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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完饭,已是晚上九点。由于我所住的地方算旧区,所以晚上到了这个点,总像是已经进入深夜似的,夜阑人静。
倘若一个人走到外面,更会觉得荒无人烟。
帮我洗完碗后,她就说:“我要先走了。今天麻烦了你一整天,真的很抱歉,也很感谢。”对我说话时,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分寸,很刻意的保持着距离。
但是太有礼貌,气氛容易变得尴尬。
我释怀一笑后,便是深深倒吸一口长气,理智道:“时候不早了,我先送你回去吧?”其实要割舍本来就不太容易。
她犹豫的多看了我几眼后,才转过身,道:“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走就行。”说罢,她便是步履匆匆的,逃也似的。
这一刻,我心想以后还是和她保持距离好一些,免得害她这么纠结。
等她离开后,我计算好了时间,走到窗户旁边。悄悄揭开窗帘后,只见她刚好拦到一辆计程车,上车离开了。
那车开动之后,高空就传来了闷雷的轰鸣声。
“轰隆隆、轰……”
我不禁抬眼望去,看向那乌云翻滚的低空里。瞬息间,哗啦一声,一直阴郁的夜空落下了滂沱大雨。徐徐夜风骤然变成狂风暴雨。
我冷着脸色凝望,只觉得这能在乌云中崩溃的雨水,如同我此刻的心情。遗憾我的泪水没有名分,没能像老天爷一样拥有想掉就掉的权利。
暗暗感怀完后,我便深吸了一口沉重的湿气,打算休息。但就在转头的瞬间,看到有个人站在那雨里,呆若木鸡。乍一看,还会以为是塑像。
凝神一望,我才看清,那原来是面无表情的周雅婷。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站在雨里,但觉得这样的天气,她再淋一会儿明天估计要生病。
于是我找了雨伞,跑下楼去。
“周雅婷!”
我看着马路对面的她喊道。
听到我的声音,她这才缓缓回头望来。
我急忙撑着雨伞跑了过去,来到她身前,用略带责怪的口吻说道:“你干嘛一个人跑到这儿来淋雨?你是不是傻了?”
她迷离惝恍的看着我,划满雨珠的脸上,自然流露出迷惘之色。
我伸出手,想将她拉上楼。但手刚离开雨伞下,就觉得这雨水冷得刺骨。这让人觉得好像坠入冰窖里,冻得我皮肤都痛。
真不知道她怎么能站这么久?!
拉住她那纤细的手腕之后,我的手竟然被她给甩开了。
“周雅婷你这是怎么了?”
雨中,我索性放下了手中撑起的雨伞,陪她一起淋雨。
她这才有些动容,开口问道:“你干嘛啊?”
我隐忍着心中怒火,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是要淋雨吗?我陪你啊!”
她忽然狠狠推开我,道:“你结婚了吧?还回来干嘛?现在不是应该在……”说到这儿,她紧紧蹙着眉头,再也说不下去。
“在什么?”
我用这冰冷如雨的声音干涩问道。
她低下眼光,踌躇片刻后,便说道:“在洞房吗?”
“呵呵哈哈……”
这会儿我低下头,苦笑的声音变得极其诡异,自己都觉得有些凄厉。
她似乎被我吓到了,缓缓靠近一步,拉了拉我的衣袖,问道:“你怎么了?没事吧?”
“是谁告诉你说我结婚了?”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心底里我已经有了答案——知道肯定是陈梦莎告诉她的。
她暗暗踌躇了一会后,便是抖着身子,说道:“是、你们主管说的。我今天去找你,她说你在家里带孩子。但是我不相信,我想听你亲口说。”
“所以你回到这里?”
我狐疑的看着浑身湿透的她。
她忍着抽噎,暗暗的点着头,道:“没错,所以我就回到了这里,想从你口中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是的,我和她结婚了。”我紧紧皱着眉头说道,“但那婚约有一个协议,是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听到这儿后,周雅婷也跟着苦笑了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我连忙靠近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所以我现在还是自由的。”说完后,我便举起左手,握着她那肉感丰满的左臂。
被我握住手臂的一瞬,她有些惊愕,便是抬起头来诧异的看着我,说道:“你这是要干嘛?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不想做一个破坏别人幸福的女人。”
一想到陈梦莎昨天晚上那个样,我心里就来气。于是我决定做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来求个心理平衡。
透过那被雨水湿透的衬衫,我看着周雅婷那深沟,隔着这透明的衣服欣赏着她那好似婀娜多姿且又火辣的身段。
像她这样的好女孩子,其实本身都是压抑着那团火。她心里想的是怎样,我知道完全不是外面表现出的清纯模样,心底里更不是像现在这样喊着不要的。
所以我打算让她说出实话。
于是我借着不让她淋雨的名义,将她拉到了小区里来。
看着她那被雨水淋得冷白的脸色,看着她那忍不住在颤抖的肉,我露出了会见客户时才有的目光,道:“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喜欢我?是不是想和我在一起?”
她踌躇不决的抬眼看着我,认真的打量着我脸上的神色。看了那么一会后,她才坚定的回答道:“是!我喜欢你,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
说完之后,她又压低着声,轻声说道:“吴涛,你的眼神,变得好奇怪。”
“哈,是吗?”
这会儿我的心变得冰冷如雨,一心只想着报复陈梦莎,眼中自然有些愤怒之火。加之我的睿智理性,此刻这双目光,应该是显得极其内敛。
在我的逼视下,她暗暗低下头,似乎有些害羞了。被我看着看着,她更是举起双手,环手抱胸,好像是怕被我看少一块肉似的。
我立即逼近一步,低下头,想要先从亲吻开始。想不到她这回竟然变得目光闪烁,更是转头躲开。
感觉得出,她变得有那么一些抗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