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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杨浩他们密商之际,元老院中果如凌紫烟所料的,闹成了一团。
三百个元老自从知道十剑沫叛变之后,就愤怒的炸了窝,他们恨不能立刻就冲出去,将十剑流的叛徒以及杨浩给杀的干干净净。
但这种时候,九大执事元老就显现出自己的老练,他们迅速压下元老们的火气,并且及时的对战线进行了收缩,还点算了目前能够调用的资源。
情况确实是危急万分。元老们发现,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他们似乎失去了所有能失去的东西,唯一留下的,只有脚下这座山而巳。
九大执事比任何人知道现在的形式。曾经给杨浩丹鼎派布下的绞杀局,似乎回到了自己的身上。三百元老的日常沽耗可不只是米饭而巳,他们就和杨浩一样,需要大量的草药、能源来维持日常修炼,如果没有了这些东西,元老院几乎无法下去。
现在的麻烦,就在于丢掉了五百个核心星球,丢掉了十剑流,丢掉了家族军,元老们巳径被切断物料来源。
潜龙阁回来后,执事元老们长时间聚集在丹鼎洞府内为至尊护法,他们也不敢随意乱动至尊的肉身,又怕杨浩的炎融弓,只好轮流值班护法。
谁料到扬浩那面的速度这么快,打击力度这么狠,居然一下子就将他们逼近了墙角。
执事们自然也想立刻反击。恨不能将杨浩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但他们早巳径错过了杀扬浩最佳时机。如今地扬浩,作为帝国中权势第一的武官,统御着整个西部领,旗下高手如云,十多个剑师团常驻丹鼎剑派内,甚至连行商总会都将旗下四十个剑师团调拨给他控制。
元老山若真的和丹鼎派硬拼,或许有机会将杨浩杀死,可元老院几百年的积累也必然扣动,或许会两败俱伤。届时就会给帝国皇室和其他势力可趁之机。
这是一个困局。死局。
是杨浩布下的,绞杀元老院的大局。执事元老们怎么也想不到,绞杀大局,竟然会回到他们自己的身上。所谓现世报,就是如此。
此时,就在丹鼎洞府内,至尊的肉身前,九大执事元老均在。
弦澜公圭穿着妖姬的黑色长裙,只是没有蒙面。跪在执事们的面前,一副楚楚可怜地样子。
“每次都说能杀杨浩,结果呢?”黑风元老怒斥弦澜。“把十剑流交给你,你居然双手奉送给扬浩!”
“上师……我没有奉送给杨浩,我恨不得他
立刻就死!”弦澜挺起身,用力地说。
“结果呢?”黑风看她顶嘴,更是大怒。“杨浩现在活的很好,美人在抱统御四诲。”
“那是他太厉害了。”弦澜垂泪,“我能做的都做“都做了?”黑风狞笑,“那让你杀看翎,为什么不做?”
弦澜一颤,跪姿更低。不敢接口。
“骂她有甚用,想想我们还能做什么。”天策是唯一坐着的,自潜龙阁一战,他身受重伤后,到现在还没恢复。
八个执事的目光,都集中在总召戊一元老身上。
戊一长叹垂泪,转身对着至尊肉身行礼:“上师赐我力,赐我元老院,可却败到如斯地步,若上师仙游返回,我们还有何面目去见他老人家。”
这番话,说的人人沉重。
可戌一又话锋一转:“时至如今,对我们也是个机遇。我们巳径输掉一切,再没什么可输的,正好放手一博,也让扬浩和老皇帝,知道我们真正的厉害。”
“要怎么做?”黑风摩拳擦掌,“我们马上召集人,冲进丹鼎剑派?”
戊一摇手:“元老山上最厉害的是什么?”
