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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河道走,路边有很多低矮的临时搭建的商铺,朗飒等人去清洗手足,河边有几位游客穿上了苗族的衣服在拍照。
“看起来很好看!”我高兴地叫道,“而且似乎比凤凰的选择要多一些!”
“要不我们也来拍吧。”秦雁说。
“好啊!”在凤凰的时候一直没好意思拍,现在和大家都混熟了,也放开了。
“我也来。”关嘉慧虽已逝过,但兴致不减。我们一起找了家照相馆,和老板讲好价钱,只租衣服,不拍照。
老板一开始是不乐意的,说只能由他来拍,但是我们软磨硬泡,他才勉强同意,附加了一个条件——从出门起开始算,只出租半个小时。
戴着重重的头饰走出来的时候,我迎上了萧西奔的目光,他眼睛一亮,说了句:“哟,苗族少女。”
我傻傻一笑,说:“漂亮吧!”这还是我第一次穿民族服饰,感觉相当不错,连之前他拿那几座风雨桥名匾上的偏僻字来刁难我的事,我都不介意了。
潘少泽拿着相机,翻了翻之前周唯拍的照,惊奇地说:“周唯你的技术很高超哎,构图很妙!看来是真人不露相。”
周唯得意地说:“我这几天没有白跟着你混!”
我们四人在河边拍了几组照片,兴奋心情直冲云霄。
拍完后,又匆匆换回衣服去看原生态表演。
穿过验票厅,来到露天的会场,我不禁讶然。
会场很大,但三面看台已经坐满了拥挤的观众。
“走在外面的时候,并不觉得有这么多游客,看来这个苗寨还是很兴旺的。”我说道。
“不知道好不好看,别像镇远的表演……”秦雁也说。
我们不想坐太高,便在表演台的正面观众区捡了个漏。
“你们先坐吧。”朗飒说,“我们去后面。”
萧西奔替我开了道,我也跟了进去。
我的后面一排坐着杨文海、周唯、秦雁……
当台上一个中年男子拿着话筒主持的时候,我往右手方的观众区一看,却看到了关嘉慧和朗飒。
“他们怎么坐那儿去了?”我问。
“好像是后排坐不下了。”秦雁说。
“哦。”
苗族的青年男女穿着特色服饰,跳了一支芦笙舞。舞蹈还是蛮有意思的,据说这些舞蹈演员都是千户苗寨的寨民,这种原生态表演的旅游开发模式,整体上没有让我觉得失望。
芦笙舞结束后,有一个互动环节。
主持人请上了苗族男女,用牛角装上苗家米酒,请了几位坐在第一排的人喝。随后又请了三方各一位代表上台去比赛喝米酒。
有一位穿着黄衫防晒服的大妈欢跳着奔了上台。我一看她走路的节奏,打招呼的方式,一派“这个表演场唯我独尊”的架势,我情不自禁了说:“她一定是跳广场舞的大妈,一定是!”萧西奔也在身边附和说:“对,还是领舞的那个,打起群架,斗起舞来,她就是制霸广场舞的女王。”
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双方认真地点点头。
看着台上的几个观众品尝苗家酒,我的馋病犯了,直嚷着:“真想尝尝它是什么味道的啊!”
“等下也许有机会。”
在我们的闲聊中,三位上台比赛的女士也端着黄酒色的海碗,喝完了苗家酒——喝了一口便全洒了。
主持人宣布刚才黄衫领舞大妈第一名,大妈乐滋滋地领了装着一罐雷山鱼酱的礼品袋,挥手向四周的观众示意,再欢脱地下台走下台,走进了观众席。
舞台上又跳起了苗家舞蹈,秦雁俯下身,对我说:“快看正中间的跳舞小帅哥,像不像萧西奔?”
小帅哥一副精瘦的身板,腹肌很秀气,五官还蛮正的,确有几分萧西奔的味道。
“真的很像哎!小锡兵快看,那个小哥很像你!”
“你什么眼神!明显哥要白好不啊!”
“哈哈,你出息……”
一舞终了,主持人又上台来和观众互动。这次他要找四个阿哥和四个阿妹上台。
虽然不知道他要找人上去干什么,但是依前面的经验,应该会有礼品拿,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挥手示意的。
他先走到左边的观众区域,找了一对情侣上来,又走到我们前方。
正在我呆头呆脑地看上台的那对情侣时,朗飒猛地抓起我的手臂,直接把我拉了起来。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听到主持人说:“好的,正面的观众区域由你们二位上来。”
“喂,你干什么?”
“别废话了,快上台吧,你不是想尝尝酒的滋味吗?”
“可是我也不想上台啊。”
然而我的抱怨不管用,当我们走上台后不久,朗飒和关嘉慧也上了台。
“你们怎么也来了!”趁着主持人在串场,我问道。
“既然你们上来了,我也来凑个热闹!”朗飒说。
“唉,我是被他给害的!”我怒瞪了一眼萧西奔。
“上来多好玩啊,怎么能说是害你呢?”
我们的对话估计是被主持人听到了,他在分队的时候,特地说:“你们四位是不是认识?”
我们回答:“是的!”
“那好,你们分开比。”
什么鬼……
台上陆续抬上来一些捶糍粑的工具,还请了位老爷爷来当裁判。
第一轮PK开始了,萧西奔让另一对情侣先比,我们第二上。对方那队,倒是朗飒和关嘉慧先捶,我虽然知道应该给我队加油,但是眼睛不由自主地去看朗飒。
矫健挺拔的身姿,恰到好处的节点,让我感觉他并不是在干粗活,而是在表演着某种艺术。
此刻,关嘉慧在他旁边,一边鼓掌一边喊加油。
朗飒捶完后,是关嘉慧接力,结果我在一片混乱中听到关嘉慧问朗飒应该怎么捶?而朗飒也细心地教起她如何握柄最省力……
我收回了眼神,专注我们这边的战况。
一组男女捶完,起先上来的老大爷两边看了一圈,判定朗飒那组捶得好一些。
第二轮比赛开始,萧西奔抡起那个木锤,用力地往米槽里砸下去。
我也在一边卖力地给他加油。
不过他才挥了几下,主持人就示意该由我接力了。
我用力地举起木锤,这才发现这玩意儿果然费力气,我才砸下去三次,就感觉用不了力了。萧西奔突然靠近了我,伸出长长的手抓住了柄,凑在我的耳边,说:“我来帮你。”
于是他和我一起合力挥木锤砸糍粑。
我还是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被男生这么亲密地挨着,而主持人这时候也直夸:“这个小伙子对女友真是体贴,大家多学学!”
萧西奔也笑笑,并没有多解释。我心里五味杂陈,根本不敢看其他地方,埋头砸了起来。
尔后,老爷爷判定我们这组捶得最好。
本来这种比赛就只是图个热闹,并非真要分出胜负,所以我们八人都被送了一个礼品袋,兴高采烈地走下了台。
又高兴又叹气,结果,我还是没有尝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