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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往昔,历任帝王或许都没有我这样的,把一干重臣扔在宫里,自己却跑了出去。
在诸葛睿渊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顺着钦安殿往宫门外跑了,沿途侍卫各个呆若木鸡的看着我在屋顶上狂飙,我想,那群侍卫一定在纳闷,哎呦?大白天也有刺客?刺客咋穿龙袍?定睛一看,卧槽,是皇帝……于是乎,但凡被我路过的地方,都定格一大片。
来到城门口,守城的将军策马朝我飞奔而来:“陛下,臣来护驾……”
护你个大头鬼,这个时候,除了我自己,我谁都不相信。
眼看已经快要接近,我猛地一跃,将他踹下马背,自个骑了上去,守城的将军没想到会这样,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陛下,臣真的是来护驾的!”
“滚……”
我狠狠的拍了一把马屁股,马儿四蹄飞扬,直直的朝城门口奔去。
跑出城门,我一下子惊呆了。
城门口沾满了人,不,是军队。
斜阳折射着冰冷的铠甲,泛着丝丝血色,我身穿龙袍,屹立在千军万马之前。
哗啦,虎狼之师忽然裂开,哒哒哒马蹄声靠近,一位手持金枪,身披战甲的男子从队伍里走出来,刚毅到没有温度的双眼,即便是看见我,也仅仅是一扫而光,这不是傲慢,不是清高,像一块硬铁,棱角分明的同时,又冰冷的毫无人情味。
在众目睽睽之下,男子跳下马,干脆利落的冲我单膝跪地:“末将北寒轩特在此迎接圣驾,愿吾皇万岁万万岁!”
霎那间,挥下数万大军集体下跪:“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震耳欲聋,直击灵魂,这么整齐嘹亮的吼声,想必在宫里都能听的清楚吧?
“起来吧!”我嘘抬了下手臂。
“谢陛下!”又是一股闷雷般的震响。
数万人统一起身,这画面既宏伟又震撼,我终于明白宗亲为何会忌惮这群人了,因为他们太整齐,太强悍……更重要的是,统帅他们的人,叫北寒轩。
守城的将军率领了数百人追赶上来,当看见城门口这一幕的时候,居然吓得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然后跌爬着朝我跪下:“末将救驾来迟……还望陛下……”
“斩!”我毫不犹豫的命令。
如果他真的是来救驾,何至于现在才来?恐怕是听见了刚才的声响,想趁此机会捞个活命的机会吧。
“陛……”
咔嚓,人头瞬间滚落在我的马蹄之下。守城将军那双眼睁得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惨样。
斩杀的侍卫慢条斯理的收回刀,踏着正步返回队伍里站好,而跟随守城将军一同来的侍卫早已吓的面无人色,有的人想逃跑,可还没移动,就被搭好的弓箭射穿了胸膛。
射箭的那帮兄弟也真够狠的,全部都是一箭搞定。
才半注香不到,城外的青石板长街已经被血染红,我缓缓胯下马背,命令道:“随朕回宫!”
“是!”
干净的靴子踩在血泊里,踏出一圈涟漪,我就这样,一步一个血印的朝宫内走去。
带血的脚印,印在长街的青石板上,显得那样显目,那样醒目。
侍卫们踏出的步子整齐而坚硬,每一声都跟闷雷似的,我跟北寒轩穿过钦安殿,直接朝寝宫走去。
沿途宫人皆回避到我们看不见的位置,有的人甚至吓的腿软跪在地上。
来到寝宫,不用吩咐,识相的侍卫率先打开宫门,夕阳残光一下子冲进殿内,里面顿然慌作一团。
诸葛睿渊带着人率先冲出来,看见我的时候,他惊讶的合不拢嘴,而他身后的爪牙,则是晓得气数已尽,慌忙跪在地上。
北寒轩立在我身后:“见到陛下,为何不跪?”
诸葛睿渊惊诧的看着北寒轩:“你……你怎么会……”
“丞相是想问,为什么信没有送到,北寒轩却还是回来了?”毕善不晓得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他穿着北寒大军的铠甲,脑袋上顶着沉重的头盔,若站着不动,绝对没有人想到他就是那个成日里花天酒地的浪荡子。
只见毕善脱下头盔,步伐慵懒的朝诸葛睿渊走过去,而后将头盔顽皮的塞到了诸葛睿渊的怀里:“说你笨,还不承认,那么重要的信件我会自己去送吗?”
这回连我都惊住了,我只想到毕善没有死,万万不敢想他居然把北寒轩从边境带回来了。
“你不是……”诸葛睿渊脸色变了变,显然没想到毕善还能活下来。
“被泥石流砸死了是不是?”毕善调笑一声,揶揄的望向诸葛睿渊:“那马车的人根本就是个纸人,车辙印是因为马车里塞了石块。”
“不可能,这绝不能,省内关卡都被我封死,你不可能出的去!”诸葛睿渊指着毕善,脸上混合着惊恐万分的表情,忽然,他好像疯了一样朝北寒轩叫道:“你助纣为虐,居然信了这个不学无术之人的话。”
他疯了,我知道。
这时,门口传来侍卫的通报:“启禀陛下,文渊阁阁老李清容求见。”
“宣!”我大声道。
李清容一溜小跑进来,先给我磕头,随后呈上一个盒子:“陛下委托老臣保管之物,老臣物归原主!”
“多谢阁老!”
老严从李清容背后跳出来,双手抱住盒子,冷声喝道:“逆臣,还不束手就擒,难道要陛下亲自下令吗?”
诸葛睿渊狠狠抽了一口气,目光来回在我们身上移动着,忽然,他哈哈大笑,伸手指着我:“老夫上了你的当了!”
我冷眼望着他。
或许已经知道自己将死,诸葛睿渊一点悔意都不曾有,反而笑的更恣意了:“哈哈哈,不愧是凤家的子孙,步步为营,为的就是赶尽杀绝!”
北寒轩冷睨了他一眼:“丞相大人,伏诛吧!”
跟随诸葛睿渊的爪牙一听这话,纷纷跪在地上求饶,他们中有我熟悉的,也有从来没见过的。
但这都不重要,过了今夜,他们都得死。
也许诸葛睿渊说的对,步步为营,为的就是斩草除根。
“关押天牢,男丁一律斩,女眷流放北野草原。”
“陛下,诸葛睿渊家里几乎都是女眷。”老严在旁提醒。
诸葛睿渊的脸忽然间绷紧,我抬了抬下颚,负手而立:“是吗?”
老严再次婉言提醒:“陛下,诸葛大人是没有儿子的。”
“不,他有!”我笃定道。
那一刻,诸葛睿渊强装的镇定瞬间瓦解,他踉跄着扑在地上:“陛下饶命……饶命……”
以诸葛睿渊现在的处境,我完全可以饶恕他,甚至还可以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到时候史书上必定会记载我如何如何仁慈,如何如何宽容。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杀鸡骇猴,没有鸡杀,猴子又怎会害怕?说起来,诸葛睿渊就是这只鸡,现在还剩下宗亲没有收拾,所以,这一刀我必须毫不犹豫的挥下。
“压下去!”老严冷声道。
诸葛睿渊沿途喊叫声不断,听的怪渗人的,其挥下党羽不堪一击,虽然他们有心悔过,可为时已晚,踏出殿门的那一刻,我下达全部斩杀的命令。
父皇曾对我说过,背叛过你一次的人,就会背叛第二次。
所以,我宁愿做一代暴君,也不会让人有背叛我第二次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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