“三百元老?”黑风这句话说出,让其余几个元老都皱眉不已。
“如果元老山是一把枪,那三百元老是枪身,而我们九个执事是枪尖,枪身随时会被人斩断,可枪尖却无坚不摧。”戊一面色冷寒,“接下来,就该我们去做点事情,就像三十六皇室分支大战一样,轮到我们去
改变个世界了。”
“呵……”天策仿佛了解到戊一地打算。
“没错。”戌一点头,“我们去杀英烈皇!”
“什么?”至少三个执事元老惊呼,而跪在地上的弦澜更是大惊失色。
“皇城里高手不多,若不是当初心软,困龙局时,鬼就能杀掉英烈皇了。”戊一的目光,像是针一样扎在弦澜地脸上。
“各位上师!”弦澜恐慌到了极点,跪在地上爬了几步,“上师?别杀我父亲,我会让父亲来认错的,让他来向各位上师认错,千万别杀他啊。”
“认错?”戊一玲笑,“他的错,还认得完么?困龙局时,我们已经给他机会了,结果如何?”
“上师!”弦澜嚎陶大哭,浑身发颤,再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磕头。
戊一挥挥手,弦澜巳径喷出鲜血,飞出去老远。这个被培养十多年之久的妖姬,要从来没被元老下手过。
戊一脸上的怒意甚重:“弦澜!你自小就被我们当女儿般养着,细心教导你,可最终用什么报答我们?说是帮我们做事,其实却样样替你地父亲着想,千方百计替他开脱,帮他躲过危厄,你这个女儿当的好啊,可对得起养你教你的元老院么?“
弦澜扑在地上,心比伤痛,痛的几乎没法动弹,鲜血从经脉中逆流,顺着嘴角一点点淌下。
弦澜心知肚明,戊一元老并没有冤枉她。虽然弦澜一直都是妖姬,一直都在为元老院做事情,甚至还策划了困龙、绞杀两局,但究其原因,弦澜还是为了她的父亲英烈皇,毕竟父女情深,弦澜深知父亲对元老们的叛逆之心,但她觉得,这世上根本没有谁可以击败元老,所以只能在私底下为父亲斡旋,希望到难以收拾地一天,能为皇室留下最后的生机。
可是谁又知道呢,这个世界上,竟真的有元老院的克星存在。
当杨浩出现时,弦澜就已经明白,元老山和皇室之间,迟早会有一战,而杨浩,就是下最后杀手的人。
如今,一切都成了事实,但弦澜又能做些什么呢?
看弦澜几乎没有反驳,黑风元老更是怒火烧心,他冲上去,祭起自己的法宝:“我要你的命!”
可不等黑风的法宝落下,容逦元老人影一闪,巳径挥掌啪啪啪啪在弦澜脸上印下四个巴掌印,又满面恨意的将这女人揪起,一挥手,便甩进了一个屏蔽结界里。
黑风元老不满的哼了一声,才收回自己的法宝。他就算再笨也明白,容逦是舍不得杀自己徒弟,这才救了她一命。只是其他人没说话,黑风也没办法强硬杀人。
“好了!”戊一只当没看见黑风的不满,“三天后,让所有元老都守护至尊肉身,我们九个杀进皇宫,要英烈那小老头的命!我看扬浩还能翻得了天?”
戊一目光远眺,似乎能透过厚厚的石壁,穿越到数天之后,着见英烈皇垂死前的挣扎。
而杨浩的丹鼎派,也离灭亡不远了。
三天时间,能做多少事情?
