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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倒!”两个字放在嘴里,似咀嚼了下,温苏微微冷笑一声,“报应。”
慕筱蓉微惊讶的撇眼,但随后,她恢复了神情。
事情的实质,她不清楚,却也不想弄明白,总之那盆洗脸的水,检测不出任何问题,连那些专业的人,都解释不了为什么,而这样的结果,这个镇上的所有人,都只会认为温萩年作恶太多,遭到了报应,这当中,也会包括她。
而现在,温苏自己形成了这样的想法,几乎不需要她的“误导”,已然达到了目的,也好轿!
至于那个恶梦,就在这里画下句号,那件事,她将永远不会让女儿知道,这是她的本意,更是宸熏,向她请求过的......
母女俩直接撇过了成为瞎子的温萩年,进了一个小型百货店,搜罗了适量的家用东西,温苏率先结完账,拎着购物袋,就出了百货店,慕筱蓉望着女儿的背影,随后,跟了出来-
站在大门口,温苏望了望对面马路,有风吹乱她散着的头发,勾住发丝,撇过头,“东西都买好了,我们回家吧。”
不等慕筱蓉作答,温苏便已自动默认的向前走去,慕筱蓉身后静静跟着,直到离她们那屋子不远处的路边,慕筱蓉喊停了温苏—睚—
“妈有话跟你说。”
温苏的脚步,很快的停了下来,或者说,这一句话的出现,是早已在她的思想准备之中,所以行动上,才这么自主融合......
就地选了一块方形石头,她就这么坐了下来,慕筱蓉就这么“纵容”了她,站在了她的身边,就着高处,出了声,开始了这一场,“角度不一”的谈话-
“苏苏,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漆黑宁静的只剩虫鸟鸣叫的夜晚,这样的路边,慕筱蓉这一句话开口,温苏忽然眼泪盈眶,牙关泛了酸,她眨了眨眼睛,眼皮下的两滴泪水,毫无缓冲的落下,在她面前的沙土地上,形成闷闷的嗒嗒声-
虽然黑夜里,慕筱蓉看不清温苏低着头的脸,眼泪掉地的声音,或许也没有那么好的耳力,可是她紧垂的脑袋,以及那一声轻轻的吸气声儿,她是知道自己女儿,现在是什么样的,但是她,依然还是要站着,说下面的话--
“妈妈帮不了你,也不能给你很好的后盾,所以我只想让我的女儿,勇敢的去面对,和解决。你现在,面前有一堵墙,跨不过去,也许你现在心里想着后退,可是妈得告诉你,如果后退,那就永远到达不了,你即将要去的,原本应该去的那条路,那个终点。”慕筱蓉静了一会儿,语气沉了那么些许,仿佛背了一个重重的包袱,“妈说的明白一点,如果你继续这样搁下去,你和宸熏,会越走越远......”
入秋的季节,蚊子是最肆虐的,温苏坐在那里,仿佛定了钟,任凭蚊子吸血,脑袋里,充斥着幕筱蓉的话,就像一个漩涡,在不停兜转-
而那一句‘会越走越远’,仿佛一支犀利的箭,击中了身子,血液猝然一阵冷飕。
他们现在,不就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吗......
“妈想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女人一旦离过婚,就错过了最美好的价值,你要想清楚--”
慕筱蓉终于在温苏沉浸足够时间之后,下了最重一道心,也是做了最坏的预想。
温苏总算有了动静,她微微抬起脑袋,仰望乡下难得的星空,那一瞬间,似乎她的人,她的精神,都随之开阔了一些,因此她的思路,才渐渐明朗,明朗的清楚知道,她从没有想过离婚,只是不知道这个坎,应该怎么跨,应该怎么继续下去,前方仿佛有浓重的一片雾,她暂时迷失了方向--
但母亲好像说的对,如果她一直迷失在这里,那么原先应该去的地方,她就错过了机会到达。
可是她一个人,又该怎么冲破屏障,而选择那个正确的方向呢......
“不要再折磨封闭自己好不好,女儿,勇敢的一点,坚强一点,跨过去,你就离幸福近一步。女人这辈子,唯有大度了,你才能换得幸福,宸熏就算是为着他的这份愧疚,他也要对你好,这在妈看来,比什么都重要。”做母亲的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个疼自己女儿的女婿,至少,这是她慕筱蓉的愿景。
温苏仰头望着母亲,一句一句咀嚼吸收着母亲的道理--
她说的都很对,这是母亲走过大半辈的经验,能说没有道理吗。
可是凭一份愧疚得来的好,这不是她想要,和应该要的......
