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长公主之农门纪事 !
刘月茹讽刺的笑了笑,男人啊,就是这么势力,只要给他点颜色,哄着他点,他就会满足你。
还真是讽刺。
他还真以为所谓的才女,不,应该说是文人墨客都不懂淫词艳曲,殊不知,这些都是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写出来的。
他吴兴良既然想要看她讨好他的样子,那她就讨好给他看,谁让现在的她家族倾覆,要想过得舒服点,成功的立足,必须要依附吴兴良。
而吴兴良这个男人,只需要她将之前对付榆之珩的一半的努力就足够了。
刘月茹看着镜中的女人,年华正好,面容娇嫩,却在一夜之间从天堂到地狱,从现在开始,所有的路都要靠她自己走了。
而至于那个害她走到现在这一步的那个女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她的。
=
林笑笑这几日很是开心,永伯侯的死在天都引起的轩然大波,对她不会影响分毫,倒是最近天都买药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感冒药丸和颗粒药吃起来方便,很快就打下了名声,现在的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开第三家店,现在桑榆将所有的权利都给了她,但是她却有些担心,生怕自己做不好。
好在这几天还是有开心的事情发生的,这才让她的焦虑少了些。
白止又来提亲了。
虽然说上次林木根狠狠地拒绝了,但是白止想了林笑笑上次说的话,犹豫了良久,还是来了。
当然,这也是林木根始料未及的,见白止将大量的银票和房产铺子都递给他,还懵了一会儿。
“你这是要干嘛?”
“伯父。”白止行礼,“这都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他日娶笑笑进门,自然是不会委屈了她了。”
“哼!”林木根猛地将东西拍在桌子上,“我觉得上次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难道你觉得我是缺了这些银子吗?”
“这当然不是……”
“爹爹——”这时,林笑笑冲了进来,“爹爹,我愿意的。”
林木根见林笑笑冲了进来,一张脸立刻就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到底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哪有女孩子跑过来自己做主自己婚事的!”
“这是我的婚事,我当然要自己做主。”林笑笑强硬的道,她向来懂事,唯独在这事儿上铁了心的反驳林木根。
一时间,场面僵持的厉害。
最后还是白止劝了劝林笑笑,林笑笑看了看白止,这才不情愿的走了。
林木根看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眼看着林笑笑离开看都没看他一眼,无奈的坐下,拿起茶杯的手都有些颤抖,待喝了一口茶,这才稳定了不少,对着白止温声说了第一句句话,“坐吧。”
白止这才坐下了,听见林木根缓缓地道:“笑笑这个孩子,小时候很苦。”
他说的很慢,似乎是在回忆,满是络腮胡子的脸上只有一双眼睛,有些浑浊看不出神色。
“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不但没有护着她长大,而且还因为了无音讯让她在家里被欺负,明明是最可爱,最幸福的年纪,她却在不停的洗衣做饭,挨打挨骂,可偏偏受了这些的她没有父亲的保护。”
“这是我对她的亏欠。”
“现在我想要保护她,想要对她好一点,但是她似乎也不需要了。”
林木根说的很慢,“我想找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很明显,你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但是,她喜欢你,那就罢了。”林木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等你们成亲后,如果你觉得她哪里不好了,不用你骂她,打她,尽管给我把人送回来,我自己跟她说。”
“如果哪一日,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或者说会让她遇到什么危险,我也希望你将她送回来了,我林木根别的本事或许没有,但是保护自己的女儿自当时倾尽全力的。”
“我这一生,颠沛流离,九死一生,对自己的主,我问心无愧,但是对自己的家人,我满心愧疚,所以我希望我的女儿,这辈子都平安喜乐,一生如意,幸福快乐。”
林木根说完,白止站起身,恭敬的行以大礼,“我白止在此发誓,只此一生,只要我活着,定然会保证笑笑的安全,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会提前安排好她所经历的一切。”
“婚后,我定然会让笑笑幸福安康。”
林木根再次叹气。
至此,林笑笑的婚事算是定了。
桑榆知道这事后还专门去找了白止一次。
她见到白止的时候,他正站在房顶上吹着夏日的风,衣袖翻飞,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意思。
他见桑榆过来,一个飞身下来,脸上的表情未变,“我知道你为何而来。”
桑榆将手中的酒递给白止,“刚酿好的桃花酿!”
白止接过,“戒了。”
“你个酒鬼竟然会戒酒?”
“不戒酒怎么娶你的妹妹?”
桑榆顿了顿,“师兄,你应该知道的,我这个妹妹……”
“我知道。”白止打断了桑榆的话,“你见我什么时候多管过闲事?”
“你知道就好,我们这些人,要过普通人的日子,还是很难得。”
白止双手背在身后,看着前方,许久都没有说话。
=
永伯侯在死之前供出参与谋害长公主之事,不仅仅引起了轩然大波,而且还让某些人陷入了恐慌之中,除了左右丞相的戚晔和聂翊,其中最为恐惧的当属勇昌爵府了。
勇昌爵在房中急的来回镀步,这些年他太清楚了,这勇昌爵府和永伯侯府一点点没落,看似是没有任何的关联,但是他却知道,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什么,没落又是为什么。
但是,他却一直不知道在暗中操控着他们的到底是谁!
