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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暗流,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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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热闹的白天不同,霍格莫德村的清晨显得格外的清静,村子上空偶尔飘荡着几缕炊烟,道路上一眼望去空无一人,两旁的商铺也没有开。有谁会在这么早的时候就放弃温暖的被窝而出门呢?

    然而凡事总有例外。

    “雷古勒斯,你要去哪?”将自己隐藏在大大的黑斗篷之中,夏普拦住了面前的人。

    “夏普,你怎么在回来了?”,雷古勒斯认出眼前的女人,“不是让你躲远一些吗?”他压低声音说道。

    “这里确实不□□全,跟我来”夏普带着男人来到了她的临时落脚点,霍格莫德村的猪头酒吧的一个房间,这个酒吧的老板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亲弟弟。虽说这个地方的卫生水平好像永远达不到及格线,但这里适合谈一些隐蔽的的事。当然也不一定百分百保险,譬如当初被斯内普窃听到的预言。可现在她也没有更好的去处。

    “雷古勒斯,告诉我,你带着克利切要去做什么。”

    “夏普,这不关你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赶快躲起来,那个人在到处通缉你,你被发现会没命的!”

    “······雷古勒斯,我想问你为什么会对我那么好?”夏普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他的脸瞬间变红了,他可真腼腆,他真的是贵族家庭养大的孩子?

    “雷古勒斯,我说过的,我要报答你的”。

    “夏普,不需要,我···”

    “昏昏倒地”红光一闪,雷古勒斯应声倒地。夏普耍帅似得吹了吹魔杖,老实说,她这个咒语念得真不错,连黑魔王都曾中过招。

    “那么,他就拜托您了”,昏暗的房间里突然又出现了一个人,正是猪头酒吧的老板,阿不福思。

    “你到底要干什么,让我帮你绑架一个布莱克,告诉我你没这么蠢,夏普,当然了,我也不会做”,阿不福思恼火的说道。

    “我当然没那么蠢,你只需要帮我看好他,直到我回来为止”夏普没好气的说。

    “那你多久才能回来,如果你一个月都不回来,那跟我绑架一个布莱克有什么区别?”阿不福思继续不依不饶的问。

    “大概,一天不到”,夏普皱了皱眉,苦恼的想了想:“或者永远也回不来了?”

    “这样吧,我两天之内没回来,你就把他给放了吧”,夏普觉得这样计划就周全了许多。

    “你要去做什么事呢?夏普”,阿不福思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人,“或许我不该过问,可作为你的朋友,我得提醒你,你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

    “······她是计划之外的,我很抱歉,阿不福思,我无法为她改变我的计划”,夏普的表情顿时阴沉下来。

    “你要道歉的对象不是我,是你的孩子”,阿不福思严厉地说道:“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是,那又怎样?”,夏普耸了耸肩,“有谁规定了我必须成为一个好母亲吗?我想不被束缚的做出选择”。

    “那不是你不负责任的理由”。

    “随你怎么说”,夏普断然转身出门,“克利切,我们走”。幻影移形的瞬间,夏普听到阿不福思的怒吼“你会后悔的,夏普”。

    她早就后悔了,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是一条死路,她无法回头,也不能回头。

    ······

    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斯内普的身上,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脸上扫过,好痒。他皱起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是是一张圆鼓鼓的小脸,宝宝正睁着一双黑色大眼睛无邪地望着他。

    “你怎么了,小巨怪?”斯内普的声音里藏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呜哇,哒哒”,粑粑,你醒了啊,我忍不住露出了一个无齿的笑容,紧接着又留下几滴口水。

    “又饿了吗,小巨怪”,粑粑把我抱了起来,给我擦了擦口水。

    我又有些害羞了,粑粑说的话我倒是能懂一些了,他在问我饿不饿,“小巨怪”就明显是我这辈子的名字了(没文化,真可怕)。但是,不是啦,我没有饿,只是突然想找你玩了,一个人醒来好无聊哦。

    可是粑粑却没弄懂我的意思,他把我放在床上,点点我的小脸蛋:“等着,爸爸去给你冲奶粉”。

    我发现我又弄懂了粑粑的意思,“噗嗤,咿呀”,好吧好吧,你要冲就冲吧,不过宝宝吃是看在粑粑辛苦了的份上,绝不是宝宝贪吃的原因啊。我抬起小手,摸到了下巴,呃,又是口水。

    斯内普速度很快,十分钟之内就洗漱好了,接着他便着手准备自己和宝宝的早餐,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砰”手里的水杯突然掉了下去,斯内普突然有一种慌乱的情绪涌上心头,是出了什么事吗?