许久,她吸清鼻息,站了起身,不为别的,只想,不再让她的母亲,陪着她一起,伤这份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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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子几天了?”几个人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窗,望进里面那个废寝忘食的埋头做事的影子。
“好些天了。”薛扬隐约叹了口气,“老板娘回娘家后,更变本加厉了。”
公司睡,公司住,形象邋遢的都快成路人了.
tang.....
“回娘家?”贺延裳疑声道。
“是的。”薛扬点头。
陆青和黎季松两人稍微对视一眼,须臾,陆青嗤声道,“回娘家是正常的,我这说句公道的话,这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早在婚礼当天,闹了那样的洋相,早甩手不干了,谁还傻呆呆陪着你,还一起解决什么,美得......”
“其实也不怪人老板娘,谁让我们boss,还晾了人两天不闻不问,老板娘估计一个人呆着没意思,索性请假,回洋塘镇了。”
薛扬也是个补刀能手!
这下陆青牢***便来的更起劲了,“这绝对宸哥不对了,大哥,你说句话......”
陆青把最终表决权,交给了低沉的贺延裳。
而后者,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余下黎季松陆青,搁在门外-
...
贺延裳从进门,对埋首假装多尽心工作的人,视若无睹。
自己动手,煮完茶,喝完茶,舒坦了,这才站到了那张被磨出光的桌子前,以及那个颓废的大叔跟前--
“你打算像这样多久!”
很显然,贺延裳的话,得不到任何语言,甚至肢体的回复,莫宸熏依旧定睛处理公务,看起来真的很忙--
可贺延裳有备而来的,既然来了,他就没有理由,不做出一点影响情形的事--
“前几天,萝笙告诉我,她在一家休闲餐厅和客户谈事情,餐厅对面,是一个女人神情恍惚,横穿过马路的画面,她当时心惊肉跳,隔着餐厅玻璃,她闻见司机张开嘴谩骂。那个女人是你的老婆,温苏......”
贺延裳觑着那嗖然抬起脸的男人,只是没过多久,在他说出口让他放心,她什么事也没有的时候,他看着莫宸熏重新,“安然”的垂下头,贺延裳终是转身--
可是到底,忍不住又回了头-
“知不知道这是孬种男人的行为!出了事,你不想面对,就选择逃避。逃避的确轻松,我想问你,你置她于何顾?”
“我现在就给你一个建议,要吗解决,要吗离婚,放别人一个出路,不是这样吊着人,她没有义务活该让你耗着!”
几秒钟后,贺延裳在门口和陆青他们“汇合”,刚刚结束,他们正准备“放弃”莫宸熏这个人,门开了,只见一道不是那么清晰的风,从他们眼前掠过。
这之后,几个人相视一眼,不同程度的嘘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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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团去旅游了......”
这是莫宸熏飞奔到来,慕筱蓉给他的答案。
“目的地?”他没有时间,没有心情询问更多,问的只是这么一句。
“昆明。”慕筱蓉简洁报出地名。
“宸熏--”她唤住旋身而离的身影,上前,握了他的手,“就算是报恩,你也千万,千万这辈子对她好,行吗。”
莫宸熏沉凝了一秒钟之久,他撇开了女人轻微干枯的手,“我不会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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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车窗上,温苏回想起这些天在家的时刻--
回去的那些天,母亲一直保持着从容淡静的状态,绝口不提婚礼上发生的不堪的事,在她面前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母女连心,她又怎会不知,这只是母亲不想给她带来压力的原因。
她关闭自己,每天行尸走肉,看在眼里的母亲,能好过到哪里去......
她才知道,自己那样不懂事,那样自私!
而现在她没有想清楚想明白的事,没有找到跨过迷障的方法之前,她需要一个安静开阔的空间,去好好冷静的想--
“哎呀,你们发现没有,后面那辆轿车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哪!”
“该不会,我们遇到劫车了吧。”
有男士分析说,“你们见过开着高档小车,来拦截旅游大巴的吗?”
温苏忽然,就随着话声,瞥向了大巴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