看似沉默的帝都中,悄悄的有一些变化。帝国的老臣、重臣更快的逃出银河系去度假。而行商总会的剑师团、西部领的剑师团,纷纷潜入地球,却又隐匿的不见踪迎。
元老院并非是没有发现这些踪迹,只是他们有着自己的计划,而且执事们相信,只要这个计划实行,整个帝国的天就会翻过来,而元老院立刻能反败为胜。
夜色如墨,浓稠的快从天空淌下来,风从皇城外的树林间穿过,吹在人身上,有些冷飕飕的。
今夜的皇城,显得比往日更凝寂,偶尔有组成小队的禁卫军走过,也只是整齐的步伐声和相互致意的口令呼喝。
雷达、引力装置所组成的屏障,自然是看不见的,但如果有飞鸟经过,就会突然在飞行中撞上一层透明之屏,嘎然被震落地。
经过几次战斗的皇城,如今的防卫是外松内紧,一般人看似容易攻入,实际却难上加难。
今天皇城的主防卫,是禁卫军“风,剑团,作为秦风手下秘密建立,并且多次受创又多次重建的核心武力,“风”剑团团长,已是身经百战,他脸上那三道恐怖的疤痕,便是明征。
团长带着禁卫军小队行进到长阶下,不经意的抬头,愕然看到了一个奇异的场景。
就在人造月皎洁的光亮下,有九个黑色的圆点,犹如烟雾一般,慢慢渗透进引力装置组成的防御屏障,居然连一丁点警报都没有引发。
这种侵入方法,实在是匪夷所思,团长呆立了一会,居然忘了发出警报,一直到那几团烟雾完全渗进皇城之内,并且向皇帝的寝宫飞速飘去,他才陡然想起来。
“有刺客!!”团长声嘶力竭的大叫,“有
刺……”
可他这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就发现在他身后,那些同生共死地兄弟们,早就跌倒一地,个个面色铁青已经被杀。
他的声音再也发不出去了,因为鬼元老那冰凉不若有生命的手,已经扼在了他的脖子上。
鬼元老看着满地禁卫军巡逻队的尸体,满意的拍拍手,也随着同伴,朝英烈皇的寝宫飞去。
九个人,站在寝宫前时。心情各有不同。但心绪总归都很复杂。相传在数百年前,这个皇城,乃是至尊使用无上神法,为皇室建造的。如此说来,这个寝宫中,应该也保留了一些至尊的神力。
九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站立到寝宫地九个方位,各自用手掌抵着厚厚地石壁。
这九个字宙中最有力量的人,要杀英烈皇并不难。但他们还要用这场暗杀,告诉天下人,元老院是不可逆。不可叛的。
所以他们决心埋葬英烈皇,就用这寝宫,用这至尊建立起来的皇城,将整个皇室给彻底的埋葬。
九大执事元老同时发力,天空为之一震。绛红色的云彩,蓦然聚集在一处,但这与元老们力量散发出的大能相比,实在是太弱太弱了。
有一种震撼,从地核中心蔓延开来。
第一条裂缝,从寝宫的墙基开始爬行。像是黑夜里甸甸前进的虫子,慢慢延伸,如难以遏制地洪水般,开始密布在整个寝宫的青石壁上。
“吼!”
“吼!”
九声呼喝,犹如是冲天的号角,一震红云。天空中有眩光四溢,降下了不可思议地能量,那座由至尊所建立的宫殿,开始摇晃,并且坠落。
巨大的青石块,竟开始粉碎。金色的瓦片,在空中被飘荡的力量炸成粉末,一扇扇水晶地窗户,连一秒钟都不到,已经化成气体。
整座寝宫,在九大执事的力量下,竟然迅速的崩塌下去。
而这却只是个开始而已。
整座皇城,都在连绵不断的崩塌,这已经像是一场灾难,一场史无前例的巨大地震。