    自从和夏普有了协定,又有了小巨怪的拖累,斯内普便很少的出现在了食死徒的聚会上。他对外宣称要在两个月之内做出一些魔药方面的成绩献给黑魔王,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很多消息都是从马尔福那里听到的。

    “等下去问问卢修斯好了”,斯内普喃喃自语。不管怎么样,得先填饱小巨怪的肚子。他拿起奶瓶向卧室走去。

    当我吃滚了小肚子后,我才抽空抬头看了眼父亲,他好像有心事,愁眉不展的样子,怎么啦,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难道···是我吃的太多了?我看了看被我吃的空空的奶瓶,又看了看四周装饰都过于简陋的的房间,我这才意识到,我的粑粑貌似是个穷人啊,我这么能吃会给粑粑造成极大的经济压力的。╥﹏╥...唔,肿么破,我纠结的摇着奶嘴。

    “吃饱了么,小巨怪”,斯内普走了会神才发现宝宝已经吃光了整个奶瓶,他戳了戳她的小肚子,说:“不可以再吃了,小巨怪,你的小肚子已经滚圆了”。

    斯内普轻轻地从小宝宝口中拔出了奶嘴,拍了拍她的背,然后把她又放回床上,“先自己玩吧,爸爸有点事”。

    “啊呀”,我知道了,你要工作是吗?工作的粑粑才能给我带来奶粉和纸尿裤,干巴爹。

    ······

    斯内普匆匆来到壁炉旁,他抓起一把飞路粉,“象鼻庄园”。

    象鼻庄园里空无一人,繁复的巴洛克风格显示出主人爱享乐的性格,这是卢修斯·马尔福名下的一处私产,斯内普和卢修斯自从达成合作后就一直在这里碰头,商量一些隐秘的事。

    斯内普径自走到客厅中的一幅画像前,画中,一位美丽的妇人在卧室里对镜梳妆。

    “哦,你来了,斯内普”她傲慢地说道。

    “我要找卢修斯,去转告他”,斯内普比她更无礼。

    “不,我为什么要去,现在才几点,真正的贵族都还没起床”。

    斯内普举起魔杖直指画像,魔压让画中的奢华的卧室开始支离玻碎。“立刻”,他冷声说道。

    “停,快停下,你这个疯子,好了,我知道了,快住手吧”,妇人狼狈地躲闪,“你毁了我最喜欢的卧室,你这个无礼的家伙”。

    逃似的,她离开了画像。

    卢修斯的确还在睡觉,昨天晚上食死徒又和凤凰社的人发生了剧烈的冲突,并且,损失颇重。领头的詹姆斯·波特和小天狼星·布莱克最近和他们交手过好几次了,是个颇难对付的角色,每回都能让他们损失几个人手。

    就在昨晚的行动中,便又出意外,凤凰社最近好像总是能预料到他们的行动,并设下埋伏。不仅高尔,克拉布,还有贝拉的丈夫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被抓捕,扎比尼夫人的第三任丈夫凯里也死于昨晚的冲突中。哦,对了,她的第二任丈夫史密斯死在了上上上次冲突中,并且,他是一个傲罗办公室主任,黑魔王妄图控制魔法部的一颗重要棋子,自从他死后,食死徒在对抗凤凰社的战争中就处于越来越不利的地位。

    以往食死徒被抓住后,只要稍微运作一番,便可以被放掉,可现如今,巴蒂·克劳奇那个老杂毛竟妄图把他们都投入阿兹卡班,贵族的脸面被踩的一无是处。

    黑魔王大发雷霆,不少食死徒被钻心剜骨惩罚,老实说,卢修斯也感觉到有些不对了,越来越沉闷的气氛让他感到不安。马尔福家族追随黑魔王说到底还是为了更大的利益,但如今,他似乎看不到出路了。所以他开始渐渐的收缩隐藏自家的势力和财产。如此,就算他走到前途末路,他也要为他的妻儿留下保障。

    “尊敬的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先生有事找你,请你立刻前往象鼻庄园。”。

    卢修斯正在处理公文,毕竟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嗅到的极端危险的讯息。

    “斯内普?他出什么事了,好的,谢谢你,洛丽塔,我马上去”,卢修斯站起来,整理了下衣领。画中的夫人优雅的向他行了个屈膝礼。卢修斯·马尔福,一个总是能得到女士优待的男人。

    ······

    “斯内普,我的老朋友,我们有一个多月没见了吧”,一上来,便是贵族的寒暄,“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卢修斯的语气愉快的就像对外面的腥风血雨一概不知似得。

    “我要知道最近的情况,卢修斯,还有你的黑眼圈很重。”斯内普冷淡的说。

    “好吧,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卢修斯收起了脸上的假笑,“最近的情形非常的不好”。

    斯内普的心里咯噔一跳:“有多不好?”

