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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祠堂蛮小的,祠堂是杨家将杨六郎的后人在这里做总兵时建的,我们跟在一个导游的后面,走进了祠堂。祠堂里还真的有一个男扮女装的“媒婆”,他胸前塞了两个大苹果似的东西,脸上搽了两坨胭脂,大红大绿的穿着,和传统戏曲中的媒婆形象没两样。
我恍然大悟,难怪导游在外面就特别提及了“她”。
“不是说,听这个媒婆讲解会有桃花运吗?”萧西奔煞有介事地说。
“你要桃花运?”可他的桃花不是很多吗?
“当然,我要正桃花。难道你就不要吗?”
“当然要……”话说到一半,我就发觉自己说太多了,我想要的桃花,是我和朗飒之间的缘分……
萧西奔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笑着说:“那我们一起求个桃花吧。”
恰好这时戏台上又涌上来一些苗家装扮的演员,他们要表演苗家婚嫁习俗,缓解了我的尴尬。
表演用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媒婆说台下的男同胞也可以上来亲自感受一下做新郎的滋味。
“快去啊!”我兴奋地对萧西奔说。
岂料这厮把脸一甩,“我才不要随便去做新郎呢!除非你也登台……”
“可是人家只要男生上台啊!又不接受女扮男。”我不明就理,认真地说。
他无语地看着我,随后摇了摇头,说:“反正上台丢人现眼的事,我从来不干。”
真想丢他一脸苹果,这么傲娇!
说话间,有个男游客上了台,接受了媒婆的一顿调侃,还有台下观众的哄笑。
从杨家祠堂出来,萧西奔又问我下一个目的是去哪里。
我摇摇头,表示没有,而且有些想甩掉他。
他却说:“我也没有,不如我们再去沱江泛舟一次。”
“门票里不是只能泛一次吗?”
“你跟我来吧。”他倒像个老司机,带起路来毫不含糊。
对泛舟我还是挺有兴趣的,便跟着他沿着沱江向下□□去,走了将近一里路,就遇到拉客的大姐,她问我们要不要坐农家船。
萧西奔问:“多少钱一位?”
“要是人多的话,十元一位,但现在游人很少,要是两位一条船,四十元就好了。”
萧西奔说:“便宜点吧,三十的话就去。”
“可以。”大姐偏了偏头,示意我们随她去,爽快性子表露无遗。
到了目的地,我才发现这里也有一个码头,是农家自用的码头。码头处摆了很多条船,有几个艄公闲着没事,正围在一起斗地主。
我们登了船,划船的是大姐的丈夫,他也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说:“坐全(船)到下游,虽然景色不如古城区的好,但也绝对让你物超所值。”
我急忙点头,光两个人三十元就能包一条船,就很值了,说话间我还看到隔壁一个人包了一条船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还能坐船的,和带路老司机一样。”
萧西奔一听到老司机,便笑了起来:“嗯,那我这个老司机,就继续来给你指点舟路。”他问艄公要了撑竿,学撑船。
下游的吊脚楼不像早上看到的多,稀稀疏疏,也没有修整好,但是此时风景也不错,青山绿水,夕阳映照,静谧安然。
透过清澈的沱江水,我还能看到一些水草在舞动,好想去感受一下坐在船头洗脚的感觉,
看到萧西奔撑得还算有模有样的,我也觉得自己应该放开一些,便脱掉了鞋子,压住腿边的裙子,在船头坐下,把脚伸入水中。
水还蛮清凉的,向前看去,仿佛整条沱江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高兴地用脚打了几个水花,笑着无意中回看向撑船的萧西奔,却发现他刚好也在看我。
他眼带笑意,柔情脉脉(也可能是我的幻觉),看得我心头突地一跳。
我赶紧挪开了视线。
下游还分布着一些传统的酒厂,艄公问我们有没有兴趣去买点酒尝尝,萧西奔接过话说:“不用了,我们等下还有事。”
船要调头了,萧西奔把竹竿递给艄公。
我把脚悬空晾干,正要穿鞋,萧西奔走了过来,摇着头说:“你真的不用干净的水冲一下你的脚吗?沱江水可不是几十年前的。”
我被他一说反而有心理作用了,下意识地感觉脚背痒痒的,用另一只脚的指头抓了一下脚背。
他叹了一口气,说:“看你还玩得不亦乐乎像个清纯少女,其实就是个傻瓜大姐。”
“哎呀,我舍不得用喝的水嘛。”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节约意识的,不过要是过敏了长了奇怪的东西,医治的钱,痛苦的钱,可不仅仅是买瓶水这么简单了。”
我只好拧开喝了一部分的农夫山泉,一手抓着裙边,一边想弯腰倒水,他再次摇摇头,说:“我来帮你倒吧。”
我被他批评得不好意思,只能乖乖就范。
“在古代,女人的脚是不是不能让男人看到的?”
