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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众位诰命都走了,云秀宫中只剩下护国公主,黛玉,还有皇家人,皇上这才问道:“去太医院的奴才回来没有?”皇上的大太监戴权道:“已经回来了,在外面侯着呢。”皇上道:“将脉案呈了上来,让那太医也进来。”戴权答应一声退了下去。太后道:“你的那些个妃嫔就都在配殿呢,就让几个妃位的在帘子后面吧,其他的在配殿呆着,将那元妃带了过来,让太医再给诊一下脉。”
皇上答应着。这个时候王太医已经进来了,给太上皇等人施礼。皇上道:“这元妃今日身子不爽,朕知道元妃是你关照的,这脉案的每一笔也都是你记的,给朕说说看,这元妃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王太医早已经心惊胆战了,给元妃诊过脉。战战兢兢的道:“万岁,元妃娘娘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这胎像很稳,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反应。”皇上道:“既然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你怎么没有报到敬事房?”王太医一个劲地磕头,道:“万岁明鉴,是元妃娘娘一心要给皇上一个惊喜,千叮咛万嘱咐的要亲自告诉皇上,臣的脉案上记得清楚明白。”
皇上这时候已经是一边听王太医的话,一边在看那个脉案了。果然脉案记得清楚明白。皇上很是生气,道:“哼,你们这些奴才,竟然这样起哄于朕,若是皇嗣有个三长两短,其实你们这些奴才能够承担起来的。来呀,将这王太医杖责五十,逐出太医院,永不叙用。”
王太医求情都不敢,一个劲地磕头谢恩。看看王太医被带了下去。皇上这才叫元妃出来,只见元妃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难抬,心中还是有些怜悯,就道:“元妃,你竟敢如此目无君上,本应重罚,只是看在你怀有龙胎的份上,姑且饶了你”皇上还要说什么,就听太后一边道:“皇上,这件事情不能善了。”
皇上有些吃惊,看向太后道:“母后,却是为何?这元妃也不过一时迷了心窍,儿子给她降了分位也就是了。”太后道:“皇帝,这件事情若是单独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后宫争宠罢了,只是今日拜月之时,元妃的母亲竟然撞向了怀有皇家子嗣的清儿媳妇。御医也说了,清儿媳妇这一胎若是不保,恐怕以后就不会有嫡子了。”
一听这话,元妃心就沉了下去,这个罪名可大了。在座的都是人精,如何能猜不透太后话中的意思。靖安王水澈虽然是嫡子,身子却是不好,到现在也没有成亲,就是成亲之后,恐怕都不能够有个后代,太子之位与他无缘。北静王水溶,虽然是前皇后的嫡子,奈何失去了圣心,已经被废太子之位,现在前朝后宫,呼声最高的就是这个忠顺王水清,如果他不能有嫡子,那这皇位也就悬了。
而且皇上现在的身子好得多,难免在新出生的皇子身上下功夫,元妃的心思就让人琢磨了。太后的一句话,基本上就把元妃,王夫人打入了地狱。元妃急忙磕头道:“太后明鉴,臣妾,母亲万没有那样的心思,臣妾的母亲真的不是故意撞上王妃的,母亲也说了,真的觉得腿上一阵钻心帝,好像是被石头打中了一样,才扑到的。”
太后冷笑道:“你这话就不通,刚刚已经查过了,拜月的附近干干净净的,不要说石头,就是连片树叶都没有,只有你们拜祭的时候留下的酒渍。”元妃这时候也真是无话可说,只能一个劲的磕头。皇上心中烦恼,道:“元妃,朕没想到你会这个样子,真的让朕很是失望。”说到这里看向太上皇太后,道:“父皇母后,儿子想将元妃降为答应,打入冷宫,如何?”太上皇哼了一声,道:“这是你后宫的事情,如何问起我们两个来。”
太后道:“皇帝糊涂了不成,那冷宫岂是怀了孕的妃嫔呆的地方,若是降了分位,这后宫中也不是干净的,攀高踩低,这龙胎很难保住,就是为了孩子也不能这样做。”听了这话,皇上到没有了好主意。
看到这样的情形,忠顺王水清心中恼怒,站起身来,跪下道:“太上皇,太后,父皇母后,今日这件事情,水清不能说什么,只想请父皇母后做主,给清儿和清儿媳妇一个公道,御医说了,这个孩子即使保下来,以后身子也是个弱的,而且清儿以后再不能生产的,儿臣这一脉”说到这里水清眼睛里都是眼泪。只是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这时候,水澈也叹口气,站起来道:“太上皇太后,父皇母后,儿臣现在也是难过,难道我那没出生的小侄儿就要和我一样,拖个病身子吗?以后这皇宫内苑,真的就没有平安可言吗?元妃娘娘之所以隐瞒不报,是不是也因为这个,父皇,此风一涨,母后又该如何去做呢?知道的是这些宫人们小心,不知道的,岂不是要说母后治宫无方。这件事情若无惩戒,以后都成了例,这后宫就再无宁日了。而且大嫂不仅是我们皇家的媳妇,也是文丞相的女儿呀。丞相夫人抱病没有来赴宴,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岂不是雪上加霜病上加病。”
让两个儿子说的皇上也没有了好主意,看向皇后道:“皇后,你看这件事情怎么做才好?”皇后又想了一会,道:“皇上,元妃孝心可赞,向来以母家为重,那贾王氏虽然对别人凌厉些,对她的嫡亲儿女倒是百般的呵护,知道元妃有了身孕,才有了这些不当的施为。那荣国府臣妾也知道一些,元妃省亲时很是整修了一番,那大观园也是美轮美奂,排场体面。虽然皇宫中没有那样的例,为了元妃破一次倒也无所谓,总是为了皇家子嗣。”
皇后这样一说,别人也都明白了,却是没有这样的先例,皇上沉吟道:“话虽如此,岂能开了先河?”太后道:“嗯,皇后的主意倒也不错,这元妃现在就这样小心翼翼的,若真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后宫之内恐怕就再无宁日了。只是那荣国府能将关防做好吗?”
太上皇看上水溶道:“溶小子,你和那贾宝玉也算是好的,那荣国府现在如何?可能做好关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