    “以往都是小打小闹,两边的势力基本平衡,黑魔王甚至略胜一筹,但是,我有预感,平衡即将被打破,大战一触即发。”卢修斯一脸的沉重。

    “看你的表情,你认为黑魔王这一边会输?”

    卢修斯烦躁的动了动权杖,“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有预感,马尔福家的这次投资将血本无归”。

    这可真是令人惊讶了,连最擅长审时度势的马尔福都这么说了,斯内普挑挑眉。

    “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见黑魔王了吧,他的变化太大,像是完完全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他是一个智者,引领者纯血找回荣耀,现在的他就是一个残暴的疯子,再跟着他就会有翻船的风险。而马尔福家族就会堕入深渊。”卢修斯轻描淡写道,就仿佛昨晚畏惧地跪伏于黑魔王脚下的人不是他自己似得。

    “我猜你已经在做下船的准备了”,斯内普眉头紧皱,他的确是消息过于落后了,一个月的时间,竟然有如此巨大的改变。

    “没错,尽量的隐藏势力,减少参加食死徒的活动,打点一些魔法部官员,能做的我都做了,不过因为我最近参加的活动太少,那群傻瓜对我很是不满。”卢修斯冷冷一笑,“老实说,我可真有些嫉妒你,打着给黑魔王献魔药的名义,一直在家里呆着,稳稳地避开了风头。”

    “我确实在研究魔药,黑魔王也知道,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我这只是做好本职工作。”

    “嗤,别开玩笑了,是什么魔药需要你在这种情况下研究出来”,卢修斯抬抬下巴,“黑魔王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斯内普纠结的皱起了眉头。

    “什么,他真的脑袋出现了问题?”卢修斯大吃一惊。

    “一开始是头痛,我为他做了一些缓和剂,但渐渐的缓和剂没用了,我只好重找药方,我发现,他可能是灵魂方面出了问题,只有灵魂缓解剂才能对他起些作用,但是你也知道,治疗灵魂方面的药剂有多难熬制,所以我请求黑魔王给我两个月的时间熬制魔药,他同意了,就这么简单。”斯内普想了想,还是把这件事告诉了卢修斯。

    “梅林的破袜子,这一点也不简单,你竟然能熬制出灵魂药剂,难怪,你参加的行动那么少还能得到黑魔王的宠信,难怪!”卢修斯感叹的说道,“我能问问黑魔王什么时候开始找你为他做魔药的吗?”

    “两年半以前。”

    卢修斯顿时不顾风度的破口大骂起来:“该死的,我竟没发现马尔福一直跟随了一个疯子,拿自己的灵魂开刀,萨拉查·斯莱特林都不敢这么做!”

    “但是他做了,”斯内普淡淡地说道:“你还是尽快做好准备吧,就算他是一个疯子,他也是一个强大的疯子。”

    “当然,对了,你这几天都在家干了什么?”卢修斯仔细打量了下斯内普,戏谑道,“一开始我就想说,你的衣服前沾满了奶渍,你当爸爸了?”

    “······”你真是爱多管闲事(╯‵□′)╯︵┻━┻

    “什么,是真的,又被我说中了?”卢修斯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不是喜欢那个伊万斯吗,没想到这么快你就有孩子了?”

    卢修斯用一种“男人,就是如此的经不起考验”的眼神的瞟了一眼斯内普的下半身,成功地让他炸毛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们再谈正事,收起你那猥琐的心思好吗?”斯内普脑子成怒。

    “对了,说道波特太太,”卢修斯小心的瞟了一眼斯内普,得到一声冷哼,便诡异的有些满足,他顿了顿,阴阴笑道:“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詹姆斯·波特彻底的惹怒了黑魔王,他的末日就要到了,本来你有机会和你的百合花再续前缘,可没想到你已经有了孩子,啧啧。”

    斯内普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他努力告诫自己:他还有点用,别跟傻瓜一般见识。平复一下心中的怒气,他冷冰冰地问:“波特那个自大狂是怎么惹怒了黑魔王?”