寝宫之后,是大宫殿。执事们的力量,在空中并没有散去,九个元老也没准备让它们消散。所以这力量汇聚到大宫殿。一根根粗壮地石柱,在这开天辟地的能量中轰然倒塌,犹如积木般粉身碎骨。
支撑着整座大宫殿的上百根柱子,爆发出惊天的悲鸣后粉碎。屋顶落下来,还不到地就已经撕裂成碎片,而那代表着皇权的金阶,也在能量中溶解成液体,像是金黄色岩浆般流淌着。
而这还没结束。
万级长阶也在轰塌,皇城中最明显的标志,让人顶礼膜拜的超级长阶,一层层的塌陷下去,如是多米诺骨牌一般,无法遏制的,令人叹息的,坚决又惆怅的倒下了。
官员和皇族
所住的宫殿也倒下了。
禁卫军的住所也倒下了。
皇城高耸的围墙也倒下了。
甚至是代表了皇城内最高的武力,那座秦奉住的黑色宫殿,也在夜风的呜咽声里颓然倒塌。
整座皇城,至尊建立后耸立了五百年的皇城,在九大执事元老的全力轰击下,完全变成了瓦砾,这是一座有几百米高的山形瓦砾。
“帝国从今日,不再有皇城。”戊一元老带着八位执事,站在瓦砾山的顶上,看着四面的纷乱,和哭泣嘶喊着围拢来的禁卫军。
冷风卷起的沙砾,吹拂在执事们的面庞上,让他们感觉到历史的沉重。
这座由至尊建立起来,象征着帝国最高皇权的城市,终于在至尊的弟子手中结束了使命。如果风真的可以从过去吹到现在又吹向未来的话。
或许也能够将执事们心底里的怅然带过去。
帝国从今日,不再有皇室。
这句话戌一没有说,但却刻在执事们的心底里,他们用自己的手结束了一个时代,那是至尊所留下的时代,当他们感觉到至尊那温暖和熟悉的力量时,真的有些感慨。
“真的么?”一个声音,从戊一的头顶,那座寝宫的瓦砾之端传来。
戊一并没有太意外,他们已经料想到,英烈皇不是这么容易的死掉,毕竟是圣域巅峰的高手,今天还有一场恶战。
但回头时,站在整座废墟最高点上的,却是玄衣飘飘,两指轻轻夹着一支剑的老人。
不是英烈皇,而是这皇城中真正的守护者,从来未尝一败,与元老院斗到今天的老剑圣。
“逆冉呢?”戊一问。
“他不在。”老剑圣轻轻挥着长剑,犹如是用剑在抚风,“由我陪各位,难道还不够么?”
“老匹夫!”黑风一见老剑圣,便恶语相加。
“谁不是?”老剑圣却笑,“谁不是匹夫?以一举之力挡世事发展的,谁不是匹夫。”
“这是我们的世界!”戊一怒吼,九个执事元老同时朝老剑圣伸出手,那能扼断天地的力量,在九只手掌上凝聚,“迦冉呢?让他出来受死。”
“今夜,有我就够了。”老剑圣随意的舞了下剑,“孩子们都走了,我不能走。上百年在这里,我离不开了。我是这儿的守护人,看更人,我要帮孩子们看家。”
“你守的住么?”戊一脸色狰狞,指指脚下的瓦砾,“都毁了,整个皇城,你守住了么?”
“你错了。”老剑圣摇首,长笑,“皇城就是我,我就是皇城,有我在,就有皇室在。我就是皇室的天,就是皇室的地,就是皇室的城池和宫殿。”
“那你就死,就死!!!”戊一咆哮,“今夜,就是你的死期,老匹夫,算一算两百年的帐吧。”
九道炙热的光芒,喷出执事们的手掌,一起朝着老剑圣射去。
“长剑,犹在手!”老剑圣的剑,轻巧的旋转出个无限辉煌的孤线。那九道足可震塌皇城的力量,在老剑圣的剑转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这老人的长须和长袍,却被突然而至的狂风卷的乱舞。
“法宝!!”戊一狂呼。
九个执事元老,同时祭起各自的法宝。戊一的怀中,有一把奶白色的小剑,也首次飞出,向老剑圣的面门扑去。
鬼元老的屠龙钉,从天而降,带着锐利无比的锋芒。
千魂镇!祥云炼!