明明很快就可以将他爵府倾覆,但是却一直留着他们一口气,让他活着却活的心惊胆战,苟延残喘。
现在永伯侯死了,下一个恐怕就是他了吧。
为此,他专门去找庸霸王找对策,但是对方却将他拒之门外,显然是打算跟他断绝关系,不打算管他了。
当时,当年的事情谁都有份,凭什么就他自己来承担后果。
勇昌爵朱元齐想了良久,先是写了一封书信,吩咐下人连忙给送了出去,而自己则留在家里焦急地等着消息。
却不想,半夜之时,紧闭的门被打开,一个黑影走了进来,而他手中拿着的,正是勇昌爵让人送出去的那封信。
信没有打开,但是上面全是血迹。
“勇昌爵,朱元齐,不知,这封信,你想送给谁?”
“你……”
朱元齐指着那黑影,吓得一阵后退,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朱大人这么快就不认识在下了?今天不是还去递了帖子吗?”
“是你……啊——”
朱元齐一句话没有说完,脖颈上就有鲜血冒了出来,紧接着便像是水流呲了出来。
他机械的低头想要捂着自己的脖子,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整个人迅速的倒了下去。
第二日,一直没有等着朱元齐出门的小厮在门口敲了许久的门,不放心推门进来了,顿时被房中横死的朱元齐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
勇昌爵朱元齐死了的消息迅速在天都传开了。
而负责调查此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大理寺的人,而夏明煦则是他的助手。
朱临安因为是勇昌爵的儿子,所以需要回避。
很快,勇昌爵府的所有人都开始调查。
整个勇昌爵乱作一团,勇昌爵夫人哭哭啼啼的不停,而他过继的嫡子则吓得缩成一团,完全撑不起来,最后还是朱临安不得不撑起了勇昌爵府,避免家中动乱。
很快,大理寺在搜查的时候在暗格中发现了一封密封的信,其中记录了不少勇昌爵这些年所做之事的证据,其中第一条最为瞩目,那就是参与了陷害长公主。
这一消息再次在天都中引起了动荡。
长公主已经去世多年,没想到现在多年后竟然爆出这样的消息,一时间群起激愤,恨不得现在就去宫中为长公主讨回公道。
消息同样传到了聂府中。
聂府东西两个院子却是两个极端。
桑榆在摆弄着榆之珩刚送来的小吃,也得亏现在榆之珩还记得她的喜好。
之前在祈来县的时候,榆之珩待她去小吃街,那时候她还感叹这个世界定然会有穿越者,不然怎么会有如此规范的小吃街。
万万没想到这穿越者竟然是自己,这小吃街的主人也是她自己。
还真是……没想到。
此时的聂远东,聂老爷子正坐在桑榆的对面,不过,他现在就有些坐立难安了。
“长……”
“爷爷。”桑榆一句话打断了聂老爷子的话,“稍安勿躁,好戏啊,还在后头呢。”
聂老爷子做官几十载,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就算是当年的桑榆他也没有丝毫的惧怕,唯独现在的桑榆,这份淡然处之的性子,竟有些涅盘重生之感,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威慑力,让聂老爷子都有些支撑不住。
毕竟当年的事情还有他的参与。
而他的二儿子,则是最大的参与者。
这一点,聂老爷子,桑榆也知道。
而聂老爷子也知道,桑榆可以放过他,但是并不代表可以放过聂翊。
而现在的桑榆,明明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却让天都开始为她平冤。
这又是何种的本事啊!
此时的桑榆并不知道聂老爷子此时在想些什么,她还将自己的小吃分给聂老爷子一部分,虽然聂老爷子没有吃,但是她吃的还是很香的。
就像是现在局势。
根本就不需要她出手,只需要投一颗石子,他们自己便会动起来,露出马脚。
还真是……傻的可笑。
夏明宣在得知勇昌爵府出事后便第一时间跑去了大理寺。
当然还带上好吃的糕点。
但是,当她站在大理寺门前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她还真是傻了,现在朱临安家里出了案子,现在应该在家里才是,又怎么会在大理寺呢?
夏明宣懊恼的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刚转过身欲走,就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
“明宣。”
夏明宣回头,就看见朱临安站在她的身后,穿着一身白衣,如同挺拔的竹,高洁又不是风骨。
“你……”
夏明宣有些惊讶,一句话还没有问出来,朱临安便帮她回答了。
“死的人是我的父亲,我不方便插手,府中现在又是一片乌烟瘴气的,我不想待,所以就来了这里,还好,你来了。”
夏明宣跟着朱临安去了大理寺的后院,这里有一个专门的房间,用于朱临安办公和休息。
夏明宣进去看了一圈,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这才道:“今日来的匆忙,随便拿了点点心,但是是前日昨的,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
夏明宣还没有说完,朱临安便拿起一块放在了嘴里。
“不错。”朱临安道,“不过,我还是觉得那日的糖蒸鲜花酥酪更好吃一些……”他说着忽而低头注视着夏明宣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因为,那日的糖蒸鲜花酥酪上面都有好看的花,一看就知道是专门给我做的……”
“你胡说!”夏明宣打断朱临安的话,一张脸又开始发红,“谁专门给你做得?”
“你啊!”
“你胡说!”
“哈哈哈”朱临安笑了,一张脸都鲜活起来,好看的夏明宣都没有移开眼睛。
朱临安却在这时将她抱在怀里,“明宣,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谢谢你,让我没有觉得我是一个人。”朱临安缓缓的道。
其实,朱元齐的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他从小就没有得到过朱元齐的爱,更没有得到他的维护,他能活到这么大,靠的一直都是他自己。
而那个勇昌爵府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他也不稀罕。
与其说,他现在是为了朱元齐的死伤心,倒不如说是现在朱元齐死了,因为爵位,勇昌爵夫人恐怕又要开始争抢和试探。
他想想都觉得烦。
所以,这才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