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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六九,往外走,初六是打工人最喜欢选择的出门日子,六六大顺。顺是人们对未来之事的一个美好愿景,巧了,郑云龙他们一行刚好也是六个人,堂弟郑云轩,张叔家的儿子张梦林,同村的郑开春,还有同村一对二十七八的夫妇,男的叫郑德红,女的叫杨素芳,这些都是平时和他们家关系比较好的,不过在家里已经说好,堂弟是初中毕业,介绍到厂里去学技术,其他人学历最高的才小学毕业,只能做普通员工,父母和弟妹在老家就已经告别,只有陆婷来县城的汽车站送他们,他们是要到渝城去坐火车,因为渝城是起点站,有直达羊城的火车,他们市里面只有过路的火车,在春运这个时间段是肯定没有座位的,火车票是加价托黄牛买的,这个年代还是硬纸牌的那种火车票,只有两三个是连号,好在六个人都在同一节车厢,眼看就要到分别的时刻,陆婷一脸的愁绪,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为了活跃气氛,也逗她开心,郑云龙主动说:“我给你唱首歌吧。”他唱歌的水平不怎么好,只能勉强算及格水平,前世他会唱的歌也只有那么几首,会唱的基本上旋律都比较简单,一首后世的《闯码头》也很应当下的景:我们一起闯码头,马上和你要分手,催人的汽笛淹没了哀愁,止不住的眼泪流,不是哥哥不爱你,因为我是农村的,一年的收入只能养活自己,哪里还能顾得上你,我要为你去奋斗,再苦再累不回头,只要你耐心把我来等候,总有一天会出头,等我搬到城里去,开着大奔来接你,到那个时候,把你搂在怀里,再叫一声亲爱的……,这首歌的旋律和歌词都很简单,用不着那些有档次的音乐人士说,这就是底层劳动人民自娱自乐的歌,歌词有点诙谐幽默,不过这个时候由郑云龙唱出来还是有点新奇的,陆婷的注意力显然也被吸引住了:“这是什么歌?我怎么没听过?”“歌名就叫闯码头,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别人唱过几遍,由于比较简单我就记住了。”“你再唱两遍我听听。”于是郑云龙又唱了不止两遍,陆婷也跟着哼了起来,堂弟郑云轩很快就会唱了,他是有一点音乐天赋的,小学的时候看见别人吹笛子,他还用斑竹自己做了一根,当然效果肯定不怎么样,后来读初中的时候自己省下饭钱买了一根,一直当宝贝似的带着,这次也不例外的带走了,气氛就这样慢慢的好了,音乐是人类的兴奋剂这种说法果然是对的,发车的时候到了,分别也不会显得那么悲伤,因为大家的脸上都是灿烂的笑容。
这时候的交通确实很慢,路上走了三天三夜,初六的早上从家里出发,到特区已经是初九中午,这次大家都办了边防证,再也不用钻栅栏,带来的五个人安排在了两个厂。那对夫妇去了隔壁李生的港华厂,剩下的三个男孩,堂弟在工模部当学徒,张梦林去了装配部,郑开春去了注塑部,他们以后的事只能稍加关注,路还得靠他们自己去走。要说关照,堂弟郑云轩完全可以得到他的关照,但是工作中还是要对他严格要求,堂弟虽然读书不多,但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稍加提携,应该还是有前途的。比前世肯定过得好,这里最令人不放心的,反而是张梦林和郑开春,他们家和自己家里的关系太好,实在推不开。前世这两人,一个养成了好逸恶劳,懒惰成性的性格,也没有结婚,四十几岁都还在啃老。一个跟表哥去盗窃,走上了犯罪的道路,最后被判了八年,郑云龙不求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只要能堂堂正正的做个普通人就好。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到特区又过去了三个月,各种情况也没有多大的改变,聪明的堂弟学东西很快。已经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工作了。去了装配部门的张梦林,可能是从小父母比较娇惯的原因,受不了工作中的辛苦,本来是要辞职回老家的,由于他身材比较高大,后来被保安部的队长看中了,成了厂里的保安,保安虽然有一定的责任心,但是却不用动手做事。反而合了他的心意,每天里穿着保安的制服,检查或者维护一下厂里员工的纪律和秩序,倒也显得非常神气,郑开春也是一个非常勤奋的人,深得他们部门主管的喜爱,被安排学习调校模具和维修设备。
