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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容深最终还是分别在机场,在坐上飞机后,我才发现跟我们一同前去的还有夏醇,他一个人远远的坐在窗户口的地方,手支着下颌望着外面发呆。
坐在前面好几个年轻姑娘都回过头来观望,坐在我身边的同事说:“他有经验吗?”
我说:“小王不是在吗?
同事说:“也对,不过公司对他待遇也真是可以的,以前我刚来公司的时候,撑死就是个跑腿的,哪有他这么有机会去吸取经验啊。”
我说:“管他呢,反正又不是我们部门的。”
同事点头说:“也对。”
我们下了飞机后,节目组的人便往那位名叫王敏家的女人赶去,当然在上楼的时候我们将剩余不重要的人员留在了楼下,就带着小王和另一个实习记者,夏醇和其余人被就在了车内。
到达楼上后,我给房间内的女人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很快被人接听,电话内传来一个声音微沙哑的女声。她轻轻喂了一声。
我直接开门见山说:“您好,我是栏目记者夏莱莱,受您邀约是过来采访您的。”
电话内的女人问:“你们到哪里了。”
我说:“在您家门外,请问您在家吗?”
那女人说:“好,我现在就过来。”
紧闭的房间内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很快门便被人拉开。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位气质容貌都非常佳的年轻女子,大约二十六七,年龄和我应该差不了多少,她身上披了一件墨绿的披肩,脸色微有些苍白,她看向门口的我们,眉头微皱问:“你们就是电视台的?”
我笑着说:“是,我们是电视台的。”
那女人眉头稍微缓和了一些,没有任何惊慌和失措,很淡定从容的说了一句:“请进。”
我和小王还有那位实习记者陆陆续续走了进去,到达房间内后,我们所有人对于这房间的装潢都微有侧目,并不是觉得奇怪,反而认为装修得很有风格。
那女人笑得落落大方说:“我是室内设计,所以自己家装修得比较那个”
我笑着说:“很漂亮。”
她招呼着我们往沙发上坐,便去厨房给我们倒茶。我原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因为失去丈夫而哭天抢地的怨妇,可我没想到会是一个貌美如花,还非常得体的女人。
这种女人都能够在婚姻里遭遇背叛。那婚姻还真是一种了可怕的东西。
从小王还有实习记者的眼神中便了看出来,她们也和我一样非常的意外。
等那女人端着茶水出来后,便对我们微笑着问:“一路过来人累吧?”
我笑着说:“只是隔着一座城市而已,两个小时的车程,还好。”
王敏在我们对面说笑着说:“我去过你们那坐城市。”
我笑着说:“经常去吗?”
她微笑着说:“不,不经常去,只是偶尔才去。”
我说:“王小姐下次如果有时间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给您当导游。”
她说:“太客气了,本来这次就是麻烦你们了。”
我说:“您当然也为我们提供了题材,互惠互利而已。”
我没有浪费时间,而是放下手上杯子说:“谢谢您的招待,可因为时间原因,我想从现在开始和您了解清楚您的情况,方便吗?”
王敏说:“没问题,我需要做什么准备吗?”
我笑着说:“不用,我们只需要问清楚您的情况便可。”
她笑了笑,便应允了。
我便吩咐小王准备摄影机,让实习医生准备做笔记,等一切都准备好后,我便坐在王敏的正对面,摄像机对准王敏,这个时候她才微微有些不自然,不过,很快。她便适应了。
我柔声询问:“请问您和您先生是怎么认识的,认识了几年,结婚后是否有过频繁争吵。”
面对这些问题,王敏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始回答说:“我们是七年前认识的,一个学校,不过,我是低他一届的学妹,其实在上学那段时间,我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真正有交集要从毕业后的两年说起,那个时候我悉尼学设计,而我丈夫同样也在悉尼出差,要说我们真正有交集的就是在那个时候。”
她想了想,皱眉说:“至于争吵,我们结婚五年了,很少有过争吵,就算是刚结婚的两年。也更加没有。”
我说:“那您先生和您分居有多久了?”
王敏说:“两年了。”
我继续说:“你多久才发现对方出轨了?”
王敏说:“这两年。”
我说:“听说对方在外面给另一个女人有了孩子,是这样吗?”
她说:“是。”
我说:“孩子多大了?”
王敏说:“才两个月,刚怀。”
我愣了一下,我以为孩子会有一两岁,刚怀这消息确实让我有些惊讶。
我说:“是否能够和我们说说您丈夫的情况,比如工作背景年龄名字这方面。”
王敏说:“我先生从事金融,年龄比我大两岁家庭背景小康,至于名字”
她犹豫了一下。
我以为她担心曝光问题,我解释说:“您放心,在节目播出前我们会将您先生的名字进行化名。”
她放下心说:“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她想了想说:“章则。”
我说:“什么?”
她又再一次和我念出两个字,章则。
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便笑着说:“这个名字挺大众的。”
王敏似乎是看出了我脸上的情绪,她嘴角带了一丝神秘的微笑,她问:“怎么了?您认识?”
