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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南晚回过神,镇定着自己的心神,问道:“为什么要我喜欢上你?”
是啊,为什么呢?陆清渊的睫毛颤了颤,是因为她曾说过的话吗?因为不喜欢,所以不可以那么做。
那么若是喜欢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抗拒他了呢?
片刻之后,陆清渊狭长的眸子微微睁开,他的眼定定地看着她,淡紫色的唇动了动。
蓦地,马车停了下来,陆清渊神情一动,薄唇又抿了起来。
“发生何事?”他唤道。
一道瘦长的身影闪进了车厢内,赵卫越屈膝半跪道:“前方有奚国的官兵正在进行盘查,似乎是……”话说到一半,他欲言又止地看了眼魏南晚。
魏南晚心神一动,奚国,祁时澈不就是奚国的三皇子吗,目前奚国和舜国仍是表面平和相处,虽然祁时澈以前算计过她,但在天幻城时,他的表现以及所流露出的感情,不似作假,若是找他求助,能成的几率有多少呢……
陆清渊垂眸思索起来,在这种山道上,奚国派官兵沿途盘查,以奚国目前的状况而言,恐怕是为了她而来。
看着自己的主子陷入沉思,赵卫越警惕道:“主子,是否要先把魏姑娘弄晕了再前行?”
“……”魏南晚满头黑线,拜托,就算真要弄晕她,也不用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吧。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她明白过来,这奚国官兵的盘查,果然和她猜测一样,和她有关。
“不必。
”陆清渊的这两个字,不仅让魏南晚诧异,更让赵卫越惊讶不已。
“主子!”赵卫越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陆清渊一挥手,制止了他所有的话。
“一会儿,只要说她是我的侍女即可。”这话,陆清渊是对着赵卫越在说,同时也是对魏南晚说的。
赵卫越闻言,不再说什么,退出了车厢。
车厢外,身材高挑的侍女琉茹站在不远处,见赵卫越出来,上前问道,“主子怎么说?”
“一切照旧,应付官兵的盘查。”
“那魏姑娘呢?”
“主子说称魏姑娘是他侍女即可,没必要特别行事。”而赵卫越自己心中也做好了打算,如果真的有什么万一的话,只能动手解决了。
琉茹咬咬下唇,哼了一声,“主子就那么信任那个女人吗?就不担心那女人会当着奚国士兵的面,自爆身份吗?”
“主子的心思,不是我们可以猜测的。”
“迟早有一天,主子会后悔的!”琉茹咬牙道。她侍奉主子多年,都不曾见过主子对哪个女人这么在意!
赵卫越在心中默叹一声,他又何尝不担心,只是既然主子已决定了,那么也只有希望魏南晚可以不负主子了。
……
车队缓缓前行,已经越来越接近官兵把守的关卡。
不多时,已有一队官兵上前,为首的官差喝道:“你们从哪儿来的,过这山道是要去什么地方,办什么事?”
车队中的一个老仆上前弯腰道,“各位差爷,
我们是岚国的商队,这次来奚国采办,如今采办的东西都已购妥,正打算通关后返回岚国。”
“岚国的商队?”那官差上下打量着老仆。
老仆忙把一叠官文递了出去,“这是商队沿途所办的官文,还请差爷过目。我们商队可是正正经经的商队,还请多多通融。”
老仆说着,袖中暗暗朝着那队长递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那官差也是老手,一摸钱袋,自是能估出里面银两不少,足以抵上他一两年的俸禄,可是一想到上头颁下这任务时所说的话,心中就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这一次,上头要找的人可是重要至极,容不得丝毫马虎啊!
为难的把钱袋推了回去,官差无奈的道:“不是我不给情面,只是大家也是奉命行事,这一带如今有匪寇流窜,我们也只是查一下是否有匪寇藏匿在其中,若你们真是正正经经的商队,就用不着害怕!”
说完,那官差也不待老者再说下去,一挥手,后面跟着的官兵顿时开始挨个搜查着马车车厢,装载货物的箱子,就连那放着饲料的干草堆都不放过。
同时,那为首的官差手中拿着一纸画像,对着车队中的人挨个查看,若是碰到了女人,则看得更加仔细,生怕遗漏了什么似的。
一直查到了一顶马车前,那官差才停下了脚步,无他,只因为有两个人拦在了车前。
官差眼中顿时扬起狐疑之色,“官府办事,
让开!”
赵卫越和琉茹无动于衷,在他们看来,这所谓的官差如同跳梁小丑,若不是怕节外生枝,他们两人只需转瞬之间,就可以要了这人的性命。
一直跟在官差身边的老仆忙道:“差爷,这是我们家公子的侍卫和侍女,不太懂规矩,还望见谅。”
琉茹冷冷地哼了一声,别开头,那官差顿时发怒,眼前就要发作,倒是赵卫越开了口,道:“我家主子身份尊贵,如要搜查主子的车厢,还待我通报一声。”
“身份尊贵?”那官差一愣,“你家公子是何身份?”
“岚国淮公子。”赵卫越道。
此名号一报出,反倒让官差眼中的狐疑之色淡去,而多了更多的尊畏之色。
在奚国中,淮公子可有不少产业,除了常见的茶楼外,还有酒铺、成衣铺、赌坊等等……
淮公子姓陆,却不是奚国人,而是岚国人,以经商发迹,其产业遍布不少国家。
据说其经商头脑堪称天下一绝,甚至还有传言说陆家如今的财富,足以敌国。
而且这位淮公子的容貌亦是俊美无双,传说有人有幸见过淮公子一面,此生无憾。
只是但凡世事,总没有绝对的完美。
淮公子聪慧过人,富可敌国,容貌非凡,却有着一副孱弱的身子。
天下人皆知淮公子久病缠身,让人惋惜不已。
官差收起方才的怒意,道:“在下奉命行事,还劳烦这位兄弟通报一声。”
赵卫越还未开口,一道
淡然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让这位差爷进来吧。”
“是。”赵卫越和琉茹恭谨道,身子各往两边退开了一步,老仆则先官差一步,蹬上了马车,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