郑云龙原计划还会打工一到两年,然后再自己创业,连续的两件事情动摇了他的决定,一件是远在豫省两个共患难的兄弟,应该是年轻气盛,忍受不了别人的欺负。一时冲动把另外队的工友打伤了,回了老家,写信想要到特区来找工作,因为要提前找人联系好工作,郑云龙还没来得及给他们回信,一件发生在工模部的打人事件动摇了他的想法,一个进厂半年多,平时各方面表现都很不错的鄂省师傅朱华勇。可能是一时大意看错了图纸,把一个凹模的形腔做反了,也许是模具材料的贵重,或许是工模部经理小黄生的心情不好,居然当着全部门几十个人的面,把朱华勇打了,两边脸颊被狠狠的打了好几个耳光,感觉都肿了,全部门的员工都不敢去拉,郑云龙看不惯这样欺负员工,走上前去要拉小黄生,也被小黄生骂了两句,气得他转身就回了办公室,回到办公室也没做事,动了想要出去创业的心思,可是存折里面只有四十多万,虽然前世创业时还没这么多钱。但他这一世不想小打小闹,钱不够怎么办?他前世最擅长的就是机械、模具方面的工作,这时候开模具厂的利润还是很高,但是这方面的投入也是很大的,中午吃完饭休息的时候,他看到了床底下用来存放东西的木箱,想起了那个钧瓷的花盆,打算晚上去隔壁厂找李生,看看他有没有这方面的人脉,这段时间,由于隔壁厂治具机器的制作,他和李生的关系非常好。
说干就干,下午下班就去了隔壁厂,查看并指导了一下治具机器的进度和技术要点,进了李生的办公室,说明了来意,没想到的是李生很感兴趣,他虽然只能算港岛富豪家族的边缘人员,这方面的人脉还是有的,不过再商言商,光明正大的提到了中介费,要求郑云龙给他准备一些各个角度的照片,过几天他就带回港岛,郑云龙也提到了叫两个朋友来他厂里暂时做工的打算,李生也同意了,事情得到了好的解决,郑云龙开开心心的回到厂里加班,可能是前一世过得比较平凡,重生后又还没开始发迹,郑云龙的思想也没有那么高尚,没有高尚到把文物捐献给博物馆的高度,这时候他看中的是那一大笔钱,一大笔能帮助他发展事业的启动资金,而不是博物馆那几百块外加一张奖状的荣誉。
两个远在老家的患难兄弟应该还没有收到他的信件,隔壁厂的李生却带来了两个港岛人,一个年纪四五十岁长得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姓李。还有一个六十多岁,姓梁的专家。两人表示对那个钧瓷花盆很感兴趣,郑云龙把花盆捧过来放在茶几上,姓梁的专家一层一层的拆开包花盆的报纸,拆开最后一层,只见他眼里精光一闪,但又马上装得若无其事,只看了不到两分钟,抬起头对郑云龙说:“这个花盆应该是清末或者是民国的,也有一点收藏价值,靓仔如果要卖,看李生的面子,就算五万块吧。”郑云龙明白他想捡漏的想法,笑了一下,用前世记忆中对这个花盆的介绍说到:“梁生不仔细看一下?听家里长辈说,这个花盆在我们家已经两百多年了,之前在京城请专家看过,是钧瓷,全名叫天青釉仰钟式花盆。应该是明朝宣德年间的东西,现在我自己想创业需要钱,所以才打算卖掉,如果你们不要,我就准备去京城走一趟。”姓梁的专家又假装仔仔细细的看,这次还拿出了放大镜,郑云龙也假装有点懂的提醒什么釉色、什么开片……大约过了半个钟,姓梁的专家和姓李的中年人走到另外一边去嘀嘀咕咕的好一阵,回来对郑云龙说道:“靓仔,东西应该是真的,你准备卖多少钱?”“两千万,如果能上港岛苏富比拍卖的话,三千万都有可能。”两千万的价格不是随便叫的,郑云龙记得这个花盆后来拍卖价换算成人民币四千多万,这时候虽然早了接近二十年,但是他得留下一定还价的空间。“太高了,靓仔这个价格有点离谱了。”“不会离谱。这个价钱是之前在京城那个专家说的,你看这釉色浑厚匀称,器型又非常完美,可以说找不出第二件了,只是我当时还没有创业的打算,不太需要钱就没卖。”“八百万。”八百万的价格郑云龙好想一口答应,他是重生者,他相信这辈子赚这点钱还是很容易,就显得很淡然。“看李生的面子,我少一百万吧,一千九百万。”“一千万。”“一千九百万。”两个人走出去商量了一阵,十分钟左右就回来了。“靓仔,一千五百万是我们出的最高价钱,你看可不可以?”郑云龙觉得应该见好就收,但又想坚持一下,他现在太穷了,能多一点是一点。何况自己还得给百分之五的中介费,“一千六百万,六六大顺,6也是我的幸运数字,你顺我也顺,以后老家那边有古董我介绍给你们。”那个白白胖胖的李生看了姓梁的专家一眼,“好!六六大顺,我们开支票去银行转账吧。”果然六六大顺,两个钟后,郑云龙的存折里就多了一千五百二十万,因为给了隔壁厂李生八十万中介会,两个人皆大欢喜,相约以后介绍客户给郑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