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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禁卫军统领逐渐靠近,我听见雨滴打在盔甲上的哒哒声,宛如敲击的鼓点。
我安奈住慌乱,强装淡定的站在段无极身后,并在脑中仔细回忆我母皇总结的一句话。
母皇是这么说的,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首先要自我反省一下,到底问题出在哪里,然后再考虑怎么把罪责推到你父皇身上。
这么多年来,她这招屡试不爽,所以,我在心里默默的决定,假如今天出了什么状况,我就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段无极身上。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果然,那位眼神贼好的禁卫军统领不由分说的拦住了我们,段无极肩膀跟身体都缩成了一团,那卑躬屈膝的姿态,任谁都不会把他联想成永明殿上杀伐决断的摄政王。
“干什么的?”于统领中气十足的质问。
“小的奉了毕尚书的命令,送些玩意儿出宫。”段无极竟然把声音都粉饰了一遍,还别说,真够娘的。
“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还有你,脸儿抬起来。”大统领指着我。
段无极不慌不忙道:“毕尚书说了,若是遇见于大统领,便将这个给他。”
说完,段无极从怀里掏出一只小袋子,万般殷勤的递给大统领,大统领将信将疑的打开袋子,顿然有抹绿光从袋子口透出来。
大统领嘿嘿笑了两声,忽然豪气万千道:“都是兄弟客气什么,哈哈哈,昨个才跟尚书说这件事,没想到尚书大人竟然记在了心里,走吧走吧……”
就这样,我跟段无极畅通无阻的出了皇宫,期间竟没有一个人阻拦。
“于统领今天眼神不对劲啊,没瞧出朕就算了,竟连你也没看出来,太不可思议了。”我一边感叹,一边暗暗决定,回头就扣他薪水,让他玩忽职守……
段无极帮我撑着伞,笑吟吟的,仿佛心情不错的样子:“因为摄政王绝不可能穿着太监服在宫里晃悠,更不可能送他一袋子夜明珠。”
倒也是,不晓得是谁说的,段无极手下党羽无数,却从来没听说过他请人家吃饭神马的,由此可见,段无极真的蛮小气的。
出了宫门,不晓得是不是幻觉,还是在宫里憋的实在太久,我竟然觉得,宫外落下的雨比宫内的要温和,舒爽。
……
马车晃晃悠悠,车轮压在青石板的小道上,配上外面的落雨声,倒也有几分风雅。
段无极是个对生活品质极其注重的人,甚至比我都要讲究,马车虽然是临时调来的,可车内的一切布置都精致的很,有香炉,有案桌,甚至还配备了一壶不俗的大红袍。
彼时他端坐在马车一侧,穿着普通的银白色长袍,领口绣着回字纹,外衫是一层薄如蝉翼的黑纱,一道墨绿色的缎带缠绕在腰上。
乌发由银色缎带固定,鬓角两道黑发自然垂在肩膀上,冷傲的眸光被垂下的眼帘遮住,使得高挺的鼻梁尤为显眼,殷红色的薄唇微微翘着,这样的外貌跟神情第一眼是惊艳,但是看久了便让人觉得他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
段无极出其不意的抬眼,我连忙缩回目光,将头转到一边,并开始研究放在案子上的香炉,余光却偷偷摸摸的探寻着段无极的动作。
没想到这家伙倒也沉得住气,抬头看了我一眼,发出轻不可闻的笑声后,便没了下文。
马车逐渐进入京城繁华之地,画风顿然变了,大雨没有把我西凉子民的热情冲散,道路两旁各色酒楼生意好的很,花楼里的姑娘依在廊下,风情万种的甩着帕子招揽客人,雨水打湿了她们的肩膀,看起来更加娇媚可人。
我跟段无极下了车,立刻有小厮上来为我们撑伞。
“小哥,是雅间还是大堂?”小二问道。
段无极颔首道:“雅间吧。”
“好嘞,贵客两位,三楼雅间伺候着。”
我跟个小厮似的埋头跟在段无极屁股后头,连头都不敢抬,直到进了雅间才稍微松口气。
段无极坐在桌子旁边,嘴角含笑道:“怎么了?”
我环顾了四周,目光定格在不俗的摆设上,下意识道:“在这里吃顿饭要多少钱?”
段无极倒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后无奈的轻笑:“臣请的起。”
“哦……”我揣着手坐在了他对面。
没多久菜肴上来了,色香味俱全,勾的我食欲大动,但碍于某些原因,我只得眼睁睁的看着段无极将每道菜都吃一遍后,才开始动手。
雅间的窗户正对着观月楼,观月楼是京城有名的断袖大本营,各色断袖集聚此处,而且能进观月楼的断袖们,身价都不俗,毕善就是那里的常客,风雨无阻。
“陛下在想什么?”段无极顺势夹了一块松花肉放进我碗里。
我下意识的夹起来就往嘴里塞:“没什么,就在想毕善会不会在里面。”
以前问过毕善每次出宫都去哪里消遣,他倒也没有隐瞒,直接告诉我,常府街84号,观月楼。
此时雨势比刚才还要大,我吃的舒爽万分,没有宫里的条条框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段无极在一旁默默地为我夹菜,神奇的是,他夹给我的东西,都好好吃。
“段无极,你没叫酒吗?”
“酒?”段无极拧起眉,似乎很吃惊的样子。
我点头:“有菜无酒,岂不是辜负了?”
深邃的目光在我身上缓慢的移动着,半晌,段无极道:“陛下出宫在外,还是不要喝酒了。”
“没事,朕今天高兴……”
“其实你不高兴。”段无极打断我。
看着那双可以洞悉一切的眸子,我竟哑口无言。
“陛下,喝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段无极倒了一杯茶,我下意识的伸出手,他将杯子塞到我手里,那默契的程度让我惊觉不可思议。
“爱卿的消息来的可真快啊。”我笑起来,眼底却没有丝毫愉悦,其实早该知道,任何粉饰在他面前都是无用的,这厮的双眼睛可是毒的很,而且我坚信,卫海的死段无极已经知道了。
“若是为了一个暗卫,着实不值得。”段无极淡淡道。
“爱卿是在教朕,如何练就一颗冷硬的心肠吗?”我反问道。
段无极看了看我,忽然扬起意味不明的浅笑:“依臣来看,陛下的心肠倒也没软到哪里去。”
其实我想说,比起摄政王你,老子要软多了。
跟段无极过了两招后,时间也过的差不多了,付帐的时候,我瞄了一眼账单上的数字,头脑飘出两个字——真贵。
段无极仿佛有读心术一般:“若还想再来,提前支会一声。”
“你还会再带我出来?”我感到不可思议。
段无极笑了笑:“短时间是不行了,下个月拿俸禄倒是可以。”
我立刻鄙夷起来,瞧你抠的……
下楼后,我刚准备登上马车,却意外的被街对面的人给吸引住了。
我揉了揉眼睛,不能吧,丞相诸葛睿渊去观月楼干嘛?他也断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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