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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落察觉到了他的默认,又笑了笑。
少女暧昧地趴在他的肩头,温热的嘴唇若有若无地在他的皮肤上摩擦,最后像是在等他习惯了,终于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清醒地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跟着加重,在事情还没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前,他哑声警告:“姜落……”
“嗯?”黑暗中的少女无辜地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天真而又妩媚。
她声音放得很轻,宛如情人间的缱绻低语:“哥哥,抱我。”
男人呼吸一滞,喉结微微滚动,再睁开眼睛之后,深色的桃花眼里已经被欲念填满。
他猛的把少女压在身下,明明浑身上下多充满了侵略性,但后者却丝毫没有怕,反而伸出手臂,乖顺地环在了他的脖颈上。
“哥哥……”
“嗯……”
*
另一边,牧知节的别墅里也格外热闹。
在他房间里的床上,皮肤白皙的女人双腿难耐地绞在了一起,表情又难耐又委屈:“知节……知节……”
她也满头是汗,脸上皮肤苍白却又夹杂着可疑的潮红,眼神在看向沙发那边的男人专注看着电脑屏幕的男人的时候眼神几乎能拉出丝来。
“知节……”
白茶真的觉得,这辈子都再没有这么痛苦的时候了,要不是她还有满腔的恨意在,她真的恨不得一头撞死算了。
姜落……姜落!!
都怪姜落!!
要不是她,她这辈子都绝对不会去碰毒品!!!
白茶真的恨得要死,咬紧了牙关,但一想到这个时候对方应该也跟自己一样的痛苦,她心里莫名就生出了无限的快意。
哈哈哈哈哈哈。
活该!!
姜落!!活该!!!
她都没忍得住,笑出了声,但是很快,又难耐地呻吟出口。
好想……好想要。
“知节……”
女人的声音几乎就要滴出水来,是个人都听得懂她话里面的意思。
她的声音又娇又媚,带着浓浓的潮气,又是这样的表情,很少有男人能抵挡得住。
要是在平时,牧知节确实不会委屈自己,送上门来的肉都不吃,他又不是脑子有病。
但是现在,他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床上的白茶,对方叫得紧了,才稍微出声敷衍:“茶茶,不是我故意想折磨你。”
“你也是知道这个药的药效的,你只有自己把它的瘾忍过去,你才能勉强戒断。”
“谁让你不听话呢,”他喝了口水,视线还是黏在电脑屏幕上,“本来都没打算让你碰的,是你自己冲上去就吃了。”
可这明明就是为了你呀!
白茶委屈极了,但是又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只能呜咽着应了一声,忍着欲望绞紧了双腿。
知节在做正事。
她不能太任性。
……事实上,她想的也没错,牧知节确实是在做正事。
他在看姜落房间的监控。
少女和白茶同时吃下毒品,一整个白天都表现如常,到晚上的时候肯定会毒瘾发作。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姜落跟平时一样,正常洗漱完之后躺在了床上,然后身体里的痛感像是慢慢展现出来,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但是很有意思的是,她和白茶明明吃的是一样的药,白茶恨不得哭喊得整个别墅的人都听到,要不是他把这女人的手已经掰折了,她还不知道要做出些什么蠢事出来。
姜落就不一样了,要不是脸色苍白得跟纸一样,还有满身的大汗,完全看不出来她正难受着,就跟睡着了一样。
很厉害这小姑娘。
这种毅力,倒是让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条子。
说是缉毒大队的队长,叫什么……陆延?
记不清了,不过人还挺耐造的,不管他是用盐水沁过的鞭子打,还是用刀割,还是直接给他注射毒品,然后看着他毒瘾发作,他也是这样,坚持着一声不吭。
说真的,这人如果不是条子,那他真是费尽了自己的所有,都得交这个兄弟。
可惜他是警察。
警察就没办法了,众所周知,这群人是最不要命的,为了所谓的信仰什么都不怕,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处。
啧啧啧。
他静静地看着屏幕里面的姜落,只觉得现在获得的愉悦感比当初为了找刺激,吸毒的时候都更甚。
他盯着看了好久,最后在少女身上的毒瘾好像终于被她强忍着,退下去了之后,他才心满意足地准备关了电脑。
但还没动,他就倏地又被里面的人吸引了目光。
少女的身姿柔软,身上的睡衣虽然过于保守,就像是那种高中生小孩儿的长袖长裤,但这会儿被汗水打湿了,她完美的曲线被展现的一览无余。
她不知道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身姿窈窕暧昧地坐在床位,像是那里真的有一个人一样。
“哥哥。”
他看到她红润性感的嘴唇动了动,大致分辨得出来她说的是这两个字。
然后,他看着少女和不存在的人接吻,湿红的舌尖在嘴唇间若隐若现。
几乎是瞬间,牧知节的眼神就变得幽深,某个地方也很快起了反应。
欲念来得又凶又猛,他甚至都坐不下去了,快步走到床边,把床上的女人捞起来接吻。
啊?
白茶愣了愣,反应过来以后迅速回应他!
她就知道!
她面色潮红,愉快地想。
牧知节就是喜欢她的!就不可能人心让她经历这种痛苦!!!
很快她就又被压到了身上,男人的性欲来得很快,甚至都来不及做前戏,就急哄哄地进去。
他没有看到身下女人幸福依恋的眼神,脑海里,全都只是另一个女人的脸。
姜落……
他一定要得到她!!