“好像是,古代的女子都要守贞节。”我一边洗一边不以为意地说。
“那么现在我帮你倒水冲脚,是不是意味着你掉节操了?”他佯装正经。
我又好气,又好笑,“你才掉节操了呢,你的节操都碎一地了!”
“还真别说,我也感觉碎一地了。”
“为什么这样讲?”我坐在船头,甩了甩脚上的水,偏头看向他。
“大概是因为我还不够君子范儿吧。”
我不明白地看着他。
“你要君子范儿做什么?”
“招女孩子喜欢啊,像飒哥一样!”
“这都哪跟哪……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为什么要和其他人不一样,而且你不是也很招人喜欢吗?”我试图安慰他,却没想到他好像没有听到似的,又从艄公手中接过了竹竿,撑着船逆流而上,他还还挺起劲儿的。
这个家伙……
萧西奔问我要不要来当一把船娘。
江南一带的船娘十分闻名,我本人倒是从来没有体验过,便试了一试。
事实证明我对此没有天赋,我摇着头把竿递给了艄公。
艄公笑着对我说:“现在逆流,不好撑的,你们这些妹子也没有力气。”
我想起“人生三苦,撑船打铁卖豆腐”的话,再看看艄公风吹日晒的黝黑脸庞,暗暗觉得这话有一定的道理。
“你是以撑船为生的?一定很辛苦吧?”
“习惯喽,倒不觉得苦,每天撑一撑船,日子也不会这么无聊。”
这也是,有时候我们经常以上帝视角去可怜同情一些人,其实人家心里是踏实而高兴的。
回到了起点,我们又往回走。
“怎么样,是不是与早上的泛舟大不相同?”
“很好玩,不过各有千秋!”我赞道。
萧西奔只要不捉弄我,说话不刻薄我,还是挺好的。
回客栈时,我们在虹桥桥头遇到了关嘉慧、秦雁、朗飒和潘少泽。看起来他们一直在一起。
路上问起彼此下午的收获,我喜滋滋地把先前的喜悦感夸张了几倍地说。
大雁埋怨着我:“你怎么也不叫我啊。”
“我叫了啊?我在群里问你们在哪,结果没有一个人回复我,加上我们时间也挺赶,就自己去了。你们也玩得很嗨吧?”
“吼,慧慧倒是挺嗨的。”大雁说。
“也还好啊,我只不过是拍了套苗家服装照。”
大雁似乎话中有话地说:“我觉得你的嗨点不在这里。”
关嘉慧嚷道:“我让你穿,你自己不穿,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朗飒这时候突然转过头,说:“那也未必,后面的行程中还是有很多机会的。”
等我们回到客栈的时候,杨文海一个人正在大厅看电视。
我隐隐觉得不妙,而且杨文海这家伙怎么老喜欢戳这儿看电视呢?
我回到房间,周唯气鼓鼓地数落了杨文海一番。
“真没见过这样的人,我在一家店里看中了一块披肩,花色比较独特,想买下来。让他帮忙砍价,结果他倒好,一刀砍下去,店主人直接大动脉出血,她脸一黑,不卖了!气得我出了店,他向我说对不起,我想着算了吧,这点儿小事也不至于把心情弄坏。于是我们又折回店里,可是它早已经被人买走了!”
在吃饭的时候,杨文海是这么解释的:“平常砍价都是这样砍的好伐,从没见过这种卖东西的人,砍得太狠了,直接不卖,本来就是她态度的不对!”
“你哪能和平时逛街相比哦,旅游区的东西本来就卖得比较贵!”
我们都很无语,关嘉慧从中调停:“好了,说不定在其他地方也能买到。”
“它的花色特别好看,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色!”周唯气愤地说。
对于周唯的品位,我是持认可的,而且女孩子喜欢上的东西,被别人买走,确实宛如心头割了块肉。
“是怪可惜的,可能它跟你没缘分!”我说道。
又向杨文海递了个“不要再说了”的眼神,不知他会意了没有,反正当着大家的面被埋怨,他的脸色也不大好。
倒是一惯比较低调的潘少泽,笑着说:“哄女生开心的三个字不是‘买买买’吗?”
关嘉慧说:“那也要看情况,买到不喜欢的,质量不好的,回到家后果也很严重……”
萧西奔长叹了一口气,端着茶杯一饮而下,说:“啊,女人……”
“怎么了奔哥,你也在研究女人了?”朗飒调侃道。
“研究?开玩笑,难道她们不是放在光学显微镜下也看不懂的麻烦又复杂的生物吗?”
萧西奔真的是来招黑的,这话一出,我们几个女生就冲他吵嚷起来。
刚好服务员把一盘干锅黄牛肉端了上来,他双手合十,笑着说:“各位大小姐,饶了小的一命!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