    “近几次行动中,我们损失惨重,食死徒的声威大减,而凤凰社领头的就是波特和布莱克,为了重振声势,我想黑魔王一定会杀鸡儆猴的,小天狼星毕竟布莱克家的人,但是波特一定会付出代价。”

    “伊万斯会不会有事?”斯内普问出了今天最想问的问题。

    “你放心,听说波特一家跟小天狼星用了赤胆忠心咒”卢修斯耸了耸肩,“只要小天狼星不说,伊万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那么她就是天底下最安全的人,波特就不一定了,如果他在凤凰社继续这么活跃下去,黑魔王就会亲自出手。”

    无论如何,听到莉莉很安全,斯内普总算是放下心来。于是,他提出告辞,毕竟家里还有一个小巨怪。

    卢修斯玩世不恭的笑了笑,“你这就走了吗,斯内普,多狠心的人啊,对我用完了就丢。”

    “不比你对艾薇儿·夏普那个女人利用完了还反捅一刀来的狠毒”斯内普无所谓的说。

    “你提夏普那个倒胃口的女人干嘛?”卢修斯挑了挑眉头,“那些人这么久了连一个女人都抓不住,真是群蠢货!”

    看着卢修斯满不在乎的样子,斯内普暗道,你也是个蠢货,没看清你招惹的女人的本性,但看在卢修斯今天给他的消息份上,他还是提醒了一句:“小心夏普。”

    卢修斯无所谓地摆摆手,“最后问一句,我们的合作关系还在吗?”

    “利益在,合作关系就在。”斯内普想了想,郑重说道。

    斯内普离开后,卢修斯一人坐在空旷的客厅中沉默了良久,低声喃语:“我们会有一个正确的选择的。”

    ······

    渴,真的好渴,艾薇儿·夏普痛苦的闭着眼睛,蜷缩在地上,身体里像是被火烧着了似得,然而最痛苦的不是这个,她看到身为苏兰英的那一辈子,在她死后,她的父亲一夜白发,母亲更受不了打击,本来身体就不好的她就这么一病不起,不久便去世了,只留父亲一个孤苦在世,接着画面一转,是她今生的父母,夏普夫妇两人相拥,被坍塌的山石所掩埋,夏普夫人低低地叹息“再也不能听到小艾薇叫我妈妈了。”

    “妈妈,爸爸,我爱你们,我对不起你们。”夏普双手死死地扣着地面,指腹磨得流血,可她感觉不到疼。眼泪流进嘴里,带来了一阵清凉,继而是更加难耐的渴意,但所幸,她抓住了那一瞬的清明,“克利切,带我回去。”一旁眼泪与鼻涕齐流,可怜兮兮的的家养小精灵伸出丑陋的手紧紧的拉住了夏普,“幻影移形。”他们从黑暗的洞穴中消失了。

    阿不福思从夏普走后就一直心神不安,索性关闭了生意,直到天黑,克利切和夏普突然出现。

    “见鬼,夏普,你出去一趟把自己整成了什么鬼样子?”阿不福思痛心疾首的说:“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夏普脸色苍白的惊人,眼睛还带着哭过的红肿,她却笑着说:“去和黑暗势力作斗争了,顺便还寻了个宝,看,萨拉查的项链。”她拿出项链递给阿不福思,“交给邓布利多,这东西挺危险的。”

    “屁,那事是你一个小姑娘该操心的吗,你在瞎搅和什么?”阿不福思气的连爆粗口,“你到底在图什么?”

    “为了爱和正义”夏普继续鬼扯。

    凸(艹皿艹)

    “阿不福思,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活了,我想离开这个世界,你看出来了不是吗?”夏普突然认真起来。

    “······唉,”阿不福思沉重的叹了口气,“你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想不开呢?”

    “我不属于这个地方,真的,我融入不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接受不了我。我想回到我原来待的地方,死亡才是我回到那里的唯一方法。”

    “如果死亡不是呢,你要白白放弃生命么,这样的人是得不到梅林的指引的。”阿不福思仍然尝试劝说。

    “不需要指引,死亡会让我重新见到我的父母,那就是我灵魂的归宿。”夏普的脸上一片狂热,她的呼吸都急促起来,“爸,妈,再等等,我就要去见你们了。”

    “唉。”黑暗中,有人发出了沉重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