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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谈粮食放卫星亩产三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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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我带着孩子回了一趟老家,走到故乡的烈士陵园,原先的一大片森林不见了,被砍掉卖钱了,旁边补栽了大概不到两亩的白杨树。我很郁闷地回到家里,却发现当地的一张报纸,里面报道说,该乡镇大力植树造林一百亩。我把报纸藏了起来,不敢让孩子看到,因为孩子是最诚实的!于是,我想起了“大跃进”那是一个狂热的时代,一个假话盛行的时代。“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粮食‘放卫星’,亩产三万斤”何以“高产”人民日报介绍说“密植”“密”到什么程度呢?——将鸡蛋放到稻禾上面,鸡蛋始终掉不下去。“说假话”竟然说到如此地步,不遭到惩罚是不可能的。

    说真话,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理,但唯有说真话,才可能达致真理。然而,古往今来,说假话之风,从未断绝。在“左”倾政治排斥了实事求是精神的年代,假话、大话、空话盛行,败坏了党风、政风、文风,误国误民,危害极大。今天,那种违背实事求是和诚信原则,说假话的风气,仍在败坏着党风、政风和社会风气。现在,社会上说假话之风有盛行之势,不仅一些普通群众说假话,就连某些党员干部也不说真话。“村哄乡,乡哄县,一级一级往上骗,一直骗到国务院。”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段顺口溜不是文学虚构,而是一种真实存在的社会现象。这种现象的存在,危害极大。难怪农村老百姓说“除了唾沫都是谎话”“眼睛一眨,母鸡变鸭”“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说假话吃香,说真话遭殃”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个道理。可见“假话”之盛行,久矣!

    说假话是有历史渊源的。秦二世时就有“指鹿为马”;兴起于唐宋,盛行于明清的八股文,以及为求取或保住官职和俸禄而写的“干禄文”也大多是笔头与心头分离之作。1958年的大跃进,以及十年“文革”时期更是“一级糊弄一级,一直糊弄到毛主席”这种口头与心头分离的话风、笔头与心头分离的文风,对我国后世影响非常之大,也非常之坏。假话大行其道,报喜不报忧,把问题当成绩说,粉饰太平,这是我们的老毛病,可以称之为“国病”了。有人说,国人“喜欢说假话”是因为说假话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官出数字、数字出官”此说纯属“经验之谈”前半句,官出数字,这里的“官”显然指的是“上级领导”人家从上面“压”下来的指令或指标,你能不从?后半句,数字出官,说的是“下级”你迎合了上级领导旨意,察看领导颜色,揣摩领导心态,杜撰“数字”就可以升官,备受重用,即使你水平确实不高,但只要“顶头上司”满意,如同人们所谓“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前几年,大吹特吹我们这里经济如何如何好,农业大丰收,工业一片好,结果很多学校连教师工资都发不出!在九四年我们这里搞“双基”验收,全市公开造假,我相信大家还记忆犹新吧,那是我们整个教育界的悲哀!学校是最纯洁的地方,是教育人的地方,但每年年终大检查,到处都在造假。就连职称评定,绝大部分老师也在造假,这又是谁的责任?

    近日,媒体上披露了贵州省六盘水市副市长叶大川,在向国务院七部委环保专项行动督查组汇报工作时,隐瞒了该市存在的煤化工企业污染、饮水安全隐患等事实真相,明确表态“在六盘水境内没有任何煤化工企业”但是,经督查组调查,却发现了六盘水市目前有30余家焦化厂等污染严重的化工企业。叶大川因说假话欺骗督查组将被追究行政责任。干部说假话现象由来已久,从王怀忠、张二江等一大批落马贪官的身上,几乎都能捋出政绩浮夸、粉饰太平的共性,无怪乎中纪委、中组部巡视组组长任克礼愤然指出,当前干部说假话的问题不是个别现象。对于说假话,我党向来是深恶痛绝的。早在1945年4月,毛泽东同志就说过:要讲真话,不偷、不装、不吹。偷就是偷东西,装就是装样子,猪鼻子里插葱--装象,吹就是吹牛皮。讲真话,每个普通的人应该如此,每个共产党人更应该如此。邓小平同志也反复强调:要敢说真话,反对说假话,不务虚名,多做实事。胡耀邦同志当年曾这样痛批道:“上梁不正下梁歪”!不久前,温家宝总理在某地考察听取汇报时,临时打断了那些照着稿子念的官员的发言,让即时讲话,讲真话,只讲问题,不讲成绩。温总理为我们开了讲真话之风,这是我们党的希望。

    “假作真时真亦假”“官员说谎”总成新闻,群众会从对个别官员的不信任逐渐发展成对一个群体的怀疑,将会动摇党的执政根基,这决不是危言耸听。在国外,官员的政治品格与其所代表的政党形象直接相关,一场政治欺骗事件足以使一个党派的民调降至冰点,使总统下台、内阁解散。美国总统尼克松,在“水门事件”中说谎话,导致信任危机,不得不辞职。美国总统克林顿的“莱温斯基风流事件”可谓家喻户晓,在被调查时他曾撒谎,遭到全国声讨,岌岌可危,后来“实话实说”了,国民便谅解了他。在美国人民的眼里,撒谎远比“作风问题”恶劣。古时候坊间有句告诫语,叫作“万恶淫为首”我以为,应该是“万恶谎为首”一个说假话脸不红、心不跳的人,一个撒谎成痞、上瘾的人,是没有什么廉耻、道德和良心可谈的,什么损人利己、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干出来的。这种人也就没有资格当官了!

    胡锦涛同志曾告诫全党干部“百行以德为首”又在社会主义荣辱观中强调“以诚实守信为荣”“诚实守信”是为人之本,更应该是为官之本。所以,应该把是否说谎话列为党政干部考察使用的一条重要原则,即说假话不得为官。凡在涉及公共事务的原则问题上有撒谎行为的,一律不得提拔;属于领导干部的,一律先免职,然后根据情节轻重给予处分。若果能如此,把“说谎话”作为为官的一条“高压线”不要多久,我国官场“诚实守信”就会蔚然成风,并带动整个社会风气根本好转,国家才大有希望!