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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年代,大学生也好,中学生也好,都会感觉到象一堆苍蝇,到处乱飞着,到处耍酷的传播着一些现成的瘟疫。
我是90年考入a校的,别看现在中专生不入流,可在那个年代,这个成绩却是比重点高中还要高的。用农村的话说就是铁饭碗到手了。作为一个刚满17岁的少年来讲,不免有点踌躇满志。
可是很快的我就失望了。
当晚,我们寝室的几个小家伙刚刚熄灯正准备南游故国时,突然的门象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了一下,接着又是连绵的几下,听得出来是脚踢门的声音。我们几人吓得躲在被窝里,绻缩着,象几只可怜的小虾。声音维持了大约有30秒才结束,我们刚松了一口气,那"嘭彭"的声音又在下一个宿舍的门边响起----。
第二天,几个老乡大哥找到我们,询问到昨晚的异常现象,我们自然如实相告。几个大哥拍拍我们的肩膀说,这是89届大哥们对我们的深夜教育,就是为了让我们知道他们是我们的大哥,以后看到要客气点。几个大哥说完又拍拍自己的胸说,不过你们放心,有我们在,罩着你们,别怕。
我们听了,自然是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立即跑到小店里买了一包"红塔山"散给几位"仗义"的老乡大哥。大哥门接过烟,潇洒的点上,吐了个烟圈,昂头阔胸的迈着方步去了。
到了第二年,我们这些新生趁87届离开之际,摇身一变,成了新一代的大哥接班人
类似踹门的现象我们自然也传流了下来,当看到新小弟们一个个诚惶毕恭的样子,向我们敬上一支"三五"时,我们那个心里的美呀,真是别提了。
"深夜教育"这样的创举就这样一代代的相传,直到几十年后,那些后生晚辈提到前辈们的创举,一定会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要和明打架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这小子仗着人高马大,经常在班级里,打击弱小,且不知耻的引以为荣,本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他竟然打击到了我身上,当着几个小妞骂我是王八蛋。我实在不明白不就姓王吗,怎么就能跟王八蛋扯上关系呢?
"你tmd才是王八蛋",我毫不示弱的回敬到。
他一听我竟然敢骂他,立即挥舞着两个拳头向我捶来,我躲不及,胸前就被狠狠的击打了一下,我那时简直就是十亿份火一起燃烧起来,我随手拿着桌上的什么书呀,本子的,向他一阵乱砸。
看热闹的人们拉看了我们,我们依然象两只公鸡一样横眉冷对着。
"你奶奶的"明嘴里骂骂咧咧的说:
"你这个xxx给我等着,我早晚揍扁你。"
我哼了一声:
"我还怕了你这xxx的吗?"
这是第一次冲突,以众人的劝阻结束。
第二次是在我的宿舍里吃饭的时候,他大骂泰兴人是懦夫,(因为我是泰兴人)当时我就火了,反之说他那里的人是tmd熊蛋,一言不和,我们两个继续大打出手,他一脚踢上我的腰部,我一拳揍在他的鼻梁上,结果是,我疼得弯下身子,哼哼不已,而他也是鼻血直流,两败俱伤。
两次冲突让我门水火不容,见面如见仇敌,狠不得致对方于死地,方"龙心"大悦。
后来我们竟然和好了,这其中的缘由倒没什么可提的,只是以后在班上,我和明一起打击弱小的事件,渐渐的为人们司空见惯了。
第二年,我突然发现我成人了,我也满了十八岁了,是该在学校找个女朋友的时候了,在星期六的黄昏,有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孩偎依着我,一起看落日,是多么的浪漫呀!
再说,我渐渐对性的认识也多了起来,思想也饱满了不少,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已到了夜晚会佳人的时期了,所以我决定找个girlfriend,必要时可以做下当年亚当和夏娃在知道羞耻后做下的事情。
仙的美丽是我们公认的,作为校花中的校花,追她的人虽没有一个加强连那么的夸张,用一个排来形容是绝定不为过的。一旦我们看到那个学妹浓妆艳抹了,就拿出来和她比较一下,然后在心里对那学妹说,你这德行还打扮个啥样,看看人家仙,不打扮也比你漂亮个百倍千倍的,再看看你,不扮还好,一扮十足的一个恐龙妹。晕倒!
我把仙列为我追求的对象,并对明说:
"明,我要追仙,要她成为我的情人。"
明不以为然的轻蔑的笑笑,说了句:
"锋,就你呀,我看还是算了,人家是天鹅,而你最多是癞蛤蟆的一堆屎而已,别自作多情了。"
"操!"我撇了一下嘴:
"老子泡给你看。"
明到底是失败了,我在溜冰场偶然的遇上了仙,她却是一点也不会,而我是整个场上的风云人物,我当时至少有三个原因必须带着她:第一她是我的同学;第二她太漂亮了;第三就是我要追她。如果我此时不动的话,决定是这个世界最大的傻瓜。
我向她伸出了手,她欣然接受了,那天我带着一路尖叫的她,撼震了这个场子,所有的人均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们,那些boy看得眼睛出了血,girl们也看得了红眼病。不用说她和我的内心都是十分受用的。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们拉着手出了校门,引起了全校饿狼们交织到一起的妒忌的目光。
至于我和仙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在那个年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新闻,象我们反而会拿到寝室里,对那些"未婚"的家伙一阵猛吹,直让他们羡慕得两眼冒火。
我正吐沫横飞的介绍着我和仙的罗曼蒂克,山却打断了我:
"锋,你别得意,你以为你们这就叫爱情吗?世上有爱情吗?我们可以相信吗?"