总共九样凝聚着宇宙中上百年能源的法宝,一起落到老剑圣的身上。
“呵!”老剑圣长叹,他浑身上下,圣域的光芒已经到了极致,而另一种金光,已经在悄然蕴育。
那是一粒种子,已经埋伏了百年,在今天本可以生根发芽,但世事无常,任何人都难得圆满。
老剑圣一转剑锋,与九道法宝撞击在一起。
天地同摇,万物赫然一黑。
甚至连宇宙的某一处,都因这次绝世碰撞而裂开了缺口。
老剑圣身体中的金色光辉,陡然之间爆发出最浓艳的色彩,仿佛那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朵,拼命吞噬着这次碰撞里面所激发出来的能量。
“神域之光?”戊一愕然。虽然只是一瞬,但他已经看清,在老剑圣身体里蕴藏的,确实只有至尊才有的神域光芒。
难道,这个皇室的守护者,这个从来没有被元老击败过的对手,竟然已经成神了。
老剑圣眼眸黯淡,在接下那九道法宝之力后,他身上的神域之光迅速萎谢,到最后缓缓消遁,再没了踪迹。
这粒化神的种子,就如此被托杀了。
如果没有今夜,如果没有这一场厮杀,或许老剑圣真的可以成神,就像是至尊曾留下的话。
“我神之后还有神。”
即使是元老院将几个世纪内宇宙最强者集中一处,就算至尊将成神的法门统统毁去,但始终不能阻止,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人,能够依靠自己的领悟和创造,重新跨入神之领域。
戊一他们呆呆看着老剑圣的神域之光从绽放到熄灭。
竟忘了攻击,仿佛世界地一切,都在这瞬间消失,他们只是看到了一个奇迹在迸发。
而这奇迹,却快萎顿了。
老剑圣挥了下剑,脸色惨白,发须皆断:“果然厉害,九大执事的联手一击,恐怕至尊也难以承受,你们再来一次。我就死了。”
“五百年来第一人。”鬼元老突然说。“就是你,老匹夫。”
这是至高无上的评价,并非出自别人,而是来自敌手之口。纵然老剑圣和元老院斗了几百年,元老们恨不得破骨吸髓。
可仍然要这样说,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个真正的敌人,是几代人,无数元老们始终没法战胜的不死的神话。
在二百五十年前。老剑圣已经落入了元老的眼中,那时的执事还不是面前的几位。老剑圣以自己领悟地剑术,一连战胜数位元老。却不肯加入元老院,从此便开始了逃三十年地追杀,孔子文学网三十年的逃亡。
到二百二十年前,老剑圣终于跨入了圣域巅峰,那时戊一才刚刚成为执事元老。
那跨越了历史的厮杀。在这些人中间爆发过无数次。
老剑圣愈战愈勇,不仅自己战,他还培育出了弟子,他还进入了皇城,甚至成为整个皇室的保护者。
在这二百年间,元老院的刺杀何止千次。消耗的圣域甚至圣域巅峰数以百计,但从来没有人可以战胜这老者。
如果说扬浩是不死战神。
那老剑圣就是不败的神话。
这是宇宙里最不可思议,最不可破灭的神话。
而,却要在今夜结束了。
人终其一生,总要完美谢幕,今夜,就是老剑圣的最后一幕。
他在长笑,若年轻时地嚣张狂傲,如剑指对手,不屑一顾的风光。
九大执事重新祭起各自的法宝,他们早就看出,刚才地神域光芒,早就耗尽了老剑圣的力量,他除了自己护命的元气之外,几乎再没力量抵挡下一轮的攻击。
不败的神话,似乎就要被终结。
执事们并没有愉悦,他们祭起法宝时比以往都要沉重,当消灭一个跨越几世歹己地敌人,并不会让人高兴。
“死吧!”戊一说,“我们会让逆冉给你陪葬的。”
“你错了。”老剑圣却将长剑用力插入自己身边的瓦砾,这把陪伴他终身的剑,终于离开了指尖,“是你们给我陪葬,迦冉已经走了,他去你们来的地方。”
“什么?”执事们一惊,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犹如证实他们地料想,天边传来隆隆雷声,在元老山的方向,有异光四射,黑云和闪电,笼罩在元老山的顶端。
“他们偷袭元老山?”戊一猛然惊醒,“是今天?”