我说:“我不认识,只是我有个朋友的名字恰巧和王小姐丈夫的名字一样,不过,对方已经结婚。并且现在很幸福,她的妻子是我一位很好的朋友。”
王敏说:“您那位很好的朋友是不是叫张小雅。”
我脸色瞬间便凝固住,她嘴角的笑容加深,她说:“我知道认识你朋友,我想您朋友应该不认识我。”
我表情停顿了两三秒,便转过头对小王说:“停止一下。”
小王不解的看向我,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说:“我需要和王小姐单独聊一聊。”
小王以为我是想和王敏更深层面的交流,倒是没有说什么,将肩的摄影机收了收,便看向还在一脸迷茫的实习记者说:“走吧,我们下楼去等。”
实习记者听到小王的话,立马将手上的笔记本一收。抱着笔记本迅速从沙发上起身,随着小王一起离开了王敏的公寓。
王敏坐在沙发上,仍旧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她似乎已经猜到我要问什么了。
我说:“王小姐,我希望刚才是我想错了。”
她说:“你没有想错,你那位朋友的丈夫的确实是我丈夫。而您朋友张小雅就是我们婚姻中的小三。”
我说:“你以为我会信?我和章则从读书时候就认识,他身边有一些什么样的人,我都清清楚楚,而且,章则从读书那会喜欢了张小雅,就算要从时间上算起。最可能会成为这段婚姻内的小三的人应该是王小姐吧?而且章则和我朋友在今年结的婚,我想请问,如果你们是夫妻的话?那他们两个人根本不可能领结婚证。”
王敏见我不信,嘴角带着一起轻蔑的笑说:“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问章则,问问他和我是什么关系。而且我和他也有孩子,已经五岁,现如今在医院住院,可他这个做父亲的对于孩子至今却不不闻不问。”
我皱眉说:“我需要证据。”
王敏很爽快说:“我知道你会不相信我。”她从沙发上起身缓慢的朝着卧室走去,就在她进入房间的这几分钟里,我脑袋在想什么,我其实也不清楚,直到她出来都是一片空白。
她走出来后,将一个账册递给我,我半信半疑的看向她,隔了好久我才伸出手从她手中接过。
我将相册的第一面给打开,首先入眼的便是男人和女人亲密的合照,女人笑得一脸灿烂并且美丽大方,而男人英俊不凡,手搂在女人的肩膀上,照片内的男女一看便是情侣关系,而相册内的男人,确实是章则的脸。
我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相册内的照片全都是章则还有王敏的合照。
我觉得这相册没必要再继续翻下去了,便合住手上的相册,抬脸看向王敏说“这些照片并不能证明什么,章则是怎样的人,我这个做朋友的非常清楚,所以不管王小姐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说这些话,我都不会相信。”
王敏又丢了一个信封给我,我以为又是他和章则的合照,便开口说:“不用看了。”
我将手上的相册放在茶几上说:“不多打扰王小姐了,如果没事的话,那我先告辞。”
我对她微微一笑,起身便想朝着门外走,王敏在我身后说:“这是我和章则的离婚证。”
王敏扔在桌上后,便淡淡笑着说:“如果你还是不相信,我建议你最好是看一看,不然还以为我是在说谎。”
王敏说完这句话,便没在管我,似乎也懒得再和我聊。转身进了卧室,剩我一个人现在那里。
隔了好久,我才又转身走到茶几旁边,伸出手将茶几上的信封拿了起来,伸出手将结婚证拿了出来,里面确实是章则和王敏的结婚证。
我看到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心里的感觉,像是被人拿棍子搅和了一翻。
我从王敏公寓出来后,小王还有实习记者小希便一起围了过来,询问我和王敏交谈得怎么样了。
我现在根本没有办法和小王他们说太多,便对他们说:“你们先回酒店。这件事情我之后再和你们说。”
我说完这句话后,便拿着手机朝着不远处的僻静走去,小王想跟上来,却被小希给拉住了,她似乎是察觉出我的脸色不对劲,便对小王说:“我们等会儿再问吧,先让莱莱姐理清楚思路,整理好这件事情再说。”
小王这才没有跟上来。
等我中午找到一个足够让自己冷静说电话嗯地方后,我用手机给张小雅打了一通电话,电话第一通没人接听,第二还是没人接听,到第三通后,电话终于接听了。
张小雅的声音很高昂的从那端传来,听声音便可以看出来张小雅的心情挺好。
这段时间我们也是各自忙自己的,没有再见过面,群主她最近的情况是怎样,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愣两秒,用很平常的语气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张小雅没有回答。反而问我最近怎么样,还问我最近心情怎么样。
大约还在担心着詹东死后对我的打击,我笑着说:“挺好的。”
张小雅笑着说:“好就好,我最近还很担心你呢,倒是最近一直忙着和章则去他老家走亲戚,所以没有时间来找你。”她想了想又问:“对了,你今天怎么舍得打电话给我?”
我说:“哦,没事,就是听人说你怀孕了,所以过来问问真假。”
张小雅一听,便惊讶的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她这语气,似乎这件事情有点真,便追问:“是真的吗?”
张小雅忽然在电话内哈哈大笑,而且是笑个不停,在电话这端的我急得恨不得将她从手机内扯出来,可为了不露出马脚,我还是努力的平息着心情,等着张小雅回答我。
她笑了好久笑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才说:“我本来是想过几天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太没成就感了。”
我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后,心彻彻底底沉了下去,张小雅声音特别高兴,她说:“莱莱,你知道吗?做妈妈的感觉太好了,虽然孩子现在才两个月,可我从来没有发现,有什么事情会有这件事情另人觉得幸福,莱莱,你不知道章则有多开心,他在知道我有这个孩子后,别提多么高兴和小心翼翼了,现在每天把我当祖宗一样对待,这感觉简直太爽了。”
她说完后,见电话内的我始终没有反应,便问:“怎么了?是不是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