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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去图书馆转了一下,想起一直想看的两本书寻道——薛定谔对信仰的表白,永恒的飘带——介绍麦比乌斯带的经典之作,找了一下,结果有些哭笑不得:寻道——乱七八糟的网络小说,永恒的红飘带——某支army的两万五千里大逃亡
因为本来就没怎么指望会找到,所以也不算失望。就到物理区随便看看吧(那倒不是因为我只对物理学感兴趣,只是那个地方的情侣比较少),特别留意那些呈tan yellow色的——潜意识认为那些才是精品,尤其对物理学而言。发现一本根部哈根学派的伟大成就,50年的,确实挺不错,看来潜意识没有骗我
哥本哈根学派是由玻尔创立的,刚开始只有他和海森堡、泡利,他们三个人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一起工作,所以这本书其实也可以叫做三个男人之间的故事。
这三人都很现实主义,或者说超现实主义。比如说玻尔,我们知道他最大的成就便是原子模型:他把原子想象成一个微型的太阳系,在牛顿的天体力学中插入普朗克的辐射理论。按照传统的那些物理学定律,沿轨道运行的电子会不断地辐射,并因失去能量而最终进入原子核。其结果是,物质都将不稳定,可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你此刻是坐在屏幕前看这篇文章,而不是在爆炸。
如何解释原子的稳定难倒了几乎所有的人,而玻尔的解释非常有意思,他的一个观点就是那些无法解决的就只能当作事实来接受。这就是玻尔理论:假定存在一个最低定态,在这个定态上电子既不会下落,也不会辐射——此外就不要再有任何其他问题了,谢谢。可以看出这其实也是哥本哈根学派的基本思考方式——超现实主义。
因此,我们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哥本哈根学派的解释会长期作为量子力学的正统,因为他们的解释其实就是没有解释,所以你也不可能从中挑出什么错误来。
这种超现实主义也表现在他们的生活中:假如你在一个会议室或者课堂上见到了玻尔,你过去跟他打招呼:“今天天气很不错!”你会发现玻尔会以最快的速度跑出这个房间,当你正奇怪什么地方得罪他了,他却已经跑了回来,并且对你说:“你说的没错。”
可能大众心目中的物理学家就是像玻尔那个样子的吧。不过其实,在物理学界还是浪漫主义的居多。像老爱,他的整个后半生都是在反对哥本哈根学派或者干脆就说量子力学,而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觉得那个理论不美。
还有就是薛定谔,他也非常不喜欢哥本哈根学派的解释,对海森堡的矩阵力学已经可以说是厌恶了。他曾非常客气地说,用一种我们要“压抑直觉并且只用跃迁概率、能级之类的抽象概念来进行操作”的那种“知识理论”观点来处理像碰撞这样的一些过程,这在他看来是非常困难的。
但是薛哥自己却又找不到一个满意的解释,这使他非常苦闷。在他38岁那年,他决定去瑞士度假来个彻底放松。在瑞士,他意外地遇见了多年前的女友,于是就#$¥%!#%^&(此处省略500字)
激情触动了他的灵感,那个著名的薛定谔方程便由此诞生了。其实从本质上说,薛定谔方程跟海森堡的矩阵力学是相同的,但是在形式上,薛定谔方程沿用了经典力学波动方程的形式,简洁、美观、实用,并且它还包含了玻尔的原子理论,可以说是一次经典力学和量子论的完美结合,更是智性和情欲的完美结合。薛哥的一个朋友如此评价:“他在生命中的一次姗姗来迟的情欲大爆发中完成了他的伟大工作。”
(每次看到这儿我都会想,等我38岁的时候是不是也会有人来和我配合一下呢?这可是为了科学啊!)
不过,薛定谔方程还是有个缺点,那就是波函数的解释,波函数是个魔鬼,它本身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却是薛定谔方程中的最基本项,其他诸如动量、位置等物理量都由它表达。对波函数的解释有很多种,但是都很难令人满意,以至于海森堡对薛定谔方程攻击了很多年。后来是狄拉克将广义相对论引入薛定谔方程,并由此建立狄拉克方程才算圆满地解释了波函数。那更是一次美妙的结合,就是不知道狄哥在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浪漫的故事了
可以看出,比起海森堡用纯粹抽象的矩阵、超越代数等数学描述量子实体薛定谔/狄拉克方程要显得生动形象的多。然而,量子力学还有第三种解释:费曼的路径积分解释。要在这里说清楚路径积分并不容易,况且我的理解也是很有限,简单的说,电子由发生器到感应屏可以沿直线路径,也可以去月球绕一圈再回来,而费曼要做的就是把一切可行的路径按其相应的概率叠加。有意思的是,这个积分算出来的结果竟然跟海森堡和薛定谔的一模一样。
三种理论看上去完全不同,可是结果却是一致,就好像他们走了三条不同的路,但是终点却是同一个,这个终点可能就是上帝。
三种理论中海森堡的最严紧,可以说没有假定的成分,薛定谔的显然最实用,可要说最有趣、最浪漫的肯定是费曼的了。其实费曼本身就是个有趣又浪漫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有趣的物理学家。以前看他的自传别闹了,费曼先生就一直笑个不停。关于他的轶事趣闻网上一搜就是一大堆,随便摘几个:
“费曼在奥本海默的g肉p里做原子弹的时候,他们都在严格的隔离下工作,和外界的通信都要经过联邦调查局。费曼觉得很无聊,就随便写了一封信给他夫人,让他夫人把这封信撕了,分几次每隔一段时间就寄来一封。于是每次联邦调查局都费了很大劲拼信,拼完了却发现什么有用的内容都没有。
还是做原子弹的时候,费曼发现他们的警卫虽然设置的很多,看起来很严格,其实都是形式主义。一次他发现围墙出现了一个窟窿。于是他从窟窿里爬出去,然后大摇大摆的从门进去。警卫开始没觉得什么。过了一会儿费曼又从窟窿里出去了,又进来。这样几遍之后警卫就觉得奇怪了,怎么只见费曼进来不见他出去呢?于是很惊奇,觉得费曼真是个神奇的人。后来才发现那个窟窿。
还是做原子弹的时候。那些科学家们每天都要把资料交给管理人员,然后放到保险柜里。费曼发现保险柜的密码一直就是那一个从来没改过,于是他把保险柜的密码记下来了。一天他趁管理员走了把保险柜打开,放了一个纸条进去。第二天管理员打开保险柜一看,大惊失色,赶快按了警铃,把所有人都集合起来,费曼也来了。管理员把纸条给大家看,上面写着:猜猜是谁干的。
原子弹结束后,费曼去了一个大学做教授。那时他还很年轻。一次舞会,他和一个女学生跳舞。舞间女孩问他几年级,他说我是教授。女孩说:教授?你还做过原子弹吧?费曼说:是的,我是做过原子弹。女孩留下一句骗子,甩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