“就是今天。”老剑圣长长指着,“我的弟子迦冉、秦奉,还有我的传承杨浩,他们已经带上所有人,就是今天,要踏平元老山。”
“你们敢!!”戊一双目怒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已经在做了。”老剑圣又是长笑。
一切的结局,就是在今夜,当九大执事元老倾巢而出刺杀英烈皇的时候,准备了许久的皇室和丹鼎剑派也同时倾巢而出围攻元老山。
宇宙中最大的一场厮杀,就是在今夜,同时发生了。
当九大执事将皇城变作一片瓦砾时,杨浩的人,恐怕也已经夷平了拱卫剑派的庄园,丹鼎派剑师的脚步,跨上了元老山禁地。
“我们随时可以回去,甚至杀了你后回去。”戊一咬牙切齿,却并不慌张,“难道你们没想过么?我们始终赶得及回去,这偷袭还算是偷袭么?”
“如果你们回不去呢?”
“就凭你!!”九个人的法宝,同时发出,在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并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老剑圣胸前的空气上。
爆炸出来的光芒,竟然透过老剑圣的身体,让那身体犹如是迷雾般不确实了。
直到这一刻,戊一才发现有点古怪,这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许多多的人。就在瓦砾山的下面,有数以千记的黑衣人,他们年纪不同,面貌不同,却像是同一个人似的,z.拥有完全相似的力量。这些人不是禁卫军,不是剑师,也不是往日见过的任何一个高手。他们完全是陌生的,甚至是空白的。
而老剑圣的情形更是奇怪,他的身体已经不再是实质,当九个法宝第二次打击前,老剑圣的身躯已经像是一团乳白色的浓雾,在漆黑的夜风里弥散。
冷风从他的胸前吹过,带着白色的漩涡,将乳白色的雾,从他的背后吹走,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白练,在风中飘舞着。
犹如是春风过后,湖面上卷起的樱花舞。
“该结束了。”老剑圣望着戊一,望着鬼元老,“我老了,我们都老了,该谢幕了。”
“你要做什么?”戊一这才有些慌张,他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我们斗了两百多年,难道不累么?”老剑圣苦笑,“我累了,连神也不要做。至尊想当唯一神,就让他当去,这累,也只他愿意担。各位,陪我百年的各位,今天,就陪着我一起老去吧。”
老剑圣说话间,那乳白色的雾气疯狂的流失着,却在皇城的天空上,布起了一张白色的网,一张白色的结界。
“他要建封闭空间!”鬼元老最先发觉,但却已经束手无策。
“呵!”老剑圣越来越疲倦,“省点力气吧,这是用我的生命之力建起的结界,一个差点跨入神域的老人用最后元气建起来的,你们打不开,你们谁都打不开。”
“你要把我们困在这儿?”黑风满脸写着恐惧,“你为了让扬浩攻下元老山,准备用自己的命来困住我们?”
老剑圣那越来越单薄,越来越黯淡的身体,依旧挺立在风里,他傲然面色,真的不将九大执事放在眼内,在过去的数百年中,他从来没败过,而当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旧没有败。
鬼元老和天策元老已经连续冲击了几次结界,甚至九大执事的法宝一起出击,却始终功亏一篑。
执事们惊恐万状的发现,老剑圣所布下的这个结界,甚至比鬼幽结界还要牢固,这才是真正不可破的。
“老匹夫!!”戊一点着老剑圣狂吼,“你疯了!你疯了么?就凭你一个人,能够关我们多少时候,你能有多少元气封闭我们?”
元老山那里的厮杀声,似乎都已经传递到这里,九大执事心中犹如战鼓般狂擂,他们心知肚明,今夜杨浩和英烈皇一定是精英全出,元老山的战局万分紧急。如果没有他们九个坐镇,只是依靠那边的三百元老,恐怕难以抵御。
难道至尊所留下的最后一点血脉,也要就此告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