*
姜落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很奇怪,她昨晚上疯得厉害,做完之后就沉沉地睡了过去,但是这会儿,身上和床上都很清爽。
她咸鱼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神,睁开眼睛看了两眼才发现,床上用品和她身上的睡衣都已经被换过了,弄乱弄脏的东西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但就是男人不见了。
总不可能睡了之后不认账叭。
姜落低声嘀咕了两声,然后才慢吞吞地把自己从床上捡起来,去洗漱。
这个毒瘾确实难熬,看起来她昨天晚上算是过去了,但实际上,这个瘾绝对不止是发作一次,后面肯定还有别的。
但是也挺划算的,牧知节那边应该算是彻底相信她了。
她想得没错,牧知节确实已经差不多信任了她,没两天,就告诉了她下一次大交易的消息。
这次的货物是一大批新型毒品,是她和白茶吃的这一种,货物很多,价值不菲,涉及的钱加起来大概有好几个亿。
牧知节也没说别的,只是说要亲自去走货,问她要不要跟着去玩儿。
姜落当然得去,完全没有犹豫,直接点头。
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的消息,她家白月光一连几天都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牧知节这句话一说,这人就又半夜冒了出来。
看到他的时候,姜落正刚刚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里面出来。
看到陆延,还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然后就手指微微一动,一团空气被光速弹出去打在天花板上的监控上。
监控镜头发出“砰”的一声,接着它的信号灯闪了闪,很快熄灭。
姜落满意了,这才走过去挨着男人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哥哥,你是渣男吗?睡了不认账?”
陆延轻咳了一声。
少女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都带着浓浓的水汽,皮肤白里透红,看上去像极了一颗刚刚成熟的水蜜桃。
他很快就联想到之前晚上发生的事情,意识到自己在胡乱想些什么,暗骂了一声,十分生涩地转移话题:“牧知节要带你出去做生意?”
“嗯,”说到这傻逼东西,姜落就不太高兴了,没什么精神地,像只妖精一样趴在他身上,“对呀。”
“交易的货物就我前几天吃的那种,确实劲儿挺大的,”姜落的眸色稍微沉了沉,但语气依旧云淡风轻,“听他的意思,应该交的货挺多的。”
陆延抿了抿唇,低声道:“注意安全。”
姜落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到他身上,跟没长骨头一样地趴在他怀里笑:“我知道的哥哥。”
“你想去吗?”
陆延微微一怔。
他从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在这里,最开始还活着的时候,他只知道这是毒枭牧知节的地盘,后来才渐渐知道了这是他的老巢。
但是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不知道为什么,他费尽了力气,都没有办法从这里走出去一步。
这一整个大庄园,占地数不清的广,都是牧知节的地盘。
他可以在其中随意走动,但是却走不出去一步。
就跟传说中的缚地灵一样。
少女问这话,完全就是毫无来由。
他唇角溢出了一丝苦笑,刚准备解释自己去不了,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抬起眼眸。
不对,不对。
他已经变成鬼了,姜落都能看到他,就足以说明她不是正常人类,而且刚才又露了那一手……
她是那种小说里才有的真的道士?!
他不能出去,但没准儿姜落可以带他出去!!
姜落微微一笑,脸颊边上的酒窝浅浅,说的话却有些恶劣:“你求我呀,学长?”
原主和陆延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出来的,见他学长也没什么不对。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男人半分都没有犹豫:“求你。”
这样就不玩儿了呀。
姜落不太满意:“就是这么求人的呀哥哥?”
她的语气黏糊糊的,这会儿窝在男人怀里,手指不太规矩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他的喉结。
也不带什么暧昧色彩,更像是一只任性的小猫。
陆延被自己的脑补笑到了,唇角扬了扬,然后垂眸,冰凉的嘴唇轻轻地在少女的额头上碰了碰。
啊,这。
姜落都被他纯情得愣了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伸手去碰被他亲到的地方。
“行叭,”她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小猫咪被摸舒服了的咕噜声。
“这也还是不够哦,当做是定金,后面再还我。”
陆延觉着有些好笑,点了点头。
姜落终于从他的怀里爬起来,手腕微微一抖,手里面就多了一把油纸伞。
油纸伞的伞面是血红色的,盯着看得久了,竟然能给人一种血液正在流动的感觉,上面有些银色的暗纹,仔细辨认之后,才能发觉是画的彼岸花。
它周围挂了一圈流苏,上面错落着银色的铃铛,姜落手指微微一抖,铃铛就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这把伞,要是正常人看过去,可能只会觉得它有种诡异的美感,但是陆延,这个时候只觉得完全移不开眼睛,像是这东西上面有什么在吸引着他的灵魂。
姜落轻啧了一声,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在伞上面拍了一下:“老实点。”
陆延:“……”
更诡异的是,那种诡异的吸引力居然就这么没有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觉得能在一把伞上面看出来委屈。
陆延:“????!!!!”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姜落慢吞吞地撑开伞,“把你自己放进去。”
这怎么放进去?
陆延都是懵的,但是他看了一眼姜落,确认对方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然后他转眸又看向了那把伞,尝试着把自己“放”进去,没一会儿,他竟然真的就“进”到了伞里。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状态。
伞里面什么都没有,但是他却觉得这把伞好像成了他的躯壳,就像没死之前的身体一样。
陆延大为震惊,又把自己从伞里面取出来。
这会儿,他再看伞的时候已经什么感觉都没了,甚至还有些……亲切?
像是看自己的尸体一样。
——不是,这是什么鬼比喻。
陆延定了定神,“我……藏在这把伞里出去?”
姜落摇头,手腕再抖了抖,再看过去,伞已经消失了:“不用。”
“你只要不离我太远,都可以。”
陆延应了一声,完全没觉得有什么。
但是这点小事说完了,姜落觉得就该说点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