"废话。"我没好气的回他一句:
"不要以为你跟蕾分手了,就否定一切。"
山和蕾的故事是颇具特点的,山是我们学校公认的帅哥,而蕾也是校花之一,两人站到一起,当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是一塌糊涂不说,更何况是蕾主动把绣球抛给沉默寡言的山呢?一不小心的掉入爱情陷阱的山爱蕾简直是痴迷了,每到周末两人总是外出而后通宵不归,那时我们常常逼问山干吗去了,山则言道:
"昨晚是巫山风雨呀,嘿嘿。"
我却随口道:
"操,什么巫山风雨,我看是干柴烈火,行下姑且之事,不怕'爱死病'"
"锋,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没有爱过的人是不能领悟到爱的幸福的。"山大言不惭道:
"对于爱情,不是我说,锋,你还得多向我讨教讨教。"
世事难料,两个月后,蕾对山说:
"分手吧。"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就摧毁了山的一切,那天山喝醉了。
不多时,蕾又和另外一个帅哥接上了轨,接着象连锁反应一样,她分别和不下于6个人谈了恋爱,可笑的是男人们明知她在玩酷,可总是抵挡不了她的笑容,一个个前仆后继的跟随着,并且一个个都爱得是死去活来的。
"这淫妇!"山给了她三个字的评价。
如今我重新提到这事情,山的脸立即阴沉下去,没再说什么。
宁看到山不高兴了,立马推了我一下,我才发现我失了言。
"对不起,山。"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哥们就这大嘴巴,别介意。不想她了,不就一个女人吗,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对,对,天涯何处无芳草!哈哈-----"山抬起头笑道。
在一个星期五的傍晚,仙约了我。
我跟她来到了草地上,她的面目很严肃,沉沉的,眼睛里有点忧郁。
"怎么了?仙儿。"我关切的搂着她问。
她推开了我,很低的声音说:
"锋,我怀孕了,该怎么办?"
我听了,愣了,傻了,征在那,半响没有出声。
"你说话呀,你这懦夫。"仙有些歇斯底里。
"我,我,---"我后退了两步,同时,我的脑海里显示出另外一个女孩子的样子,是我村上的姑娘,和我青梅竹马,她跟仙一样美丽和温柔,她其实才是我的恋人呀。
那天我不知道怎么和仙分手的,只是在以后的几天,脑子里都象被人塞进了一个苍蝇,乱哄哄的,混混僵僵的,说得难听一点,就是纯粹的行尸走肉。
我回了一次家,回家看了一下还在读高中的艳,她扑在我的怀中说好想我,我第一次感觉到我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只是我不懂,为什么人总要在事情发生后才知道后悔呢?
回校时,一进寝室,就感觉到很不对位,山和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宁说:
"锋,班主任说了,让你来了到他那去一下。"
山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该发生的还是没有能够避免。
班主任彬严肃的看着我,还有校长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锋,仙自杀了。"
我听了,只感觉到五雷轰顶的痛苦,我整个人就象石雕一样直立在那,紧跟着泪水就下来了。
"她,她,---"我哭了出声,无比悔恨的用手抱着头。
"她被就活了。"彬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她肚子里的小孩是你的吗?"
我点了点头。
"哎!"彬叹了口气。
"老师,我想去看看仙。"
仙的父母看到了我,他们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再对我说什么,我进了病房。
仙的脸苍白得象白纸一样,没有半点血色,倒添了一份颓废的美。很是动人,让人涌起无限的怜爱。
"为什么呢,大不了我们结婚呀,仙,你太傻了。"我抚摩着她的面颊。
"你爱我吗?"她问我。
"傻瓜,那还要说吗?"我不容置疑道。
"到了现在你还在骗我?"她从枕头下面抽出一封信,扔在我的面前,是艳写的。
"我本来是想把信带给你的,可是,我看到信封的背后竟然有'i love you'的字样,我才拆开来一看,你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失望吗?"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我爱的是你"我说道。
"别安慰我,在鬼门关走了一次,我觉得为了你这样的男人自杀真是不值得。"她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而且,我已经不能生育了,我是个残废了,你还会喜欢一个残废?"
我重重的垂下头,无言以对,也无颜面对。
"你出去吧,我最后一次求你,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纯睡在我的下铺,跟我玩得不错,他是跟平一起出去的,后来平回来了,一脸的苍白和沮丧,坐在床上一言不发。
没多长时间,来了两个人,问道:
"谁是平?"
平说:
"我是。"
两个人立即上前扭住他,跟着手铐就铐住了他。
平和纯本来是到市区玩的,可是突然想弄点钱化化,就到一个巷子里偷摩托车,平放风,纯动手。可是被人发现了,纯没来得及逃,被当场扭送到公安局。平逃了,可是还是没逃得了。
看着平被押去身影,我喃喃道: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这句话是对我自己说的还是对平说的,其实已经不重要了。
"你这xxx,竟然毁了仙"明在我头上狠狠的一拳,这次我没有还手。
学校决定以劝其退学的方式解决我和仙的事情。
回家后,我再没有见过仙,我只是在心中默默的祝福她过好,别在遇到一个象我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
后来艳考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后,和我结了婚,她还是原谅了我曾经的犯下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