拨过来专门服侍玉垅烟,听到琉璃的声音,玉垅烟总彷佛又回到了煜王府的时候。
今天是皇宫一年一度的殿试,由皇上亲自监选人才,这个制度先帝时已经成形,而耶律重瑱又把它发扬光大。皇上正在德年殿召见那些未来的栋梁之才,怎么会叫她过去呢。叫琉璃不必随着,她只穿着一件普通的绿色纱衣就走了出去。
德年殿在皇宫西北角,平时极少人去,殿前种着一片竹林,清脆挺拔,德年殿便掩映在一片竹海中,连殿角都带着幽幽绿意。
这方通路越往前越觉得幽静,玉垅烟并没有听到脚步响,只觉得眼角晃过一片白色,抬头看时,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经走进竹林中去了。
她的血液彷佛一下子凝滞。那道身影常常出现在她的梦中,即使十年不见,二十年不见,她也会只看一眼就能立刻认出他来,是他独有的飘逸削长,她不会看错。
“哥哥。”她失声叫出,已经快步地跑进竹林,入眼的是一杆杆青绿,连成一片翠海,那道身影已经不知所踪。她焦急四顾,耳畔隐隐传来熟悉的旋律,是他教她的第一支曲子凤求凰。
她心里已经笃定是他,但那曲调却隐约飘扬,令她辨不出来自何方。她已经顾不得仔细细辨,只是凭直觉向前跑去。“哥,哥哥”
焦急清脆的声音在竹林中回荡“你在哪儿,哥哥,你在哪儿?”长久的思念再也压抑不住,她想立刻见到他,哪怕只让她再看一眼他的身影也好。
琴声越来越清晰,心中的期待也越来越热烈。脑子里也在胡思乱想,他怎么知道她在宫里,他一定是借这次殿试进宫找她哦可是就在她以为立刻要见到玉无言的时候,琴声突然嘎然而止。
她心里又慌乱起来,害怕找不到他,害怕他不知道她就在这里。“哥,我是烟儿,哥哥”她蓦然止步,不远处站着一道紫色的身影,那么熟悉,脑子里只想着玉无言,却一时想不起那个人是谁。
他慢慢转过了脸,眼瞳深邃,眼角眉梢都带着冷酷之色。她吃了一惊,呐呐喊出“二二殿下?”“这是谁,小顺子公公?”他讥诮地出口。她面孔微热,轻曲身子“玉垅烟叩见二殿下。”
“终于认出我来了?我要叫你什么呢,玉姐姐,玉垅烟,小玉,烟儿?”他挑起了眉,仍旧是一副调侃的口气。
她知道他是因为狩猎时她不肯泄露身份而不满,只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玉无言,只想尽快找到他,她只低眉说:“二殿下觉得怎么顺口就怎么叫吧,奴婢要去服侍皇上了。”
说完,又施了一礼,就要走开,耶律重琰却将她的身子一把按住,她的后背抵在粗壮的竹竿上。“你进宫的目的就是他吧?”
他声音变得冰冷“我和哥哥都成了你的踏板。哥哥在被关进天牢之前和你在一起,你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才让皇上把忠心耿耿的哥哥投进大牢,没有你,他怎会征兵西域,没有你,他又怎么会死?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唯一的兄长。”
咬牙切齿地指责让她听得心惊肉跳,漆黑的眼眸里有缕缕恨意透出来,她才知道,原来他那么恨她。
他说的话让她无力辩驳,或许他说的对,是她间接杀死了耶律重琛,是她伤了他,从她离开的那一天就已经彻彻底底伤了他的心。
“真想就这样掐死你。”他的手卡住她纤细的颈项,冰凉的拇指与她温热的肌肤相触,她还是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反抗。
他手指蓦地施力,她剧烈咳嗽起来。低低的笑声传进她的耳朵,湿热哦唇贴近她的耳畔“害怕了?放心我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死的,琰儿怎么会舍得呢,我的玉姐姐,你知道,我是会慢慢折磨你的”
她打了个寒战,转眸想看他,却被他粗鲁地捉住了下颚,他俯下头吻住了她的嘴唇。霸道地索吻,狂野地撬开她的唇齿,她疼痛地瑟缩,他竟咬住了她的小舌,一股血腥在口腔中弥漫,而他抵死纠缠,一遍遍吸吮,就像在伤口撒盐,一次次让她品尝疼痛的滋味。
见到此情景,长贵吸了口气,稳定了心神叫了声“煜王殿下。”耶律重琰轻轻推开了玉垅烟,玉垅烟心口起伏喘息不定。耶律重琰斜了眼长贵,他的唇角微勾,因少女的鲜血显得格外娇艳。
“原来是长贵公公。”“奴才给煜王殿下请安了。”长贵磕了个头“煜王殿下有什么吩咐的就告诉奴才,奴才立刻去办。玉姑娘还不快去,皇上正在德年殿等着呢。”“你也下去吧,有事我自会叫你。”耶律重琰说道。
“是。”长贵退下玉垅烟使了个眼色,玉垅烟连忙跟过去,却感觉身后有一双锐利的眼眸一直随过来了,芒刺在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点怕他了。他变了,变得她已经寻不出一点从前的影子,心底掠过悲哀。经过耶律重琰一搅,恐怕玉无言早已经走了,她怅然若失,只是机械地跟在长贵身后。
长贵站住脚,转身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她仔细擦了擦嘴角,长贵轻叹一声“要记住你现在是皇上的圣女。”
“是,谢长贵公公提醒。”“走吧。”长贵转身,又留下一句“今后尽量离煜王殿下远点儿。”她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哪里知道即使是在宫禁森严的皇宫,她也是逃不开他的。
耶律重瑱坐在竹林中的一张紫檀桌前品茶,竹林中还散布着一些方桌,只是已经人去楼空,只留下这个一身白衣的少年皇上,见到她,他将她拉到身前,眉目含笑“怎么才来?”
恍惚间她竟在他的笑颜中寻到几分玉无言的影子,不觉有几分怔忡,直到长贵轻咳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这片竹林好大,第一次来德年殿,不知不觉就迷路了,还多亏长贵公公。”
他并未深究她话里有几分真实性,眼眸停在她的唇角,指尖轻轻滑过,眉就蹙了起来。“你受伤了?”她身子僵了一下,嘴唇上的伤是方才被耶律重琰咬的“怎么回事?”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她辩解,见长贵轻声在耶律重瑱耳边说了几句什么,耶律重瑱眼睛里的笑意消失了“见到煜王了?”
她看了眼长贵,不知他都说了什么,只是点点头。“多见见也好,你服侍了他三年,也是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